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义哥怎么还没有回来,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应该也快到了才对我我要不要去通知村长他们”
这个念头一直在她心中,不断翻来覆去的升起,这让她觉得每一息过去,都是那么的漫长。
到了这个时候,她也是越来越害怕了,心脏越发跳动的厉害。
管蔓已然觉得自己待不下去了,她觉得自己还是去村口看看的好,那样虽然可能会惹来其他人的追问。
但只要不是村长他们来问,自己就可以不用回答。
很快之间,管蔓就快出了房屋后,快步行走间,眼看就已快要接近村口。
“小蔓,你这是干什么去?”
“哦,去村口有一点事情”
“小蔓,你不是和俊义去了坊市吗?什么时候回来的啊?今日情况怎么样?”
“回来有一会了,我马上就要去和村长去说,到时你们就知道了!”
“那你怎么往村口去”
还是有几人在看到她后,眼中出现了一些生气,问出一些和之前她进村时差不多的问题。
管蔓却是心不在焉的回答,在一些疑惑的眼神中,她就已经到了村口的一口水井旁。
“哼!你们胆敢暗中乱来,那可别怪我们无情了,想好今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吧!”
突然之间,一道森寒的声音,很是突兀的在半空中响起,声音如滚滚雷音,顷刻间就传遍了整个村庄。
而仅是这一道声音,就让村中不少人顿时如遭雷击,脑中轰轰作响,护村阵法上也是闪出了道道光芒。
那些离村口较近的几名凝气期村民,惨叫一声中,就立即倒在地上,当即就昏死了过去。
“轰!”
随即,就听的轰的一声闷响中,一件东西就重重的砸在了护村阵法之上!
管蔓也是在这一声厉喝声中,意识海中像是被一柄重锤砸中,她同样立即发出一声惨叫,双手抱头倒在了地上。
这也幸亏是有阵法护持,而且对方刻意收敛了威压,否则村口这几人已是在这一声之下,便已经死了!
“啊,那是那是俊义!”
“小义他他怎么了?”
“快快将他弄进来”
一道道急促的声音响起,村里有几名金丹修士反应了过来,他们在有阵法保护下,只是眩晕了一下,便就恢复了正常。
但随即神识扫视之间,就看到了令他们惊骇欲绝的一幕。
聂元昌甩手间,就像丢一件无用东西一样,将管俊义的尸体扔在村口后,而后冷冷地向村内扫了一眼。
在那几名正惊恐盯着自己的村民的眼中,他只是身形一晃,便消失无影了。
聂元昌刚才已然动用传音符,但还要亲自去上向上级汇报情况才行,他已然无法确定那一对男女,到底飞向了哪一个方向?
这个管俊义甚至连对方如何离开的,也根本都不知道,当时就处在了一阵眩晕之中。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也只有发动宗门力量,立即四面围堵,才有可能截住对方了。
而他身为当事的巡视队长,还不知道这一次的事件,自己要受到什么样的责罚?
现在他只能先回去赶紧说明一切,宗门只要动起来后,那里才是四面八方消息纷纷汇聚传递而来。
自己只要第一时间内,能得到那对男女的方位,肯定会不顾一切赶过去,这样才能有可能会将功抵罪。
管蔓在眩晕中倒在了地上,她的耳边传来了一阵阵惊呼声,随即她有些模糊的视线,正好看向了村口。
而在那里的地上,同样有一个身影侧倒在地上,那人的脸正好也是对着村内,那是一张布满血污惨白的脸。
他的双目中,充满了痛苦和恐惧,正同样的盯着管蔓望过来的眼神,空洞无物
“俊俊义哥!”
本来就有些眩晕的管蔓,在看清那张脸的一瞬间,就觉得周边所有的声音,都在不断的远离她而去了。
她根本听不到那些焦急的声音中,到底在说些什么?只有着模糊中的一道道身影,扑向了村口。
而后,她就昏厥了过去
村中一个房间内,管蔓整个人的神情还处在恍惚之中,根本就是一副痴呆的模样。
而此时这个房间内,还有着另外三人,一人是身材中等的中年人,他的模样看起来有三十余岁,相貌也很是普通。
在他的身侧是一名相貌白净的青年,皮肤上透着不正常的白色,脸上像是有着病容一样。
剩下的一人,则是一名长相颇有姿色的中年妇人,也是肌肤雪白,身材竟然像是二十余岁的少女一样,玲珑有致。
中年人和白净青年的修为,已然达到了元婴后期境界,而那名相貌不错的中年妇人,修为到达了元婴中期。
此时,几人的脸色可都是十分的难看,他们得到消息后,就立刻匆匆赶了过来,只留下一人在守护大族老。
“小蔓,你和俊义一起出去,怎么会出现他被润雨宗修士杀害的事情,对方留下的那句话,到底又是什么意思?”
相貌普通的中年人,一脸严肃的看着管蔓。
但是此时的管蔓依旧还处在惊吓之中,只是眼神怔怔的看着前方,对于中年的问话,并没有任何的反应。
“村长,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是要弄清事情原委,你不要太过严肃,她会再次受到惊吓。
小蔓,我听说你是先回到了村中,你怎么没有和俊义一起回来?”
白净青年先是扫了村长一眼,而后轻声细语的问向管蔓,同时给中年妇人施了一个眼色。
他们刚才只是稍稍弄清了一些事情,而后连忙安排人将管俊义的尸体,送到一个地方暂时停放起来。
随后,就连忙将刚刚苏醒的管蔓带到了这里。
白净青年知道村长已是极为愤怒,当然这种愤怒绝大部分是针对润雨宗,难道自己就不愤怒吗?
管俊义可是他最在意的下一代族人,原来就答应过对方,只要他结成金丹后,自己就会收他当弟子。
可是现在却是突然天降横祸,早上出去还是一身活力的少年,现在却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这让管天喜在伤心之极的同时,愤怒同样达到了边缘,但他总算还在死死压制,克制着自己翻涌的气息。
“天喜叔,我一定会努力的”
“天喜叔,你看这个阵法我构建得如何?”
“天喜叔,就这么说定了,我一定会让你亲自前来,请我当你弟子”
少年的清脆的声音,以及那张充满青春笑意的脸,还不时浮现在白净青年的脑海中。
但是那个少年此时却死了,这让白净青年在大袖中的双手,不断握了又松,松了又握!
中年妇人知道白净青年的意思,管蔓毕竟是大姑娘了,自然村长和白净青年出手都不好。
她于是莲步轻移之下,就到了管蔓的身侧,随后伸出温润玉掌,直接就抵在了对方后背脊椎处。
而后一股温和的灵力,瞬间就进入了管蔓的督脉之中,而后沿着周天路线迅速穿行而过
过了一会后,管蔓身体猛地一震之后,觉得自己的意识,在一片恍惚之中,突然间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体内。
她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前方正站着的几人。
当她再看到身侧的中年妇人时,更是发出了一道压抑后爆发的痛哭声,一下就扑在了中年妇人的怀里。
“元香婶”
一瞬间,整个人已是哭得梨花带雨,而中年妇人则是再次轻拍她的后背,法力再次渡入对方的体内。
再又过了十余息后,管蔓这才止住了哭声,她也是懂事之人,只是刚才情绪太过悲伤之下,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惊恐和害怕。
如今有所恢复后,便在泪眼婆娑中,开始回答起三人的问题来
看着眼前的管蔓拿出的储物袋,中年村长眼中闪过了凌厉的杀机,以及无比痛惜之色。
他也没有再去责怪管蔓,这件事与她又有何干系?
一切都是管俊义自作聪明,但是俊义做的事情又是错的吗?他只是做了一件不成熟的事情,却赔上了自己一条年青的性命。
所以,他恨的是润雨宗,对俊义这孩子只有深深的痛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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