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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中午付悦睡醒,可还是感觉到漆黑一片,再加上周围的杂吵声,医生似乎给她在检查着眼睛,这一切都让她有不好的预感。
她有些害怕,小声地喊了声:“安墨……”
仿佛听到她的声音,整个病房都安静下来,连医生的声音都静止了,安墨走过去,摸了摸她的长发,嗓音镇静得令人安心:“别怕,医生就是例行检查。”
“可……可我眼前还是觉得一片黑暗,是不是……我的眼睛出什么问题了?”付悦抓住了他的大手,激动地声音有些尖锐。
见他没说话,她急了,哽咽道:“安墨,你快告诉我实话!”
“医生说你只是暂时看不见,可能是前段时间受到刺激,等过段时间就能恢复了,不用担心。”安墨放缓语气,并且抬眸示意那群医生闭嘴。
“我想听医生告诉我……”付悦显然不相信,怎么可能暂时看不见,她是不是眼睛瞎了?
“好。”安墨应道,然后长眸威慑地瞥过那医生。
那医生连忙应她道:“是的,付小姐,你只是暂时看不见,我们这里聚集了全世界最权威的医生,你的情况过段时间通过药物能够很快恢复的。”
只见付悦依旧不信,她深吸了口气,抿着唇痛苦地一字一句:“安墨,你骗我,你们都在骗我!我是不是失明了?到底是不是?!”
见她情绪激动,安墨只能将她抱在怀中,轻扶着她的背,贴在她耳垂边,温声细语,呵气如兰:“我跟你保证,付悦,很快你就能重新看见,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付悦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她靠着他宽厚的肩膀,拽着他的衬衣角,紧紧的,低低地道:“我不想失明……安墨……”
她不想失明,不想再也看不见他,她好不容易才再次拥有他,她不想自己的后半生成为他的累赘,不想她往后二十四小时都需要他照顾。
那样他早晚有一天会厌倦她的……
她不要那样,如果事情变成那样她会痛不欲生。她根本承受不了,他会慢慢厌倦双目失明的她,会忍受不了她,而抛弃她……
“我不会让你失明的。”安墨罔顾那群权威医生的为难表情,如此承诺她。
等终于让她躺下休息后,他才和那群医生走出了病房,关上了房门后,隔离了病房外的声响后,安墨神情变沉,才开口:“你们是全世界最权威的医生,讨论这么久就没有一个实际可行的办法帮她恢复视觉?”
“安先生,是这样的。”医生为难地说,“这位小姐的情况经过全面检查,是角膜反常突起引起失明,她这种情况可能再也看不见了,而且是比较严重的,因为患者受过刺激加上经常流泪导致的,如果光通过手术治疗几率只有百分之五,您看需要做这个手术吗?”
“我不会让她冒险,我要的是百分百的几率,你懂吗?”最后三个字,安墨的不容置疑让几位医生冒了冷汗。
“实际上还有另一种简便,成功几率极高的手术,只是,需要一样东西。”另一位医生站出来说。
“什么?”
“眼角膜移植,可以让那位付小姐极高几率的恢复常人的视力。”犹豫了一下,那位医生说,“但国内的眼角膜捐献通常要按照程序走,毕竟有很多人也在等,找到适合匹配的角膜估计也要两年,就是不知道付小姐的眼睛会不会发生病变,那时候可能……”
“如果我马上需要呢?”安墨问。
“只能找身边的人捐献眼角膜。”医生给予力所能及的意见,生怕他会做出什么事,提醒了一句:“但,国家不允许捐献活体眼角膜的,安先生。”
“我知道了。”安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神色深邃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