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言的疑虑,引发了安漫的好奇心。
两人不约而同地产生了同一个疑问:安锦是否从中作梗过呢???
仔细回想之下,靳言想到了很多以前的生活细节,其中就包括调查安漫的时候。
那个时候,对安漫不了解,靳言需要彻底掌控安漫就得对安漫进行全方位的调查,答案不出所料,安漫生活圈子简单,人际交往简单,家庭背景相对简单,这才使靳言觉得安漫容易控制,是个替死鬼的好材料。
万万没想到,认识安漫没有多久,靳言便沦陷进安漫的温柔之中。
“当时调查你背景的时候,我确实知道你去过罗之国的皇家酒店。”
靳言承认,当时他在调查的时候确实知道在同一时空,他与安漫有过交集,可惜,那时候靳言并没有觉得这有多么不可思议,反而没有放在心上。
仔细想想,当时如果再继续深入调查下去,说不定会有更大的收货呢。
“背调?”
安漫轻轻抬起眼眸,向靳言投去一问。
“是的。你知道的,我以前对任何人都没有信任感。”
想来惭愧,实际上,在靳言结识安漫之后,他并未对她产生信任感。然而,一连串的意外事件却让他们俩的心越来越贴近。
“阿言,不必放在心上,我都理解。”
安漫设身处地的着想,她并不埋怨靳言,这都是人之常情,该理解就得理解。
“是我对不起你,老婆。以前,我......”
靳言继续惭愧,觉得他对不起安漫的地方太多了,唯有用一生去爱。
“嘘,阿言,不要说那种话,你我是夫妻,我们彼此相爱,足够了。往事如尘烟,飘散过后,谁也没有必要揪着不放。如果换成是我,我也会做出与你一样的选择。”
安漫用手指堵着嘴,希望靳言能够清醒,他们本来就是夫妻,一连串的事情爆发,使他们的心紧紧相连。
“我何德何能拥有你,老婆,我好爱你。”
靳言一把拥住安漫,内心激动无比,得如此娇妻,此生无憾。
“我也是。”
安漫热烈的回应着,宽厚的肩膀承载着无限的责任。
当靳言与安漫两个人沉浸在爱情世界里,走出去的孩子们炸开了锅,他们几个一直在走廊徘徊,本来靳甜儿想把空间留给靳言与安漫,让爹地与妈咪可以好好的互动,好好的回忆,他们打定了主意要听墙角,没想到却听到了爹地与妈咪说的各种情话,使这几个孩子都快受不了。
“嘶,他们好肉麻啊!”
靳睿轩拖着小胖腿,往前一迈,与靳言平时的动作如出一辙,听着重症监护室里的声音,爹地与妈咪一同表达对对方的情感,使孩子都有点不好意思了,一边听一边感觉到两个人的深深感情。
“泥奏凯,让我听听。”
靳甜儿一把拽开靳睿轩,不仅用耳朵听,还想探究当年到底怎么一回事。
“他们为什么不继续对下去?”
反而站在一旁的瓦丽狄丝很意外,靳言与安漫明明在对记忆,怎么变成了两个人的爱情大会了?这若是不继续对下去,有影响。
“怎么对啊?这还不明显吗?一定在罗之国出现了问题。爹地说,当时的监控都坏掉了,正好赶上了最强地磁暴,导致一切的电子产品,监控等电路设施出现故障,所有的监控也实施的比较明确,后续都是好用的。”
靳甜儿比较懂,对于爹地与妈咪提到的一些问题,靳甜儿都有所涉猎,如果真的监控查不到,那么爹地不知道一些内情也情有可原。
“这件事,我可以找表哥帮忙。”
靳睿轩略微思考,觉得最厉害的就是表哥何子良了,能够搞好很多技术上的问题。最重要的是,在靳睿轩的心里,表哥何子良最可靠。
“表哥也帮不了,地磁暴可不是普通阵势,引起的各种问题,最终都无法修复。”
靳甜儿连忙否定了靳睿轩的猜想,这可不是能修复的问题,当时没有录像,没有两个人在一起的证据,这就很难证明一些事。
越听越心惊,靳甜儿甚至觉得失望可能就是在一念执着中。
孩子们越来越心惊,靳言与安漫似乎解开了很多套路。
靳言紧紧拥抱着安漫,将自己的头轻轻地靠在她的肩上。两个人如同闲谈家常一般,回忆着往昔岁月,沉浸在彼此的记忆之中。
“老婆,我现在开始怀疑,我们以前是不是真的见过。”
靳言感慨万千,此刻他的思绪纷繁复杂,过往的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令他几近无法承受。
“为什么?”
安漫渴望探寻靳言得出如此结论的缘由,究竟何种因素使其洞察力如此敏锐,得以洞悉事物的本质?
“说不好,你不知道,我现在的感觉有多么的激动。”
靳言此刻情绪激荡,内心波澜万重。
安漫并不知晓,靳言此刻脑海中涌现的画面让他一度渴望着与安漫相见。
起初,靳言并不明白自己的情感为何会如此波动,他误以为自己对一名产妇产生了感情。然而,如今回想起来,靳言意识到他当时所幻想的画面便是真实发生的一切。只不过他们的记忆已被改写,使得靳言与安漫在重逢时无法认出彼此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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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并不在乎你之前的那段婚姻,我只是恨自己没能早点遇到你,如果早点遇到你,说不定你就碰不到陈耀祖,更不会被逼婚,嫁给那个陈家,也不会出现难产差点连命都没了。”
靳言深感愧疚,若当初他能早些结识安漫,那么安漫便不会历经如此多的磨难。
“都过去了。如果没有这些经历,我们也不能相遇啊!”
安漫想得很开,她相信这些是否极泰来,如果没有这么多不好的事情沉淀着,谁也无法做到心平气和,更无法相信奇迹就发生在身边。
“不是,老婆,说不定我们的相遇,才经历了这些。”
靳言的观念经过深思熟虑后发生了转变,他意识到自己的一些观点可能揭示了某些事情的真相,因此不得不历经重重磨难。
“阿言,难道你发现了什么?”
安漫觉得靳言可能已经洞察到了某些事情,否则他不会如此表述。
“没有。没有证据,一无所获。可是我脑子里想的,却是很重要的信息。”
靳言所思皆为往昔之事,这些回忆源自他个人视角,或许并非如安漫那般详尽,但却能揭示出靳言潜意识中的真实想法。
“什么?”
安漫感到困惑不已,无法洞悉靳言内心深处的想法。
“老婆,不管你是否相信,当时听到了你的事,我在医院很想知道,到底糟糕成什么样子,被婆家那么嫌弃,也好为靳媛涨涨经验。没想到,那一次,我见到了你,我就知道,我和你可能有很深的牵绊,这才选择将孩子也一并收留。”
靳言缓缓地诉说着,那些珍藏的回忆,皆是与安漫彼此之间的往事,珍贵得无法言喻。
遥远的思绪缓缓涌来,靳言娓娓道来他记忆深处的那些往事,安漫则聚精会神地倾听着,唯恐错过任何一个细枝末节。
“当我遇到了你,可是那时候,我只是迫于家族的问题,才选择了你。随后,我每一次与你相遇,我都控制不了自己,我经常做梦,梦里的人就是你。可我在那时候,觉得根本没有见过你,怎么可能与你发生那么多事呢?我没有选择相信。”
靳言曾一度怀疑自己的思维模式是否出现了问题,每当遇到安漫时,他便无法自控。那时,靳宅的用水状况极为浪费,而靳言亦不愿在半夜沐浴。然而,事与愿违的情况屡见不鲜,他最终养成了冷水冲凉的习惯。
“现在,我觉得这是潜意识给我的信号,说不定我们早就相爱了,可是我们选择了彼此遗忘。”
当靳言仔细想这一段的时候,立刻明白过来,这可能意味着靳言不是无缘无故对一个人产生依赖。
倘若没有见过,怎么可能在潜意识里有这么大的想法呢?
“不,阿言,如果相爱,绝对不会彼此遗忘。我猜测,会不会罗之国真的发生了什么。”
安漫觉得这应该不可能,如果相爱的人,应该不会选择遗忘,遗忘多么可怕,两个人相见谁也不记得谁,这得有多大的仇恨啊!
按照对靳言的理解,对自己的理解,安漫认为这种事情发生的概率很低。
“不知道。”
靳言确实不知情。
“你当初怎么负伤的?”
安漫充满好奇,不禁思索,究竟是什么原因让靳言遭受了如此严重的伤势?
“说起这个,当时后背被砸了一下,流了很多血,不过没有留下疤痕,当我回到华夏的时候,后背的绷带缠得比较乱。我以为那时候,是我自己太疼了,没有主意,胡乱缠着的。”
靳言感到颇为诧异,因为他清晰地记得,当时自己背部的伤口十分深重,而这样的包扎方式显然并非出自专业人士之手。这种简单的处理手法,似乎并不符合医学常识。
“现在仔细想想,好像不是那么回事。手法生疏,一看就没有处理过大伤口的人,包扎安全比较难。”
靳言心中所藏的另一层深意,若某人不谙包扎之术,却让他人来执行此项任务,那么只有两种可能的解释。其一,此人对对方怀有极高的信任;其二,此事发生在医院之内。
无论如何阐释,这均已成为第一种情形。
当年的靳言在罗之国压根没有去过医院。
一切都是为了安全着想,也担心无处不在的暗杀。
“也许我们,真的见过。”
靳言眼眶红红的,他从来没有像这么一刻,渴望自己的记忆无比清晰,这样就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安漫轻轻的抬起头,郑重其事的盯着靳言,看了好半响,心里的话,就像流水一样,泄闸而出。
“我当时去罗之国比赛。比赛的结果是我得了第一名。正常进入的酒店。这是我对于这段记忆真的很模糊,就像后面喝酒了断片了。”
安漫的记忆出现问题,就是在这里。本来安漫前往罗之国为了比赛,也是为了争夺名气,谁想到她现在居然不记得当时都发生了什么。
只记得她得了第一名也没有得到父母的重视,反而得了一个孩子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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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陈耀祖也去了罗之国,大部分蓝星的陶艺公司都去了人,所以安漫对于陈耀祖说的那些话信以为真,真的以为陈耀祖与她有过一段情缘。
后来,陈耀祖也好像追求安漫一样,让安漫的父母都放松了警惕,非要将安漫嫁给陈耀祖。安漫几番挣扎之下,被送到精神病院。
刚刚到了精神病院,安漫百口莫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正常孕妇不会接受强行治疗,可是安漫却被接受了强行治疗。
结果,安漫也不知道到底怎么了。
那些与陈耀祖说的细枝末节,安漫一点都想不起来。
浑浑噩噩之中,与陈耀祖领了证。
可是,这不是重点。
安漫仔细想着,她的记忆里出现过一个陌生人。
“随后,我在生甜儿的时候,记得有一个男人,他的后背有血迹,有蓝色的星图纹路。”
安漫脸颊绯红,有点难以说明,她的记忆里其实还有一些别的事,不单单是这个陌生男人。
“等等老婆。蓝色的星图纹路?”
靳言当时震惊了!
蓝的星图纹路?
“是的。”
安漫点了点头,不知道靳言到底在吃惊什么!
“不就是我这个嘛?”
靳言迅速将自己的后背纹路让给安漫。
“你的是红的。”
安漫看了之后觉得这个星图纹路是红的,与梦境里根本不一样。
“在高烧的情况下,是蓝色的呀!”
靳言这一番话引起安漫的注意。
“高烧?”
安漫吓了一跳!
难道说?
“我推测一下,当时,我出现了炎症,伤口有点感染,然后,你帮助我包扎,也许当时我们面临着追杀,你知道的,我在那时候会遭遇无缘无故的追杀,很残酷。最终,你我相爱,你看到了我出现炎症时高烧的样子,看到了后背的星图纹路,也许我们还有更进一步的接触。可是,后来,突然出现了一件事,使你我的记忆出现了问题,谁也不记得谁。你安全回到了华夏,我偷偷回到了华夏,却没有调查出关于我父亲的半点线索。”
靳言觉得自己的人生够戏剧了,没想到最戏剧的居然是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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