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的举动让江家人一阵错愕,母亲都放下身段去拉他的脏手了,他非但不感恩戴德,下跪道谢,竟还敢甩开母亲的手!
反了他了!
父亲江大河怒斥道:“逆子,那可是你妈,你怎么能那样对你妈!马上向你妈道歉!”
大姐江雪也讨伐道:“哼!流浪汉就是流浪汉,一点教养都没有。你就是我江家的耻辱,把我江家的颜面丢尽了!”
二姐江雨气的咬牙切齿:“蹬鼻子上脸的东西!你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这时候回来,你是诚心要搅黄小北的生日宴会吧。”
“还是说你来跟小北抢家产的?”
呵呵!
当年我可是为了救江北而被活活抽血抽死的,现在我回来了,你们却怪我搅和了江北的生日宴会,质疑我来跟他抢财产!
跟江北这个养子比,他这个亲儿子才更像是养子!
江南懒得搭理他们,他现在一心想尽快拿到灵位,然后永远从江家消失。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把来者宾客看的云里雾里,他们好奇问道:“老江,这乞丐是你儿子?你什么时候多了个儿子。”
为避免江南丢了江家颜面,江家从未对外公布过他的存在。
江大河紧张的手心出汗,连忙解释道:“你们误会了,其实其实他是我家保姆的儿子,我看他乖巧懂事,就收为义子了。”
对,对!
二姐江雨连声附和:“这家伙手脚不干净,经常偷我家东西,我爸一怒之下就把他赶出去了,不曾想他这个时候又回来了。”
“没猜错的话,他是想跟我弟弟争家产了。”
噗!
众宾客忍俊不禁:“原来是保姆的儿子,怪不得穿的跟乞丐似的。”
“一个手脚不干净的义子,还想跟咱家小北抢家产,痴人说梦。”
江南平静双眸扫过江家人的脸,嗤笑道:“保姆家的儿子?看来我又多了个身份。”
江家人脸上总算多了一抹不易察觉的愧疚之色,不过一闪而逝。
江南很快走到祖祠墙前,那里供奉着江家列祖列宗的灵位。
可他从头看到尾,又从尾看到头,根本没看到自己的灵位。
他又掀开族谱,族谱上也没他的名字,反倒“江北”的名字异常刺眼。
此刻他直觉得自己好笑:“我本以为,诸位就算不让我入族谱,起码也会给我设个灵位,不至于让我沦为孤魂野鬼吧,毕竟我是为救江北而死。”
“可现在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在诸位心中,我应该连个屁都不算。”
怎么可能!
大姐江雪不相信,走上前看了看,祖祠墙上的确没江南灵位。
整整五年,自己竟然现在才发现。
她稍显惭愧,低声道:“妈,你怎么没给江南设个灵位?”
李玉环狡辩道:“那天可是小北的成人礼,我哪儿有时间和心思给他设灵位”
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缓缓低下头去。
江南:“诸位或许不知道,那天同样是我的成人礼吧。拜诸位所赐,成人礼和葬礼赶在同一天,谢了。”
江家人脸色一变再变,他们终于意识到,他们所作所为的确有“一点点”过分。
江南:“这样也好,免去了我不少麻烦。请诸位在这上面签个字吧,以后我和江家井水不犯河水。”
他掏出断绝亲子关系协议书,啪的拍到桌子上。
看清协议书内容,江家人顿时怒火中烧,在这种场合跟他们断绝亲子关系,这是打江家的脸啊!
江大河怒骂:“逆子,你敢跟我江家断绝关系,反了你了。”
“马上下跪磕头认错,如果态度诚恳,我可饶你一次。”
若是以往,江南必毫不犹豫下跪,并扇自己几十个耳光求原谅,
可现在
江南冷冷的道:“今天就算江家人给我磕头赔罪,我也绝不会收回成命。”
你你
江大河气的浑身颤抖。
够了!
一直沉默的江北终于开口了:“哥哥,我知道你对我心存怨恨,你有什么尽管冲我来,但你不该这样对爸妈的。”
“再说离开江家,你以后可怎么活啊,你快给爸妈道歉吧。”
滚!
江南怒瞪江北:“我说话还轮不到你个狗杂种插嘴!”
江北继续苦口婆心的“劝说”:“哥哥,就算你不为爸妈着想,也得为江家着想吧。别忘了待会儿会有位大人物莅临江家,若让他看到这一幕,成何体统,我江家可能就毁了啊。”
“我帮你销毁协议书,事后你怎么打我都成。”
江家人倍感欣慰,还好还好,我家小北顾全大局,有修养,没辜负江家对他的一番栽培。
江北伸手要去拿协议书,江南却一巴掌抽到他脸上:“我再说一次,我的事轮不到你个杂种插手!”
清脆掌声在大厅里久久回荡。
江北原地转了两圈,这才倒地,他口鼻流血,脸颊肿胀,浑身抽搐喘不过气来。
小弟!
,!
我的儿!
李玉环及两个姐姐立即扑上去,撕心裂肺,心疼的直掉泪。
江南瞪了眼江北,一脸厌恶:“真他妈能装!”
以前江北就:()猪笼寨乞讨五年,你真当我要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