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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父亲发愣,皇清雅抬起青葱玉手在其眼前晃了晃,疑惑道:“爹爹,为何发呆?”
皇子陵回过神来,颇为无奈道:“清雅,若是爹告诉你,老祖又给你安排了一门婚事你该当如何?”
皇清雅娇躯一颤,急声道:“爹爹,不是吧,老祖怎么会做出这样荒唐的决定?要让清雅同时嫁给两个男人?”
“这这这……不要呀!”皇清雅有些慌了:“自古以来便是一夫多妻,怎么轮到清雅这里,就变成一妻多夫了?”
皇子陵额头一黑,抬手给了皇清雅一个脑瓜崩,没好气道:“胡思乱想什么呢?老祖是那种人?”
“老祖的意思,单方面否定了你与人皇太子的婚约,另给你安排了一个婚约。”
皇清雅松了口气,神情幽怨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要同时服侍两个夫君呢。”
“可是爹爹,老祖单方面解除婚约?岂不是没有经过人皇的同意?”
“嗯,老祖一个人的决定!”
皇清雅惊慌道:“若是这样,那万一引起人皇的怒火,咱们灵凰神朝岂不危险了?”
皇子陵解释道:“老祖前往死亡禁域为你去开采幽冥神石遇到了危险,有个太古神裔出手相助,老祖这才黯然回到神朝。”
“所以老祖打算将你许给这位神裔,人皇在太始的地位固然很高,但就算再高,能高的过神裔?”
皇清雅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
她犹豫一下,蹙着眉有些为难道:“若是老祖的救命恩人,让清雅以报恩的方式嫁给他,清雅当然义不容辞。”
“可是,这未尝不是从一个火坑跳到另一个火坑吗?刚刚听爹爹那样说,还以为清雅能逃过当工具人的命运呢。”
说完,皇清雅脸上浮现出一抹苦涩。
归根结底,不管怎样,自己都是一个工具人。
皇子陵看到了女儿脸上的落寞与苦涩,于心不忍道:“清雅,这次不一样,人皇太子你没见过,但这位恩人却在王宫中,或许是你喜欢的类型呢?”
皇清雅惊讶道:“爹爹,这么说……我能见?”
皇子陵含笑道:“当然能见,老祖几个月前去了恩人下榻的神殿,你想见,爹现在就带你去。”
“那个神裔,爹见过了,是个相貌英俊,举止谈吐都很不错的人,至少给爹的感觉是这样的。”
“那……。”皇清雅略显娇羞道:“那若真如爹爹说的那样,清雅倒是想见上一面。”
“走吧,爹带你前去!”
皇子陵带着皇清雅去了张帝所在的神殿。
进入神殿,就见到皇太虚静静的站在那里。
“老祖,我将清雅带来了!”
皇太虚回过头来,满脸慈祥笑容:“清雅,你爹把事情都跟你说清楚了吧?”
皇清雅走到近前,乖巧点头道:“嗯,老祖,爹爹都跟清雅讲清楚了,您要把我嫁给救命恩人。”
皇太虚一愣,摇头道:“清雅,不是让你嫁给恩人,是让你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服侍好他!”
“什么?”皇清雅如遭雷击,不可置信道:“老祖,您的意思是……让我去服侍别人?”
皇子陵满脸自责,眼神躲闪,有些愧疚,他不知道要怎么将这种话对亲生女儿说出口。
所以讲话方式就比较含蓄了一些。
倒是皇太虚,够直接!
正在这时,神殿内的宇宙痕迹传来轻微波动,皇太虚神色一动;他知道,张大帝要出来了。
眼睛一转,皇太虚点头道:“没错,清雅,老祖知道这对你来说不公平,但,这是一个能让灵凰神朝,凌驾于大炎国之上的机会。”
“嫁给人皇太子,我们会成为皇亲国戚,与这位神裔搞好关系,我们的地位会凌驾于众生之上。”
正打算离开本体宇宙的张帝,忽然就听到了这样的对话,露出一个奇怪无比的表情。
张帝没有急着出现,而是开启位面通道后,就在位面通道里打算了解一下事情的详情。
皇清雅紧咬着嘴唇,双目含泪,有些倔强:“到头来,老祖还是要将清雅当成谋权的工具?”
皇太虚叹道:“清雅,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这位神裔早晚有一天会离开灵凰神朝。”
“老祖的意思是,让你成为他留在灵凰神朝的一个念想和牵挂,等将来他成为至强的神裔,有你的这层关系在,何愁神朝不崛起?”
皇清雅有些绝望,哽咽道:“老祖,您要让清雅成为别人的玩物,就没有考虑过清雅的尊严吗?”
“若这是老祖所愿,清雅可以从命,也算是报答您这些年的恩情与养育之恩。”
“但是恩情还完,清雅的命运……就自己决定了,生,我无法决定,但死,未尝不是解脱!”
一番话,让位面通道中卡着的张帝大皱眉头,也失去了偷听下去的想法。
宇宙痕迹扭曲过后,张帝凭空出现。
皇太虚拱手道:“恭喜小哥炼化虚无神石,实力进阶为中阶太始仙人,真是可喜可贺!”
张帝环顾四周,皇太虚和皇子陵都见过,倒是这个一尘不染,气质非凡,看起来很乖巧的小美女未曾见过,她应该就是皇太虚安排来这里的。
张帝看向皇太虚,神情不悦道:“我说皇老头,你身为人家老祖,怎能做出这种人神共愤的决定?”
皇太虚愕然道:“这哪里人神共愤了?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太始大地,所有神朝,所有族群的领袖,不都是为了神权,可以牺牲一切吗?”
张帝皱眉道:“瞎扯,神权算个屁?若是连人性和神性都没了,要这神权还有何意义?”
“若是要让我为了稳固神权,而牺牲子孙后代为代价,那这神权不要也罢,我深以此为耻!”
皇清雅娇躯一颤,呆呆的注视着张帝。
眼前之人这番话,已经引起了皇清雅的共鸣。
“皇老头,你太过分了,你看把这位妹妹给逼到什么程度了?她都被你逼的要结束生命了。”
说完,张帝来到皇清雅身前,柔声安慰道:“妹妹别怕,有哥哥在,你不会成为神权牺牲品的。”
“若是有人以这种方式从我这里得到好处,简直痴人说梦话。”
“神权有价,但妹妹的尊严是无价的!”
皇太虚和皇子陵面面相觑,似乎,有些察觉到了事情貌似有些不对劲。
但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倒是皇清雅,娇躯发颤,红了眼眶。
好一个尊严是无价的,真的是太感动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