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友平像被人踩到了尾巴,五官都拧到一起。
他气愤又狰狞的样子,李卫东很享受的看着。
他笑道,“这是怎么了?从小到大,谁不知道像村里的苞米虫,被喂养护着。”
农村里种苞米,而苞米秸秆里有虫子,虫子又白又胖,很肥硕。
农村人用这个形容王友平可不是在夸他,而是嘲讽他就像一只虫。
这也是王友平的逆鳞,最不想被人提起的地方。
“你住口,我有今天都是靠我妈靠我自己考上学。”
“看看,多没良心,你大爷要是听到这些话,就得知道这些年养了只白眼狼出来。”李卫东笑道,“你看我啊,能有今天,都是靠我舅舅,别看我混,可我有颗感恩的心啊,和你比起来,我是不是比你强?”
“你不用在这里挑拨离间,我当然感恩我大爷照顾我们母子。”王友平嘴笨,又做不到像李卫东这么不要脸,脸涨得通红,又说不出别的话来,只能被李卫东牵着鼻子走。
邮局里还有两个上班的人,两个都比李卫东年长,平时和李卫东相处时,那也是把李卫东当成自己家孩子。
开始他们也不喜欢李卫东,觉得是个混子,可真相处下来,李卫东甜嘴又会说,还能干也不偷懒,自然让他们喜欢。
现在换来这个正式工的王友平,干点活处处斤斤计较不说,还总拿规矩说话。
他们就一个镇,哪那么多的规矩。
所以刚刚李卫东进来,两人看到他找王友平麻烦,也没有出声。
此时再听两人对话,越发不喜欢王友平。
李卫东笑了笑,抬头对柜台里最年长的男人道,“王叔,我来签字的。”
“过来吧,给你准备好了。”王德叹气,“你这一走,弄的我们心里空落落的。”
李卫东过去了,把王友平扔在原地,那种轻视的态度,狠狠的刺激着王友平。
李卫东签了字,和王德他们打招呼要走,回头见王友平还恶狠狠的瞪着自己。
他笑了,“我就说几句实话,看把你激动的,你大爷照顾你们母子也没错,怎么在你眼里就像多丢人的事呢?难不成你大爷和你妈.....”
“李卫东,我操.你八辈祖宗。”王友平举起双手,像被激怒的老头,用头向李卫东撞去。
李卫东轻轻的侧过身子,王友平没撞到人,反而一个劲用的太猛,撞到了墙上,身子晃了晃,啪嗒一声坐到了地上。
他脸上呆呆的,似在还想他在哪?
李卫东从他身边走过,“年轻人啊,怎么经不过激刺啊,这可不行啊,慢慢学吧。”
他还把人气个半死,最后还拍拍对方的肩,像一个老者般,扬长而去。
王德和另一个职员交换个眼神,嫌弃的看王友平一眼,转身各自去忙了。
王友平平白无故的受了侮辱,又被人看了笑话,抹着泪起身愤愤走了。
他追上李卫东,大喊道,“李卫东,我没有抢你的工作,你为什么针对我?在村里时我大爷没少照顾你,你欺负我对得住他吗?”
童淋刚看到人出来,然后就见有人出来,追着李卫东喊。
她看过去,有些眼生,但是听到他的称呼,童淋猜出了对方的身份。
王友平吧?
李卫东回过头,满脸疑惑,“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啊,我怎么针对你了?”
“刚刚,你说的那些话还不是针对我吗?你说我靠我大爷....”
“对啊,如果没有你大爷给你走关系,你能有这个工作吗?”李卫东嗤笑一声,“不信我的话,你可以问问别人啊,不行再回去问问你大伯。”
王友平咬牙,“我是靠我自己,我是高中毕业。”
“高中毕业又怎么了?别念个书就觉得自己多了不起,我媳妇还是高中毕业,还是城里人呢,咋没你这么傲气呢?”
王平友微张着嘴。
李卫东继续道,“女人都没你傲气,你丢不丢人。”
王平友被羞辱的眼睛又红了,“李卫东,你别欺负人。”
噗嗤。
童淋在一旁都看不下去了,她走到李卫东身边,与他站在一起,看向王友平。
“王友平,从你追出来到现在,我都看在眼里,不能你说不过对方,就污蔑对方欺负你。”这人是读书读傻了吧?
王平友又羞又恼,眼珠子就差从眼眶里出来,他又不说话了。
童淋道,“你看,我就说一句,你也反驳不出来,是你自己嘴笨,怎么能怪别人欺负你呢,我刚刚也是就事论事,你又接不上来,总不会认为我在欺负你吧?”
一个男人说被女人欺负了,那这男人也太熊了。
王友平明白,所以他没有说。
可是,李卫东夫妻就是在欺负他。
“走吧,一棍子打不出个屁的人,和他有什么说的。”李卫东搂着媳妇往外走。
看着两人就这么走了,王友平咬牙,“光天化日之下,搂搂抱抱,有伤风化。”
李卫东回头,脸上带着笑,目光却如一把刀,“小子,你有气冲着我耍,再敢冲着我媳妇,老子把你的牙一颗一颗掰掉。”
王友平瞪着牛眼珠不说话。
“窝囊废。”李卫东瞪他一眼,最后冷声道,“回去告诉你大爷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他做了什么事心里清楚。”
“你什么意思?”
面对王友平的质问,李卫东没搭理他,搂着媳妇走了。
走远了,童淋才拿开腰间的手,“王友平这话说的对,以后在外面你不许搂搂抱抱的。”
“你是我媳妇,谁敢说什么。”
“我是你媳妇,可你看大街上,现在搂在一起的,多是社会小青年,你也想咱们被指着那么说?”童淋是不在乎别人,可是李卫东这么优秀,她不想他被人说不好,她耐心道,“以前你就是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所以做事没有顾忌,才落得个混子的名声。被叫混子是没什么,但终归不好听,是不是?”
李卫东端详着媳妇的眼睛,里面没有厌恶,只有关心。
他提着的心才放下。
媳妇不是嫌弃他就好。
“好,听你的。”
童淋笑了,没揪着这个一直说,只是问他怎么惹到王友平了。
李卫东笑了,“我就说一句他靠他大爷,我靠我舅舅,他就不爱听了,他那人最虚伪,一直觉得自己很行。”
实则就是个窝囊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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