程浩泽说出口后也觉得不对,又换了个说法。
“您能给我施法吗?……”
“行了,你别说话了。”时萋打断他还想解释的、找不着调的嘴。
单纯从眉眼上,确实有很多东西看不出来。
时萋现在心里稍稍有了猜测,不过还是找程浩泽要了八字。
八字这种东西,现代人几乎没多少人自己掌握。
大家过生日的日期都稀里糊涂,过阳历的,过农历的都有。
至于出生的具体时辰,知道的也只能说出个模糊的时间。
程浩泽就是,他只知道他是下午七点多出生的。
多多少,他也不清楚。
这种情况就得找妈。
程浩泽找妈的间隙,时萋简单摸了两下他的骨骼。
小青年被摸的满脸涨红。
感觉这算命大师的手法,好似不那么专业。
他虽然没算过,可是不要欺负他没看过影视剧。
哪有算命要上下其手的。
时萋若是知道他的想法,准要嘲讽他孤陋寡闻。
八字到手后,程浩泽他妈还在不停的询问,微信里的长语音条,一会一个唰唰唰的响,显然程妈嘴皮子比她儿子要利索。
程浩泽这时候也没心情挨个听了,转换了两条文字后,发现没什么重要的话,就静音把手机扔到了一边。
他现在全部心神都放在了眼前,自己的命格到底出了什么差错上。
觑了眼无知无觉,还有些憨气的程浩泽。
时萋皱着眉头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有些无奈地说道:“你这是被别人借走了气运,还替人挡了灾祸!”
这种事情对她来说也是头一遭。毕竟上辈子她跟着林简接过那么多单子,却从未碰到过这样的情况。
而且能够成功置换他人气运,说明对方的手段绝对不简单。
虽然难办,时萋却并没打退堂鼓。
这种操作极为阴损,她出手绝对是功德一件。
对竹子和她自己都有益处。
程浩泽呆愣愣的似是没懂,又似是反应不过来。
“大师,你说的是真的?”
“不止用你挡灾,还要夺你命呢。”时萋定定地看着他,一字一顿的说。
程浩泽瑟缩,可怜,求保护,保住我方狗命。
时萋掏了张符纸,拔了程浩泽一根头发,掐指念诀声音刚落,符纸便燃烧成了灰烬。
程浩泽一惊一乍:“我去,怎么着的?有白磷?”
她拍了一把嘴里惊咦着把这当魔术看的傻小子。
“戴上。”暂时截断外部继续吸取程浩泽的运势,却也不是一劳永逸的。
“大师,我一个大老爷们戴红绳,不太好看吧?”
都这种时候了,还在意好不好看,时萋剜了他一眼:“要命还是要好看?”
“要命要命!!!”程浩泽忙不迭的戴到手腕上。
“回去之后多看看周围人,亲戚朋友,或者与你/你家关系亲近的人,打听一下有没有谁最近生了急病之类的。”别和个傻子一样,天天就知道看热闹。给他看事儿,他在那当变戏法,也是没谁了。
“为什么要看谁生病?”程浩泽慢半拍的提问,几秒后恍然:“大师,你的意思是……那个就是害我的人?”
他还是很有见识的,一般玄幻故事都是这么回事。
时萋起身洗了把手,点头认可他的想法:“这种吸取别人气运极损阴德。现在被断开了,虽然没断的彻底,不过与你捆绑的人也会受到一定反噬。找到他,才能彻底解决。这种邪术一般都需要你的八字、毛发血液、长时间使用的贴身物品。条件比较苛刻,与你或者你家不熟悉的人,很难拿到这么多东西。”
程浩泽默了默,这确实是,毛发血液什么的还好拿。原来一起混的朋友只要有心思,也都能拿到手,但八字这玩意儿,他自己都不清楚。她妈还一知半解的,问了姥姥才知道具体时间。在他没打听前,他妈都没关注过这事,也没听说问过。
所以有可能害他的人,范围应该很小,比如……姥姥家那边的人?或者接生的护士大夫之类……
“好了,你可以回去了。”这咒术很是粗糙,破解也并不需要费多少功夫。
“大师,这次我需要付多少钱?那个护身符,我还想再买一张……”想到钱,程浩泽就哭丧脸。
最近从爷爷那当孝子贤孙才讨来的零花钱,全砸进去了。
往常总去潇洒的地方,现在他都不敢踏足。
想当年公司临近倒闭,靠他一个人支持时,他消费都没降级成这样。
当然主要也是那会儿有老本,现在老本已经用的精光了。
得亏公司现在就剩俩人了,顾州也不找他要工资……
“护身符不用买了,一直戴着这个就行。”时萋点了点他手腕上的红绳挂饰:“再次叮嘱你,不要摘下来,它不怕水火,洗澡也要戴着。”
程浩泽郑重点头。
破解借命咒和护身手绳,时萋一时还没想好收多少。
少了不够她捐的,多了程浩泽这发黑的大脑门,也够呛能掏的出来。
看事儿所收钱款,有不成文的规定,需要捐出去大部分。
和之前时萋卖的符箓不一样,之前的护身符其实就是防御符,属于修真世界的产物,和玄门算术不搭边,所以也不牵扯窥探天机等因果问题。
收取的费用自己留下也无妨,相当于普通买卖了。
破解咒术这件事则是有因果牵连,大部分玄门中人都会遵守这项潜规则。
当然也有走偏门的,不理会这种积善积德的说法。
也可以说这种事情自由心证,全看个人的想法。
时萋不一样,她不是活这一世就不活了的主。
还得为以后着想。
当然这种钱,苦主也必须要给。
不给的最终还是败自身的功德和气运。
时萋想了想,以程浩泽目前的穷样,她只收了五百万,除去捐掉的,实际上最终剩下的还没有前两次卖符箓的钱多。
喜欢快穿:宿主和我每次都心惊胆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