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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夏听着我的冷嘲热讽,上扬着嘴角微笑着走到我跟前,一把揪住我的衣领,将头伸到我的耳边轻声说道:“小子,你最好老实点,当心姐姐下回真把你当癞蛤蟆打”。
说完之后,月夏撒开我的衣领,然后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接着对我三人说道:“有时间多休息休息,等找到墓道,可就没这闲工夫了”
我看着月夏离开的身影,心想,这每一任的六号都是这么火辣嘛,难不成连性格都能继承。
直到第二天的下午,月夏派出去寻找失散车辆的人才回来,我们当时和张国华分开的时候,总共四辆车十个人,除开头车上的鸟人阿杰,维族向导阿不拉两人,他们在沙尘暴肆掠之前找到了盆地中的营地才免遭损失外,二号皮卡车上的两个人都受了重伤,至于我们后面的四号车,压根就没找到,连无线电都没人回应,恐怕这会也是凶多吉少。
不算我和本司马三人,张国华派出的人员,就只剩下鸟人阿杰了,向导阿不拉充其量就是个带路的,接下来的事他肯定不会参与其中,这可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也不知现在在楼兰古城的张国华知道后会是何种反应。
当天下午,月夏将营地中的众人召集在一起,我和司马正在床上打瞌睡,就被月夏的人叫醒,我还纳闷这大下午的,这帮人不找个凉快的地方缩着,有毛病。
接着两人迷迷糊糊的上了一辆车,车上除了司机,还有另外三人,加上我和司马,六个人挤在巴掌大的一点车厢里,能不能塞得下倒是他说,就是这沙漠的温度,着实让几人难受一番。
下午荒漠里的气温高达四五十度,炽热的气浪能把人给烤干了,我将头靠在打开的车窗旁,迎面而来的全是炙热的气浪,丝毫感觉不到一丝凉意,司马挤在我身边,一边擦着额头冒出的汗珠子,一边说道:“这他娘的,这么热的天还跑出来瞎溜圈,摆明就是和胖爷过不去”
我伸手拍了一下前排的一个老头,问道:“宋大爷,你们月老板这是搞什么鬼”。
我之前在营地见过这老头,听月夏称他宋尚祖,好像还是个民间专家,说白了,就是个挖坟掘墓的主,也就是俗称的盗墓贼。
宋尚祖回过头,将自己油亮的地中海脑袋上的汗珠子擦掉后,笑着告诉我,昨天派出去勘探的队伍没了消息,月夏小姐不放心,叫我们这些人过去看看。
从营地一直出发,在盆地的缺口处出去之后,有一段路程都是些起起伏伏的大小沙丘,她们纵横成列,形态复杂多变,沙沟沙坑密布,表面又有流沙涌动,炙热的温度又让使人容易产生视觉疲劳,加之对地形的不熟悉,因此车速异常缓慢。
“运气”这东西对有些人来说是亲娘,但对我和司马来说,绝对是后娘。
直到临近傍晚的时分,前排坐的人突然喊了一声,快看哪?
我透过车窗看去,发现在不远的大沙丘上停着两辆越野车,应该是昨天派出去勘探队伍的乘车,越野车旁边还搭载着两顶帐篷,就是在周围看不到一个人影。
当我们的乘车靠近沙丘顶部的时候,忽见大沙丘的后面有个大沙坑,这是常年被热风切割形成的地沟谷,深达几十米,就在此时,也不知是不是开车的人没注意到这个深坑,还是车辆的刹车失控,随着沙丘顶部的流沙滑动,连带着车辆一起往大沙坑滑落。
我心中怒骂,这他娘的哪来的傻帽,会不会开车,没等我暗骂完,车身越往下滑动的越快,眼看就要到坑底时,失控的车辆经不住颠簸,直接开始翻滚,因为车窗一直打开着,车里面又挤,一甩动的功夫,我上半身直接被挤出车窗外,情急之下,我不得不抓住车窗沿从里面跳出来。
从车窗跳出来后,我几乎是被涌动不绝的流沙,直接推到沙坑里的,车辆翻滚带动起的沙尘遮住了我的视线,只觉得自己被流沙带到坑底之后,身体又凌空失重朝下面掉下去一段高度,幸亏底下有黄沙垫着,不然够我受的。
我挣扎着从沙堆里爬起来,拍掉身上的沙尘,周围一片漆黑,分辨不出落进了什么地方,大量的流沙正从头顶滚滚流下,我摸黑往旁边躲开,就听到上面有人喊道:“老关,关沧海……”
我一听是司马的声音,就回了句:“我还活着啦”。
等头顶的流沙落尽,借着上方的小口子中透进来的光线,发现自己所在的地方是在盐碱层下面,盐碱层下面形成了一个很大的空间,而且在上方的口子上,还有根登山绳挂在上面。
过了不久,一个胖屁股遮住了口子透进来的光线,接着司马就从上面爬了下来,司马用手电照着灰头土脸的我,见我没事嘿嘿笑道:“害胖爷我白担心一场”
我拿过司马手上的手电,没好气的说道:“得了胖子,要不是你把小爷挤出去,我能跳车吗?幸亏我身手不凡,当即跳了车,不然等车翻个身压到下面,八成连个全尸都留不下”
司马堆着笑容,一脸歉意的从口袋里掏出包烟,我一看是养活万宝路,接过叼在嘴里,就在司马给我点烟的时候,忽然身后一把手打掉了司马手中的火柴。
我一看宋尚祖也下到坑里,司马刚要发怒,就听到宋尚祖说道:“关小哥,你拿鼻子闻闻这坑里是什么气味”。
我深吸了一口气,有些疑惑道“是硫磺?”
宋尚祖摇摇头说道:“不是硫磺,是岩硝,可能这里的土层中含有硝脉,再加上这里空气不畅,碰到火星的后果不用我这个老头子说了吧”
我没想到这个其貌不扬的老头还有这种见识,随即将嘴里的烟卷加在耳朵上,冲宋尚祖微微一笑,这时又从口子处下来两人,其中一人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发现了丢弃的食物包装袋。
在发现食物包装袋的后面,有几处沙洞,顶上的盐碱层也支离破碎,盐碱层底下的空间多数被顶上灌下来的流沙阻塞,绕过流浪洞后,发现这个盐碱层地下空间的尽头,有几座高矮不等的夯土墙,墙下有一处被黄沙掩埋的残破洞窟。洞里黑色弥漫,沉浸着腐朽的死亡气息,在外看不出是古城遗址还是墓穴。
司马有些迫不及待,打着头灯埋下身子钻了进去,我跟在后面钻进去,用手电一照,只见洞窟内部方正,三面塞着条砖,有一面被石门堵着,穹顶隆起成圆形,最深处的土墙上,还存留着一些古彩斑斓的壁画,描绘的都是些西域风物,也不知这些壁画在这地方存在了多少年头,颜色竟然还是如此鲜艳,仍在这片饱受风沙侵蚀的废墟中,蛊惑着前面的谜语。
古墓墙壁上洞口,边缘处挖掘的痕迹陈旧,不是近年所留,显然不是昨天出来勘察的人员所留,墓室内的东西早被盗墓贼洗劫一空,仅剩下一些带不走的壁画。
司马一看没什么奇珍异宝,顿时没了刚才的兴致,在周围转悠了一圈后,忽然冲我喊道:“老关,快看”。
我凑到司马跟前,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那里是墓室的石门,在石门的边缘处有崭新的翘痕,这门被人撬开过,而且是从里面撬开的。
“这帮人闲的没事干,撬开石门后,还他娘的顺手又给合上,这脑门被驴踢了”司马用手抠了几下石门,眼见石门纹丝未动,郁闷道。
此时我也心中好奇,这些翘痕很大可能是昨天出来勘察的人员留下的,我掉下来那个口子处的登山绳应该是他们下来之后没取走,不过这帮人撬开了石门,干嘛又把它关上,难不成不用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