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上还有谁?”
管家回答:“四少爷和应小姐也去赴宴了。”
薄夫人略微不解:“如愿?她怎么也去了?”
“是贺少爷邀请她去的。”管家都问清楚了。
薄夫人后知后觉记起这段关系,还算是满意。
“薄家不介意多养一个人,前提是她够听话,上次我让她维持好贺家的关系,她有乖乖照做。”
“把手机拿给我,我打给她。”
……
宴会厅里热闹依旧,贺夫人被喊走去招待其他宾客。
而应如愿眼观鼻鼻观心,不管薄聿珩什么目光。
她知道他在不高兴,不高兴她既勾搭贺绍,又勾搭薄祈翊。
他就是这样,永远把她当成他的所有。
他觉得她的一切都该他掌控,她一旦做了超出他安排的事他不高兴。
比如她“背着”他去做兼职,再比如她“背着”他参加贺家的宴会。
呵。
他又不是她的谁,她也不是他的谁,她为什么要事无巨细地向他汇报自己?
应如愿好难得生出叛逆的心思,如果他这就不高兴了的话……她挪动脚步,跟贺绍站得很近一点,她的肩膀挨着他的手臂。
贺绍低眼看她:“?”
应如愿面不改色:“。”
贺绍挑眉,明白了。
于是将握着她的手,改成搂她的腰,直接将她提到自己身边,两人身体相贴,应如愿都有些不自在地挣扎,但贺绍没放开她。
继续冲薄聿珩挑衅地笑。
薄聿珩看着,声音是一贯的淡而低沉,听不出情绪:“妹妹,自己站好,别太站没站相。”
应如愿抿唇:“……我没有站没站相。”
薄聿珩意味莫名笑一声,不带笑意的桃花眼看定她的脸:“你要确定要这样回答我吗?我再说一遍,自己站好。”
语气没有很重,语调没有很高。
但就是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命令。
应如愿屏住呼吸,咬住下唇的内侧。
上次他这样跟她说话,是她被安排去跟贺绍相亲那一天,在商场的服装店,他命令她去换安秣的裙子。
……她就不!
当时的气和现在的气加在一起,应如愿就倔起来了,就要跟贺绍站在一起。
薄聿珩虽然看起来还是平和又随意,但周身的气场明显有变化,程砚心感觉得出来。
程砚心不禁仰起头看薄聿珩,然后又去看应如愿。
今晚其实是程砚心,第一次看清楚应如愿的长相。
上次在澳城,她被薄聿珩紧抱在怀里,她只看到她纤细的身形。
今晚灯光盛亮,才知道她原来长得这么漂亮,难怪薄向泱跟她介绍她的时候,用了“人间尤物”这样的词。
的确,她漂亮得仿佛所有女人站在她身边,都要黯然失色。
程砚心挽紧了薄聿珩的手臂,想打破僵局:“如愿,你今晚很漂亮。”
应如愿抿唇:“程小姐过奖。”
程砚心轻声:“哪里过奖了,看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你身上,就知道你今晚是当之无愧的艳压全场。”
“人靠衣装马靠鞍,裙子的功劳,礼服是四哥帮我选的,要夸也应该夸四哥的审美。倒是程小姐,气色好很多,难怪人家说‘爱人如养花’。”
她这朵花,被薄聿珩养得真好,短短半个月,就判若两人了。
薄聿珩就听她在那儿十分刻意地提薄祈翊,妹妹今晚是吃熊心豹子胆了?
应如愿要不是被贺绍搂着动作不方便,她还想去挽薄祈翊的手,反正她惹了他,注定要“死”了,不如多气一下他。
程砚心倒是被应如愿说得羞涩一笑,而后捂着小腹,脸色微微一变,脸上飞起一抹不自然和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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