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儿轻促着眉又不好意思的样子,想说又不敢说:“夫人今日进宫没受委屈吧。”
国公府发生的事钟儿不是不知道,陈妃叫江攸宁进宫能有好事?
听着这语气有些关心,江攸宁笑笑:“没事,我这不是很好的回来了。”
她刮了刮茶盏,不说话。
钟儿想说的事肯定不只是这个,她等着下文。
“夫人,妾身有件事想和夫人说说。”钟儿轻声轻语。
“什么事,你说。”
钟儿顿了顿道:“夫人,妾身已进郡王府有些日子,既然妾身是世子的妾室,可世子从不去妾身的房里……”
穆君行对她和清霜的态度怎样,钟儿心里再清楚不过。
照这样下去,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完成任务,完不成任务,死路一条。
几番衡量之下,钟儿决定从江攸宁这里打开口子。
她早已经摸清楚,江攸宁对穆君行并无男女之间的爱意,嫁进来也只是因为指腹为婚,而且两人尚未圆房,加上江攸宁不争不抢,所以,她断定江攸宁对穆君行宠幸哪个女人也会在乎,只要不威胁到当家主母的位置便好。
她又不想做当家主母,她要得得到穆君行的宠爱,能在南宫离那里交差。
话说到这里,江攸宁明白了。
钟儿看似不如清霜精明,而这一做法却是最聪明的。
知道争宠争不到,勾引穆君行也不行,便反其道行而行来找她。
她是当家主母,是正室,妾身来说世子不进房,身为主母身为正室有义务调解。
若是不允许世子进妾室的房,正室便是善妒。
若是允许,钟儿的目的达成。
“钟姨娘的意思是……”她再问清楚,想知道钟儿到底的想法。
“夫人,妾身下面的话妾身就斗胆直说了,还请夫人勿怪。”钟儿深吸口气,站了起来。
而后,才道:“夫人,妾身已是世子的妾,可若一直这样有名无实下去,妾身在府里会无立足之地,一个不得宠的妾室,下人也会不放在眼里。”
“妾身自认为不能和夫人相争,妾身也没有那个胆量,更没有那个想法,妾身只想在这府里好过一些,有个依靠,所以,妾身才大着胆子来找夫人,请夫人给妾身一条出路。夫人放心,妾身不会侍宠而娇,也不会贪得无厌。”
话说到这份上,再装傻也能知道说的是什么。
她是知道钟儿的真正身份,可没有证据。就算有,钟儿和清霜也不能死在她的手上。
依了钟儿所说?
那也是不可能的。
“钟姨娘,你的意思我明白了,这话我会转达给世子,既然钟姨娘提出了,清姨娘那边怕是也有这想法,我可以转达给世子,但世子怎么做,我既便身为主母也不能要求。”
“但你们若是各凭本事得到世子的宠爱,我自然为你们高兴。”
钟儿听到这话,虽然没完全同意,但她却找到一个漏洞:“夫人是说,以后妾身去向世子争宠,夫人不会阻拦了是吗?”
江攸宁面色平静:“是。”
钟儿高兴的行了一礼:“多谢夫人成全,多谢夫人宽宏大量,妾身就不打扰夫人了,妾身告退。”
江攸宁看着钟儿出去的背影叹了口气,后院果然是个是非之地,永远不得清静。
钟儿先礼后兵这招使的很是不错,这样,以后他们在穆君行面前争宠,就是得到她允许的了。
她不仅不能阻止,也不能破坏。
要不然,就会落下话柄。
这么一来,能不能经得住,就看穆君行自己了。
钟儿得到江攸宁的允许高兴着离开畅新院,想着怎么能得到穆君行的宠爱。
巧得很,远远的就看见穆君行的身影,没来得及想出怎么做便立刻朝着他迎了上去。
“妾身见过世子。”走到跟前,盈盈一礼。
穆君行一如往常淡淡的嗯了一声,便要走人。
“世子,妾身刚刚从夫人那里过来,夫人说今日累了,刚刚躺下休息。”钟儿聪明的提了夫人两个字。
反正有江攸宁的允许,让她争宠,难免的要用些手段。
既使江攸宁知道了,也不能惩罚她。
这话果真引起穆君行的注意,他停下步子:“夫人休息了?”
若是她休息,他就等会再去找她。
“是的,夫人休息了,夫人让妾身伺候伺候世子。”钟儿又说了一句不算谎话的谎话。
“你说什么?”
穆君行一愣,她让钟儿伺候他?
“是夫人让妾身伺候世子的啊!”钟儿说着就靠上前去。
“你回去吧,本世子不用人伺候。”
钟儿靠了个空,穆君行已经快步闪开离去。
走远之后,穆君行才无语的皱眉。
江攸宁,你又把问题丢给我一个!
钟儿不会无缘无故说这些,肯定在她面前说了什么,刚才这行为看来,大抵是得了江攸宁的话壮了胆子。
穆君行从书园绕了一下去往畅新院。
江攸宁正在窗前坐着,看着窗外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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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攸宁,你刚刚对那个钟儿说了什么?”他一进门便撇了嘴,虽有不高兴,但说话仍没有重语气。
江攸宁转过头,就知道他要来,示意他坐下:“钟姨娘跑来对我说,她已是你的妾,不能就这样有名无实,想争宠,还让我不要阻拦,不要破坏。”
“她是这样说的?不能吧!”穆君行有点不信,一个妾室明目张胆地跑到正室面前说这些?
知道他不信,可这是事实。
“这正是钟姨娘聪明的地方,暗地里争宠使手段,不如明着来,我反倒拿她没有什么办法了,看来,三人之中,钟儿才是隐藏最深的那个。”
钟儿这一招的确高明,但也是这么一高明,让她看出钟儿才是带着最重任务的人。
清霜是为钟儿打掩护,风儿是两人的挡箭牌。
穆君行听明白了这番话:“这么说,钟儿才是真正的奸细。”
“是的,对了,平王的书信拿来了没有?找人模仿了,一定要模仿得像,然后送到国公府去。”
眼下,钟儿的事倒不是大事,国公府已经被架在火架上,就等着平王的信去点火了。
“信已写好,我现在就让九月去办,明日,便会有官员接到消息,说陈国公和平王有来往,也会有百姓发现秘道。皇上就会去国公府,就会找到那封信,皇上虽未有圣谕不许和平王书信往来,但架子底下的火也已经点着了。”
“好。那就有劳世子了。”
穆君行忍住想留下的冲动,让她休息,抬步离去。
江攸宁累有些累,但却无睡意,便在院子里坐一会儿,却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婴儿的哭声。
高依儿抱着孩子在外面哄:“别哭了,听话啊!”
哪知孩子越哭越厉害,正好能传到江攸宁的耳中。 「架上火,开烤!撕渣烤架,专业撕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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