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
薄聿珩从她的身上撑起来,双膝跪在她身侧,双手撑在她脑袋两边,再问一次。
“妹妹,认真的?”
应如愿:“要不然,我为什么,每次都不跟你到最后?”
真以为她也不想要啊?
天知道她上网搜了多少次“怀孕两个月能不能过X生活”“怀孕三个月能不能做一次”……呜。
丢人。
每次搜完,都是一边失望一边红脸清空浏览记录。
“…………”
薄聿珩的目光落在她的肚子,又落回她的脸上,再去看她的肚子,很多细节从他的脑海掠过,他的呼吸停滞。
最后冷静地问:“去医院看过吗?”
“哪有时间去医院啊,本来买了验孕棒想要测一下,最后也没有测,不过,我都三个月没来月经了,肯定是八九不离十呀。”
薄聿珩深吸了口气,翻身坐在一旁,将应如愿拉起来,却是风马牛不相及地来了一句:
“去卸妆,洗个澡。”
应如愿没跟上他跳跃的思维:“啊?”什么卸妆?
薄聿珩将她合进自己怀里,在她耳边说:“凌晨了,很晚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你先收拾自己,然后睡觉,我去隔壁的房间冷静一下……一下就好。”
最后四个字,有凝重的意味。
“……哦。”
薄聿珩放开她,将她丢在门口的室内鞋拎了进来,握住她的脚踝,一只一只穿上。
然后出门。
应如愿看着薄聿珩的背影离开卧室,她想过薄聿珩听到这个消息会惊喜或者惊讶,唯独没想到他的反应竟然这么……平淡??
平淡到十分反常。
应如愿很是莫名。
坐到梳妆台前摘项链,卸妆,时不时往外看一眼,但薄聿珩没有回来。
她瘪嘴,有些失落和失望,不开心地扯掉礼服,随手丢在沙发上,赤着身体就进了浴室。
她今晚穿了很久的高跟鞋,小腿有些酸,所以选择泡澡。
加了泡澡球的水带着香味,应如愿浸泡在恒温浴缸里,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还是薄聿珩将她从水里捞出来。
应如愿迷迷糊糊看到是他,意识虽然没有完全清醒,但心里还记着他冷淡走掉的态度,不高兴,推了一下他的肩膀。
薄聿珩哄了一句:“BB,乖。”
应如愿实在太困了,还是在他怀里睡着。
薄聿珩为她擦干身体,穿上睡衣,最后才将她放进被窝。
应如愿换了一个舒服些的姿势,裹着被子继续睡——完全不知道,在她睡着了,薄聿珩坐在她的床边,看了她好一会儿。
他想再摸一下她的肚子,又怕惊醒她,只能克制住。
但想起她这段时间做的事情,眉头不由自主皱起来。
·
次日,应如愿睡到自然醒,薄聿珩已经不在床上了。
应如愿抓抓头发,继续生气某人怎么能若无其事成这样?
正准备去找他算账,薄聿珩就像在她身上装了什么监测仪,准确地知道她已经醒了。
将门推开一条缝:“妹妹,穿好衣服了吗?”
应如愿没好气:“穿好了啊。”
于是房门打开,两个人走进来。
应如愿讶然:“赵医生?您怎么会在这里?他这次来京城,又把您带上了吗?”
赵医生一脑门官司:“没有!我在津城给我一位老友看病,他连夜派人开车过去,把我‘绑架’过来!”
“……”应如愿看向薄聿珩。
合着他昨晚那么冷静,是因为想让赵医生诊个清楚再说下一步啊。
因为她只是自己判断,没有任何医学结果支撑。
他不想高兴,或者不高兴得太早。
……不愧是他。
这么严谨……
赵医生放下药箱:“这次又怎么了?”
薄聿珩沉静:“您给她号脉。”
赵医生一边拿出脉枕放在床头柜上,一边絮絮叨叨:“我对你们都已经没脾气了,都是要结婚的人了,还不学着稳重一点,尤其是你啊大少爷,以前您不会这样的,现在怎么也变得……”
他突然卡壳,表情一下变得严肃,“换一只手我看。”
应如愿便换了一只手。
赵医生诊了很久,应如愿本来很平常心,都被他弄得忐忑。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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