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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种情况下,他们会这么干——就是他们确定你这个人不可能为他们所用——如果不为他们所用,那就摧毁你,让你也不能为别人所用——这也是胜利。
“丽坤,我怕他们真的这么对你……”
她心里一震,仿佛在看一部可怕的恐怖片,昔日在电影电视剧里才能看到的情节终于发生在了自己身上……多可怕。
她慢吞吞的:“如果他们真要这么对付我呢?”
乔之斩钉截铁:“那我就只好跟他们彻底决裂。丽坤,是我害你成这样,那我就一定跟你一起!”
她心里一震,内心惨笑。
乔之,你终究是爱我的,一直一直没有变过——只是,这爱到后来,成了对我们两个人的可怕的伤害。
甚至今天的绝路,也完全是因为这可怕的爱情。
“丽坤,你别怕……我一定不会让这样的情形发生……”
她沉默。
穆乔之得不到回答,他也没有继续倾诉,只是跟她一样并排躺在海滩上。
慢慢地,夕阳的温度已经淡了下去,海风吹来清凉的气息。她乌黑的头发被风扬起来,整个人苍白得近乎透明似的。
可是,她一点起来的意思也没有,依旧躺在沙滩上,直直的,仿佛一条快要枯萎的小鱼。水花一次次的涌上来,一次次的拍打在她的脚上,膝盖上,温柔而清凉,如果不是这样的囚禁情形,也许是很美的一副景致。但是,她现在无力欣赏,只是内心一阵一阵的绝望。
良久,他扑上去,很轻很轻将她拥抱。
她身上时他新为她换上的雪白裙子,也是这岛上最近送来的一大批物资里面的其中之一。他精挑细选,那裙子的花色,款式,完全可以跻身于顶级的服装秀了。只是贴在她身上时,显得特别空荡,几天之间,她就憔悴了。
但是,这空荡无损于她的美丽,反而更加飘逸,更加的空灵,衬着她白得近乎透明的皮肤,显出一种异常凄楚的美丽——
一切,仿佛昨日重现。
当年,第一面,就是如此。
他第一眼看到她,就是这样——我第一眼见到这个女人,就知道自己找到被上帝取走的那根肋骨了。
如今,手按在胸口,那肋骨在隐隐作疼,就像某一次不可名状的创伤。如果这肋骨断了,他知道,自己永生也不会复原了。
“丽坤,请你原谅我的自私……我这一辈子一定对你好……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会永远对你好……永不永不改变……”
她没听取这个承诺,也不在乎。
她又陷入了当年的那种迷乱状态,破罐破摔,死死活活,无关紧要。
那天晚上,他留在了房间里。
也许是这些日子的折腾,他疲惫得出奇。因为她一直在颤栗,充满一种惊恐的抗拒,所以,他只是抱着她,声音温柔得出奇:“丽坤,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一定不会。”
这一辈子,他的确从未伤害她,也从未对她用过什么不好的手段——就算这一次,他也没有继续逞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