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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彧回到后院将还在熟睡的宴清叫醒,亲手将衣裳为迷糊的宴清穿好,
转头看向姝言:“你跟紧宴清,别让人靠近他,”
姝言点头:“是,”
宴清抬手比划道:“妻主,这是怎么了?”
祁彧伸手将人抱下床,又将斗篷为宴清披上,巨大的帽子将宴清的小脸这盖的严严实实,
祁彧牵着人下楼,轻声说道:
“宫里进了刺客,陛下差点遇刺,皇太女带着御林军全程搜查刺客,我们府上也不例外,”
宴清闻言惊讶的望着祁彧,祁彧则是伸手将帽子往下拉了拉,沉声道:
“隐藏好自己,别叫人看到你的脸,”
宴清点头,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不管发生什么祁彧都会一五一十的告诉宴清,从不会有任何的隐瞒,
而宴清也没有察觉祁彧同自己所说的事情 ,都是多么的惊天,
两人下楼以后皇太女正好带着御林军闯了进来,
祁彧将宴清的手交到姝言的手上,自己大步走到了皇太女的身前拱手道:
“院子很小,里面的菜园子是内子种的菜,还请皇太女给个面子,不要让搜查的士兵将菜园破坏,”
皇太女傲慢的看向祁彧所知的位置,背着手走了过去,看着整理的很是平整的菜园忍不住轻笑,
“母皇费心种的花竟然被子拔了种菜?祁彧?你还真是有意思啊,”
祁彧从容应答:“草民只是一介布衣,以前在村里时也就是种种菜,养养鸡,”
皇太女看向祁彧的目光渐渐变冷,
“种种菜?养养鸡?呵!你若真是个安心种菜的就不会将京都搅得翻了天,拦也拦不住的往京都闯,”
祁彧冷笑:“草民确实只想种菜,养鸡,奈何先皇看重,将天下命脉交到我祁家手中,让我即便什么也不做也难以安生,所以啊,草民就想既然大家都不想让我好,那我也不让大家好,要死大家一起死,皇太女殿下您说是吧,”
深夜的风很冷,却不知为何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觉入赘冰窖一般的寒冷,
就连搜查的动作都已经渐渐放轻了动作,不敢太过暴躁,
皇太女目光凌厉的看着祁彧,过了一瞬才低笑出声:
“哈哈哈……!是啊!大家要死一起死,”
祁彧跟着冷笑:“皇太女身份尊贵,以后更是下一任女帝,草民只想老老实实的当个小官,还请殿下能够高抬贵手,”
皇太女撇嘴:“行啊,将皇姥姥当年交给你祁家的东西交给我,我就放过你,”
祁彧看着漆黑的夜冷声道:“我若是说我也没有皇太女信吗?”
皇太女再次笑出声,指着祁彧笑道:“不信,除非你死!”
祁彧冷下脸点头:“既然这样,那就自求多福了!”
御林军副统领上前禀报:“禀报皇太女殿下这里没有刺客,”
皇太女瞟了一眼祁彧,拂袖离开,祁彧带人大步到门口将人送走。
因为刺客的事情整个京都都陷入了慌张的搜查中,可是不管如何搜查,那刺客都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彻底消失在了京都,
刺客的事情还没来得及消停,科举第一场考试,这场考试原本参加的都是小孩,所以名为童生,
但是女帝登基以后直接将科举进行了彻底的改革,将童生的标准进行更改,
年龄调整到15岁以上,也就是说年纪在15岁一下的孩子将没有资格再参加第一次的考试,
将要进行县试和府试两次考试合并为一次,用加大题量和难度来提升考试的水准,
这就将许多想要参加考试的普通人直接剔除在外,
因为一个普通的家庭是很难从小便培养一个孩子到15岁才可以参加第一次考试,
所需要的时间太长,成本也高,所要学习的知识太多,
而女帝进行改革的并不只有这一点,
平时几年才完成的所有考试,经过女帝的改革变成了只需要一年便可以直接考取状元,
每一场进级考试所间隔的时间不过一两个月,这就导致学子的备考压力增加,
从小便要进行全面学习,每个阶段的考试知识她们都要做到精益求精才可以。
作为土生土长的大胤人觉得压力山大,而这对于祁彧来说却是好事,
因为她实实在在是没有多少时间能够浪费在科举上,紧锣密布的考完更好,省事!
祁彧拿着考试所需要的东西转身对着马车上张望的宴清摆手,示意他放心,
宴清担心的望着祁彧的背影伸出下手,轻轻的回应祁彧,
祁彧看到笑着呢喃:“真可爱!”
祁彧不喜欢早早进去,在里面干等,便一直等到门口已经没有什么人了才慢慢悠悠的来,
站在队伍的最后面往里面进,到了祁彧的时候,祁彧张开手臂让检察院检查,
当站在一旁 ,面容严肃的登记员看到祁彧的名字时,顿时眸光一亮,起身说道:
“你是祁彧?你就是老师的女儿?”
祁彧闻言面上并未露出什么开心的神色,两人四目而对,祁彧从眼前之人的眼中看到了激动和泪花,
刚要说话就见到以为年纪很大,头发半白的老者缓步出来,
老者面容严肃,看着祁彧厉声道:“你这学女,明知今日科考,竟还这般的不紧不慢,如此轻视这场考试你也不必考了,”
祁彧扫了一眼老者,身前刚刚同自己说话的女子立即拱手解释道:
“尚书大人息怒,是臣例行盘问才耽误了时间,与这位学女并无关系,”
祁彧眼神冷冷的看着尚书沉声开口:
“陛下规定的科考时间还没有过,只要没过时间,我的身上和物品没有问题,我随时都可以进,绝没有尚书大人口中的轻视,”
礼部尚书见状严肃的眯起了眼睛,大步朝着祁彧走了两步,眼神毫不避讳的打量着祁彧,几息后才疑惑道:
“本官为何看你如此眼熟?”
祁彧拱手:“回尚书大人的话,草民祁彧!”
话落就见礼部尚书眼神一紧,条件反射的后退一步,谨慎的开口:
“你就是祁彧啊,陛下亲自下令给你这次参加考试的机会,你可一定要全力赴考,万万不可辜负了陛下的期望,”
祁彧点头:“多谢大人提点!”
随即拿起已经检查好的背包便大步往里面走,却在门口好像想起什么似的转身看向礼部尚书沉声开口:
“童生考的是什么来着?”
这话瞬间惊呆了众人,正准备走的礼部尚书闻言更是差点踩着石子摔倒,幸亏是身边的侍郎眼疾手快的扶住了礼部尚书,才没让礼部尚书晚节不保,
礼部尚书尴尬的吞咽了一口唾沫,厉声吼道:
“大胆!马上就要考试了,你竟然连考什么都不知道?你竟敢如此不尊重这次科考,”
祁彧憋着笑皱眉:“尚书这话可就说错了,学生万万不敢不尊重这次科举,只是平时学的太杂了,一时忘记了要考什么而已,”
礼部尚书气愤的吼道:“经论、律赋、策论!”
祁彧故意做出一副原来考这个的表情,笑着拱手:“哦!学生明白了,多谢礼部尚书提醒,”
随即转身进了考场,人都进去了在门外的几人依旧是一脸的吃惊样子,尤其是刚刚认出祁彧的礼部侍郎滕书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