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来说是大腿上半部。
拍一下,揉一揉,再拍,再夏烛嗓子干涩,动了动身体,反身想抱他,被周斯扬压住手腕制住动作。
他依旧是从后拥住她的姿势,掌心贴在刚刚拍到的位置,动作轻缓地帮她揉了揉:“拍疼了?”
夏烛摇头,抱着自己,以一个完全依赖的姿势往周斯扬怀里靠。
是真的不疼,但也是真的很她耳朵发烫,嗓音虚哑:“你不能欺负人。”
周斯扬笑了一声,勾着她的腰把她抱紧,声线同样沙哑到性感:“怎么欺负你了?你自己说的打手心。"
他手掌贴着她的膝盖里侧,温热粗粝的掌心触着那块皮肤:“不是还帮你揉了。”
夏烛也不知道自己哼唧个什么劲儿,但嗓子黏着就是被拍到想哭。
背后的白色系带被扯开,夏烛两手被周斯扬握着拉到身后,用睡裙的系带缠在一起。
“帮你打个漂亮的蝴蝶结?”他嗓音喑哑,用哄小孩儿的语气。
终于系好,睡裙下摆往上,让她咬住。
夏烛偏了偏头,觉得很羞,想拒绝。
周斯扬轻扣她的下巴,食指蹭了蹭她的侧脸:“不是说自己错了,不能罚?”
之前说的话不是玩笑,周斯扬真的会在过程中轻轻拍她的腿,又或是别的地方。
问她到底有没有记住自己的话,下次还会不会再犯。
夏烛说不会,他就停手,捏着她的下巴亲亲她的脸颊,说好孩子。
依旧是背靠他坐在他腿面的姿势,夏烛被哄得迷糊,抬手时睡裙吊带从肩头滑落,露出整个肩膀。
肩膀漂亮,锁骨也漂亮。
周斯扬拨过她汗湿的头发,低头亲她的脖子,哑声笑着让她低头看她自己,然后唇压在她耳侧,低声夸她“漂亮乖乖”。
接近九点,书房依旧昏沉,桌面手机震动,不间断地震了两声,夏烛轻推抱她的人,让他接电话。
手机铃声能听出,是他私人用的那个,会打这电话的一般只有家里人。
夏烛还侧坐在周斯扬腿面,攀着他的脖子,再次推了推,语声仿佛累到极致:“…快去接。”
周斯扬握着她的脖颈,低头亲她:等会儿。”
夏烛偏头躲开,扬手就要打他,被周斯扬捞住手腕。
他唇碰了碰她的手心,笑,哑着声音:“还有力气打我?”
夏烛呜咽一下,倾身抱住他的脖子,脸埋进去:“你怎么那么烦人啊。”
“我累了…周斯扬。”她嗓音湿踏踏的,百般委屈。
周斯扬托住她的后腰,把她往怀里抱了抱,让她坐得更舒服些,另一手捞住她的小腿,喉咙轻滚再次向她确定:“确实没事了?”
“明天陪你再去个医院?”他帮她拨开黏在侧脸的发丝,瞧着她郁闷的表情,低声笑,“下次再不说,真揍你。”
夏烛不服气,整个人像个树袋熊一样扒在他身上:“你这次也揍了。"
“是吗。”周斯扬抽手再次拍在她臀上,抱着她站起来。
夏烛脑袋挂在他肩膀,没力气抗议。
桌面的手机第三次震动,夏烛推周斯扬,急了:“你快接。”
连着打了三次,一定有急事。
周斯扬抱着她往旁边撤了一步,捡起手机。
刚接通放在耳侧,周永江高八度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你和小夏要离婚"
夏烛一紧张,身体紧缩了下,周斯扬闷哼。
极其暧昧的声音。
但周永江满脑子都是刚和沈漱玉看到的合约书,根本没注意听筒那侧发出了什么声响。
他单手叉腰在书房左右踱步:“我和你妈从荆北回来了,现在就在你东边那个别墅,你书房!你书房那个结婚合同书”
周永江被气得脑子发昏:“你找小夏真是为了骗我们,跟你演戏的!!"
周斯扬托着夏烛走回椅子,重新坐下。
手机听筒的声音就在耳旁,夏烛太紧张,自始至终都没有放松身体,夹得很紧,睫毛上还挂着水雾,朦朦胧胧眨着,看周斯扬。
周斯扬被她看得心里晃神,也不管那面自己老子再说什么,手机拿远,另一手摸了摸夏烛的唇,低声哄了她两句,让她放松点。
亲了亲她的鼻尖,哄人的口吻笑:“你不放松我也难受。”
他这么一说,夏烛更没有办法放松了。
那面周永江还在自说自话地问责,带着怒气的声音从听筒传出,回荡在整个书房。
夏烛有点愣又有点怕,拨着周斯扬,小声急道:“你别管我了,你快跟爸妈解释。”
“解释他们也不会听。”
“那你也得解释啊!”
周斯扬失笑,低头再次亲了她一下,手机重新放回耳边:“爸…”
“爸什么爸!!还会找人演戏骗我们了,”周永江听到他的声音就来气,“我原来也想过你是骗我们,但也就是想想,谁知道你还真给人钱让人帮你演戏?"
“我怎么教出来你这么个不中用,想当年我追你妈的时候”
他那段情史,周斯扬从小听到大,耳朵都要听出来茧子了,此时手机开了免提往旁边一放,握着夏烛的腰把快从自己腿面滑下去的她抱回来。
搂着她探身从一旁软榻捡了挑毯子,把她裹好。
“我十八岁就情窦初开喜欢你妈了,你呢三十了还光棍一条,你说说世界这么大,你就没个喜欢的姑娘吗??天天就知道工作,有什么好工作的?周家离了你能死?”
“能不能把你个人问题解决解决!!你看着我和你妈这么恩爱,就没想过谈个恋爱结个婚吗?!!"
周永江在电话那面持续不断地输出自己的观点,而这边夏烛盯着自己面前的手机屏,周斯扬抱着她在给她选包。
用她的手机联系了罗飞,让他发来了十几款图片,问她有没有喜欢的,有的话让这周末送到家里。
“我不要,”夏烛还没习惯花钱如流水的生活,低声,“衣帽间整面墙都是包。”
周斯扬眉梢稍扬:“我以为家里的你不喜欢。”
“没有。”夏烛冤枉。
周斯扬看她:“那你天天上班拿个奶茶袋。”
外卖点奶茶的包装袋,整天被她塞了东西当通勤的手提袋用。
“我这不勤俭节约,节成习惯了吗”
“谁让你节约了?”周斯扬把她脑袋拨回去,又滑了遍那些图片,温声问她,“都要?”
夏烛唔了一声,还是有点担心:“真的不用理爸爸吗?”
周永江的声音从桌面的手机听筒传出,在空旷的书房回荡成背景音。
周斯扬左手搭在她头顶,帮她顺了顺后脑的头发,还在琢磨女生这些包到底应该怎么选。
语声平淡:“不用,和我妈那点事他能自己讲半个小时。”
夏烛哦了下,隐约听到不远处周永江沉浸在回忆里,描述当年和沈漱玉的互动,说两句自顾自地问一下“你从来都没有这种心动的感觉吗"
夏烛轻轻吸气,有点理解周家的事情为什么都一股脑扔给周斯扬了,周永江就目前来看,貌似是没什么事业心,他心里好像都是周斯扬的妈妈,沈漱玉女士。
她视线收回来,垂眸和周斯扬一起看手机,认真挑包。
和周斯扬说得一样,半小时后,周永江大概是讲累了,语速和情绪都终于缓下来。
而夏烛也在这半个小时里,被周斯扬陪着挑了几套衣服和一些首饰,至于刚刚照片上展示的那些包,没挑,因为周斯扬全都买了。
周斯扬捡过自己的手机,对对面:“喂。”
周永江本已经降下去的火,因为听到他这声音又被勾起来:“喂什么喂!我看你是要把我和你妈气死,人家小夏一个好好的姑娘,跟你现在结婚又离婚,你让人家怎么办?!!"
夏烛看了眼周斯扬,觉得周永江有句话说得对,他真的好不中用,从接电话到现在,一共就说了两个字,一个爸,一个喂,然后就被顶回来了。
她有点着急,在周斯扬腿上转了个方向,瞅着桌子上开了免提的手机,压着嗓子咳了两声,做思想准备,然后小心地喊了声:“爸?”
周永江一听这声音,骂人的话顿住。
他跟夏烛通电话通得少,有点听不出她被电流处理过的声音,但一旁站着的沈漱玉听出来了。
周永江那边开的也是免提,中间他大谈情史的时候,沈漱玉听不过去,出去切水果,这会儿端着盘子走进来,正好听到夏烛的声音。
她疑惑地瞥了眼墙上的表,已经快九点半了。
装了水果的盘子放在桌子上,两步上前:“夏夏?”
周斯扬微微皱眉,手握夏烛的小腿,还在检查她的脚。
医院开的膏药她就没好好贴,昨天洗完澡他说要帮她,最后被她以自己顺手的理由打发出去,现在再看,发现她脚上还是前两天那张,根本没换。
周斯扬轻啧一声,真是拿她没办法。
伸手陇上夏烛的后颈,也不管她还盯着手机琢磨怎么跟老两口解释,压着她的脑袋带到自己唇旁,在她耳边道:“明天再去趟医院,你再因为你这个工作不注意身体,我就把你也开了。”
夏烛闻言睁大眼睛,狠狠剜他一眼。
周斯扬松手往后靠,唇边带笑,拨着她的头,帮她顺了顺后脑乱掉的头发,比了个口型,说“乖乖听话”。
夏烛现在听到这几个字就耳朵热,天知道半个小时前被这样称呼了多少次,这简直成了一个禁词。
嘴上叫得多乖,下面动作就有多狠。
她喉头一哽,瞪周斯扬的眼神更狠了,被她瞪的人轻轻笑了声,伸手把她抱在怀里。
“夏夏?”沈漱玉还是奇怪,“你们两个现在在一起?”
沈漱玉和周永江今天下午从荆北回来,本打算直接回家,但想起有些常用的东西落在了周斯扬那个别墅,这才说回去拿。
周斯扬的所有房子都是通用的密码六个一,所以两口子没费什么事儿就进了房间,本打算拿完东西就走,没成想收拾着收拾出来一个结婚合约书。
一共三十多页,条款登录的那叫一个详细。@周永江随便翻了两眼,看到合约半年,和到期期间这几个字后,当时就爆炸了。
“嗯,对,我和周斯扬”夏烛不知道怎么解释,“就原先是签过合约,但现在不打算离婚了,你们别担心。”
周永江也听出确实是夏烛的声音:“没事儿小夏,你别害怕,要是那个狗崽子逼你这么说的你给我说!我到底是他老子,你别害怕他,不用帮他圆这个谎。”
夏烛也知道现在这么干巴巴地解释,确实像假的,但她也不清楚怎么能解释得更让人信服。
有点为难的:“叔叔,他没逼我。”
“你都叫我叔叔了,还不是他逼你?!”周永江又提起来气,“周斯扬,你给我听电话!这么大晚上的,小夏都下班了,你还薅着人家在这儿给你爸妈演戏,你还是不是人?!"
吵完周斯扬,再对着夏烛说话,明显态度好很多:“小夏,你回家,不用听他的,明天我过去收拾他!”
@“是我们老周家都不起你,”周永江叹气,“让你多了条婚姻记录,这两天再见了,叔叔和阿姨一定补偿你,你要是想要房子,叔叔再多给你几套,几套都行。”
电话再挂断,周永江和沈漱玉说明天就过来。
“怎么办?”夏烛问周斯扬。
周斯扬抱着她站起来,往书房外走:“什么怎么办?”
“爸爸妈妈他们不信啊一直说你威胁我。”夏烛舔唇。
周斯扬低眸看她一眼,轻笑:“谁让你刚才叫叔叔的。”
夏烛脸上懊悔:“我不是叫顺嘴了吗,那谁让你一直不跟我说喜欢我,我以为要离婚,心里时时刻刻准备着走人。”
周斯扬顶开卧室门,垂首亲在她的额头,好脾气的:“嗯,我的错。”
“对,就是你的错。”夏烛揪着不放,然后抬眸,眼睛晶亮亮地看他,“所以等会儿我能打你吗?”
刚在书房,过程中被电话打断,等会儿去了浴室可能要继续。
“不行,”周斯扬低头,瞧她一眼,“只能我打你。”
夏烛失望,垂眸玩手指,几秒后被抱进浴室,放在地上。
她还纠结着刚刚那句话,没看周斯扬。
周斯扬从一旁拿了毛巾再回来,看到的就是她这副抑郁的表情。
瞧了两秒,抵着她的腰把她转向花洒的方向,垂头到她耳边,笑了声,妥协似的哄人:“但你可以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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