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卫顺实在不喜欢这个讨人嫌的弟弟,林卫强也嫉妒死了这个哥哥。
特别是这几年,林卫顺申请留队的考核通过,他在部队里已经站稳了脚跟。
这几年义务兵转业回来安排的工作也比早些年差了不少,林卫强本来还以为这个哥哥在外面几年还得回来。
不成想,他林卫顺能在部队里继续风光,听说他那个媳妇还是部队医院里的,一直暗恨他的运气好。
反观自己,当年也去报了参军的名,却因为身体素质不达标被筛掉了。
这次林卫强也没打算为他哥冲锋陷阵,只因为他本身就是个脾气差、混不吝的,外加时萋动的是自己的工作——他认为是自己的。
本来工作是林卫强的事,林卫顺一点也不想管。林卫强有没有工作和自己可没多大关系,但林母狠狠拽了他一把,说时萋本来就是给他找的媳妇,要不是他临时说不娶了,也闹不出这档子事,林卫顺这才不情不愿的把差额补上。
按理说大杂院里的闹剧进展到这个程度,大家已经没热闹可看,早应该散场了。
但好些个许久没沾油腥的大人小孩还惦记着老林家那几只鸡。
一开始听了是激动,后面吵到工作问题时,也没人信了。毕竟那可是肉啊!一只鸡也要好几块钱的,怎么会平白无故的拿给大家伙吃。
不过刚刚那姑娘又提了鸡的事,说不定她是认真的?
都这个时候了,回家也没什么事做,不如再跟着看一会儿。反正就是花一些时间嘛,他们又没什么事可做,多等一会儿就是了。
时萋每次看围观群众的热情下降时,就拿鸡出来溜着。现在可不能让看客们走干净,不然林家人不要脸的躲回屋里,向大爷和庄大爷也不会撬门为她主持公道。
趁热打铁,赶紧办利索了事。
时萋让林家补写了购买工作的条子、又互相按了手印。
期间对两个大爷的公道大赞特赞,对周围邻居的热心肠也不断表达感激之情。
惹得众人更加热血。
林卫顺和林父黑着脸点出一叠子钱,数了一遍又一遍,才很是不舍的放到了桌子上。
他们家这钱可真算是凑出来的了。
除了大团结外,还有五元、一元的,看着挺厚一摞。
林父看这边处理完,觉得没脸,一甩胳膊就进了自家屋。
门“碰”的一声被砸上,显示他的不满。
林卫顺也不想盯着别人看笑话的目光留在这里被当猴观赏,也紧跟着躲了。
他一直觉得这个媳妇没文化,其实两个人的文化水平也一样,都是初中毕业的。只不过与赵兰珍比起来土气了些。
林家两个男人都撤了,只有林卫强和林母没动地方。林母要盯着钱,林卫强则是被他爸安排了差事。
时萋不放心的又点了一遍,确定没问题后才拿了报纸卷了包成个砖头状,围观邻居被这老些钱引的眼都直了。
林母看在眼里,故作为时萋着想的凑近道:“小柒呀,这大晚上的拿钱出去可不安全,今天还住家里,明早你愿意去哪就去哪,妈......姨不拦着你。”
她倒不是为时萋担心。
林母还惦记着给时萋做思想工作,等过了这段时间再把人哄回来。
万一出去遭了贼惦记,钱再嘚瑟丢了,他们可不是要亏大发了?她知道自家男人的性子,肯定是做了两手准备的。不过还是小心着些为好,尽量哄过来,不动手。
时萋往林家门口挪了几步。
林母心中一喜,还以为她是听进心里了。
想想也是,这么一个年轻姑娘怀揣一大笔钱出去,不说外面的人。
就说大院里也得有惦记的。
她肯定害怕了。
林母跟在后头又补了几句:“你要是想去你姐姐家什么的,让顺子明早送你过去,有他护着,姨也能放心些,身上带着钱可不要大意了。姨不是惦记你的钱,你放心揣着,谁也不会动......”
时萋当她是空气,眼睛飘过林家门口杵着的几个婶子喊了一声:“佟婶子、赵婶子.....那你只鸡就劳烦你们找人处理了吧,得有嫂子,你做饭最香,看看找几个人帮忙给炖了?”
林母一噎,眼瞪的老大。她一个箭步冲到棚子下头,老母鸡似的伸手护着:“这是我家的鸡,不许动,谁也不许动。”
这状态可比之前要钱的时候还要着急些。
钱,她觉得还是自己家囊中之物。
鸡,杀了可就是真没了。
佟婶子就愿意看林母吃瘪,她越是着急难受,佟婶子越高兴。
林母终于不端着了,佟婶子哈哈大笑着左躲右闪的避开扑过来的人,吆喝了几声:“明子、水牛,过来杀鸡。老赵家的,趁着你家锅底火还没灭,再添锅水烧起来......”
“好咧四婶。”
“大姑我过来了。”
喜欢快穿:宿主和我每次都心惊胆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