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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愣在原地,一脸纠结,都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比性命更重要吗。
白钰泽拍了一下路野,“想什么呢?再不走,等许之诚追上来不活了?”
左右都是死,传到413有白钰泽帮忙,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总比留在这里等死的强。
这么想着,路野视死如归地看着他,“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啊,一会儿看到的东西比较惊悚。”
他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惊悚是他的代名词才对吧,“赶紧的。”
既然如此,那就去吧,路野心一横,抓住白钰泽的胳膊。
画面一转,两人来到413病房,依旧没有开灯,那半个人正躺在床上休息,对着二人的是正常的一面。
他和路野第一次见到这东西时反应是一样的,以为是个正常的人,小声询问。
“就这?你怎么传进人家病房了,我们怎么出去?”
深知面前是何物的路野看都不敢看床上一眼,生怕把那东西吵醒,哪敢说话啊,指了指门,示意放轻脚步赶紧溜出去。
白钰泽心领神会,一边走一边打量这病房,心想这个病房比411大,还有独立卫生间。
卫生间的灯还亮着,里边有人在洗漱,等等,这里只有一张病床啊,他回过头看向病床,那人翻了个身,依旧背对着他。
人在的话,这卫生间里是谁,一间房住两个人?这医院不至于这么寒酸吧。
而且卫生间这人怎么这么扁,跟刀削的一样,看着还挺好玩儿,他差点儿忍不住笑出声来。
另一边的路野看他不紧不慢的样子都快哭了,只能加快速度捣鼓门锁,还不能发出声音。
千小心万小心,也控制不了人家自然醒,床上的人慢慢坐起身,望着门口的位置。
白钰泽也恰好移开视线望向病床,顿时瞪大眼睛,这个医院的Npc都好别致,回去又可以给肉松做新的摆件了。
瞬间明白路野为什么一副死了爹妈的模样,这谁看了愿意跟它待在一起呀。
趁着另外一半在卫生间没出来,他慢慢挪到卫生间门口,堵住门防止它出来。
就是苦了路野,希望这小子不会吓出什么好歹来,说来也怪,那东西直接无视了他,奔着路野就去了。
他倒是有心提醒,也无力去帮啊,卫生间的门关不严,他这一走,里边那个再跑出来。
咦,想想都可怕。
又不敢出声,万一惊动了那鬼东西,恐怕后果更严重。
他左右瞧了瞧,实在找不来东西无声提醒,只能轻咳一声。
“啊?怎么了?哎呀,你别扒拉我,这门太难开了,别添乱好吗,行了行了,什么事……啊!!!”
路野正在专心开锁,那只手一直在他身后戳来戳去,想往他肩上搭,都被他抖落下去。
最后烦得不行,回过头准备警告一下,看到那近在咫尺的半张脸,一瞬间,脑海中都出现走马灯了,差点儿一口气上不来,直接吓晕过去。
本能地一拳砸出,还好是具干尸,要是个新鲜的,脑浆子都得飞出来。
干尸被打得后退了好几步,怒吼一声,朝着一旁看戏的白钰泽扑了过来。
他一愣,也顾不得守门了,急忙躲开,不是,这玩意儿黏路野黏得好好的,扑他干嘛。
“这什么东西啊?门开了吗?”
他这一走,那半拉与卫生间的半拉立刻贴在了一起,偏偏又对不齐整,比没合一块时还惊悚。
刚才躲许之诚跑的那一身汗,顿时就凉了下来。
路野已经吓得不会说话,他是真怕这东西,现在脑袋里一片空白。
白钰泽无奈,撸起袖子,开始“以德服人”,拖着那干尸进了厕所,丁玲咣当一阵乱响,不出十分钟,立马老实。
他拍了拍身上的脏东西,把刀随手丢在一旁,按下马桶的冲水按钮,至于那具干尸。
他虽然是邪神,但办事还是很温柔的,不是喜欢分开吓人吗,成全它们,剁碎冲走了。
出来一看,病房门还没开,好说,拿出之前在冲喜副本里捡的法器斧头,“起开起开,让我来。”
他抡起斧头,重重劈在门锁上,什么医生不得允许禁止进入病房的规定,在绝对的武力压制面前,一切规定都是废话。
那斧头半米多长,看起来就很重,他用起来倒很是得心应手,没几下,门锁就被劈开了,门也差不多报废了。
他放下斧头,回头看向傻眼的路野,“让人施定身咒了?走了。”
路野这才回过神来,简直要惊掉下巴,这个女人刚才用斧头把那个鬼东西剁了,又把门锁劈开了?
那么可怕的东西,她是怎么下得去手的,此刻,在路野心中,白钰泽比那些东西还可怕!
注意到他的视线,白钰泽晃了晃手中的斧头,“我这个人呢,比较勤俭节约,上个副本看着挺好用,就捡走了。”
“碎尸用的是砍骨刀,就在卫生间地上呢,你要的话可以拿走,防身用。”
听到要他进去拿东西,立马摇头,“不不不,我就不用了,走吧走吧。”他一秒钟也不想待在这里。
两人来到411病房,居然没有看守医生,应该都去表彰大会了。
进去后立马将房门反锁,屋内的纪殓已经不见,现在只有他们两个。
白钰泽熟门熟路地在他那张病床上坐下,“说说吧,你说的控制是什么?”这个东西他听芷兰提过一嘴,还是比较在意的。
刚才只顾着出去,路野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观察病房,看到白钰泽坐在床上,一下子就想到了那天看到的场景。
他拉过白钰泽这边的椅子,坐下,“仇肆,不对,应该是凌乂,纪殓之所以能乖乖听话,就是他用道具控制来的,刚才我看那小子的眼睛。”
“有一瞬间,和纪殓被控制时特别像,凌乂还跟我说,这个病房住的那个人已经死了,上吊自杀,可他现在又对你穷追不舍。”
听到这,白钰泽皱了下眉,上吊?不是误诊吗?
他当时确实看到许之诚脖子上有伤,可那小子身上就没几块好地方,青青紫紫的,还以为是医生欺负病人呢。
如果不是医生虐待,那也就是说,那具身体真的是许之诚自己的,存活了几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