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昭昭抬眸:“有急事吗?”
闻铭俯身下来,大手扣住她的后脑勺:“有急事。”
她额头有碎发黏答答温顺的垂着,面颊因为劳累而潮红,眼睛仍是水亮亮的。
她摸了摸脸颊:“说事啊。看着我干嘛?”
他伸手钳住她的下巴,微凉的薄唇贴上来,将清冽的气息渡给她。
他的吻来势汹汹,姜昭昭被他拥抱的力度逼得后退,后背撞到门上时,她脑后的那只手帮她撑住,护着她。
男人唇齿间都是荷尔蒙的气息,吻她时充满蛊惑,她玉颈丰唇,仰头承接他的温存。
她呼吸开始凌乱,那大手忽而转到她手腕上握住,吻的力道加重时,指腹带着碾磨的砂砾感辗转而上,和她十指紧握。
因为动情,闻铭的声音含混不清:“想你了,想吻你。”
她身后是锻铁铸金的现实拼搏,面前是云雾缠绵的炙热爱河。
她是一个瞬间从光亮中,跌落黑暗的人。
他曾在黑暗中,松开她的手。
留她一人好多年。
他打着灯笼再次出现,照亮她的夜空时,她喜欢他的光,却无法原谅。
后来才明白,他点亮的那盏灯笼,是失去母亲时就碎掉的心。
姜昭昭双臂环过他的劲腰,柔软腰身识别他紧绷的腹肌。
女人渐渐绵了身体,成了闻铭手中的猫。
直到她出声呜咽时,他手指撩开她半高领的藤黄色针织衫:“我看看,好点没?”
深红痕迹变成了斑驳的紫红,闻铭看得心疼。
捧着艳绝的小脸:“以后我克制一点。”
姜昭昭被他哄得脸红,干脆一仰头,尖尖细细的牙齿,咬住他的喉结。
天色黯淡时,闻铭把她牵上了汽车。
他偏爱黑色,也偏爱正装。
娇滴滴的姜昭昭走在他身边,永远显得妖娆。
她坐在副驾,小拳头忽然落在他肩头。
闻铭正发动汽车,抓着白嫩的手腕亲了一口,扭过来问:“怎么了?”
“总装产线配备稳定系统,我是去给你汇报这个的。”姜昭昭嘴巴一翘,“被你打断都忘了。”
“你呢?你找我干嘛的来着?”
镜片之后,他的浅眸中闪过一次笑意。“我为什么找你,刚刚已经告诉过你了。”
姜昭昭一懵,疯狂回想,确认他今天下午,没有给她任何工作安排。
闻铭扭头,颇有深意的看她一眼:“我说了,想你了,想吻你。”
“轰——”欧陆的发动机轰鸣如同雷鸣一般炸响,车子腾跃起步,只听到娇软的嗓音半娇半嗔:“闻铭!!”
他带她径直回到‘檀府’,却没有走平时的地库入口。
有一个非常精致的角门,闻铭径直开进去。
姜昭昭在副驾上睡得迷迷糊糊,被闻铭抱下车,睁开眼是一个暗夜中依稀可辨是一个有着盛放的鲜花,以及错落有致景观的,绿意盎然的庭院。
“这是哪啊?”她有些累,人娇娇的靠在他肩膀上。
听见他低而动听的嗓音在说:“我们家。”
踏了三个台阶,闻铭弯腰把她放在地上。
他牵着她的手,放在电子锁的识别处:“录指纹。”
姜昭昭看着他俯身在她面前,看见他白皙的耳廓,茂密黑硬的短发,瘦骨紧绷的脖颈。
她看着他回过头,浅眸全是温柔:“第一次回来,要不要亲自打开?”
室内是欧式装修。
地面和墙壁都是浅色,?搭配老钱风的繁琐主义皮质沙发,实木边几和精致的铜制灯具,?这种风格注重细节和精致感,?装饰品色彩饱和。
姜昭昭像是突然回到了在欧洲留学的那段时间。她出去时一穷二白,刚刚失去了相依为命又郁郁寡欢的母亲,拿到全额奖学金,可是生活费却没有着落。
机票是整晚整晚的酒吧驻唱赚来的,偶尔有嚣张的客人叫她下来陪酒,她会开个天价。
只饮一杯,然后继续回头台上,把着话筒头昏脑涨地唱。
但那是她七年之中最肆意畅快的日子,打工赚钱,交到了好朋友。
餐厅里,保姆阿姨已经准备好一桌子的菜肴。
姜昭昭仍然没有从懵怔中彻底回神,只走上前说:“彩云阿姨,辛苦你了。”
阿姨双手在围裙上一擦,笑得合不拢嘴:“辛苦啥呀,你们开心我不辛苦。”
“我呀,照顾响哥儿这几年,都没见过他有这么多笑模样。太太,你是响哥儿的心尖肉。”
姜昭昭愣了一下。
“云姨,吃饭吧。”闻铭不动声色打断话题,一边拉着姜昭昭坐下,一边介绍:“主卧和书房、衣帽间,都在一楼。云姨住在配楼,二楼、三楼可以做开放式的电竞区,录音房,或者你喜欢的模型收藏室。”
“等忙过这一阵,你来计划?”
姜昭昭看这个夸张的舒适的三层小楼,伴随了她七年的心虚感莫名涌上来。
她低了下头,说:“C座就挺好的了。”
闻铭握着她的手:“老婆,看着我。”
她一抬头,莫名的水眸里面就蓄满了清澈。
“错不在你。你有权利享受生活,享受好的生活。”他看着她,“只是,有件事情我必须坦白。之前绮绮跟着我住过一段时间,当时她住主卧。”
她开口,想说没关系的,她已经知道绮绮是谁了。
她也知道,他和苗书绮没有亲密关系。
闻铭没等她说话,继续说:“但是主卧我已经重新装修了。你认床,现在里面放的是C座的同款床。”
卫生间里,闻铭已经照着她的护肤品准备了全套。
衣帽间比C座大了三倍,除去她的衣服,又有一整面新添置的。
闻铭从身后拥着她:“周末品牌会来家里,到时候你选好款,让他们留下。”
“公司里面,会给你安排一个助理,老刘你就继续用,‘中保特卫’那边的人也先留着。这样的话,得需要一个商务车了。”
姜昭昭想了想:“我想把钱用在产线升级上。”
“一码归一码,苦啥不能苦老婆。”
“不苦。”她转身,抬手圈住他的脖颈,“已经很甜了。”
女人白嫩的脚尖点起来,可口的粉唇送上去。
闻铭品尝到一个清甜的吻,他心动的只剩气音:“你很少主动,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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