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穷落后的小渔村可以说是什么都没有,远处是连绵起伏的绿色山峰,他们脚下则是绵软细腻的沙子,零星的渔村点缀其间,简陋的房屋在阳光的照射下中显得格外孤寂。
南洲岛上是什么也没有,这里的渔民们与外面隔绝,物资匮乏,且全都过着最为原始的生活。
矿船将他们放下之后,便直接开往了另外一座岛屿运输铁矿。
几位驻守在此地的当地官兵,他们站在一旁,目光中透露着惯常的冷漠与审视。
“你觉得这一次这群人能坚持多久呢?”其中一位官兵眯起眼睛,扫视着被押送过来的犯人,脸上带着几分戏谑的笑容。
另一位官兵耸了耸肩,不以为意地说道:“我看啊,估计还是和以前一样,撑不了多久就会想要逃走。”
只是想要逃出这座荒岛,简直是难上加难,这里四周环海,没有船只,根本无法逃离。
他们到了这里,若是想要有居住的地方,便要自己建造,倘若腹中饥饿,期盼有粮食果腹,也得自己动手,耕耘播种,不仅如此还要自己出海打鱼,一切自给自足。
每日还需完成官兵派发的繁重任务,开垦荒田,挖渠引水,圈养动物,挖掘山洞,在河流里淘金
倘若侥幸种出了粮食,大部分都得呈献给此地的官兵,自己所能留下的,不过是寥寥无几的一小部分,勉强饱腹;若是种不出来,不只要挨饿,还要遭受鞭打。
“还东张西望的看什么看,走啊!”
其中一个官兵推搡了一把姜澜煦,结果因为姜澜煦健壮的体格没有得逞,自己反而差点摔了一个踉跄。
官兵恼羞成怒,扬起鞭子往姜澜煦的背上一抽,只是这等力气对他那铜皮铁骨般的身躯来说,几乎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他恼怒的啐了一口,“以后日子还长,看我怎么慢慢收拾你!”
官兵停下脚步大声宣告:“你们也看到了南洲岛的环境,若你们想吃东西,必须凭借自己的劳动去获取,我会给你们分配荒地,你们目前的任务就是开垦荒地,无论刮风下雨均不能休息!在这里,懒人是没有活路的,你们也别想着逃跑!流放到此的犯人从来没有逃出去过,你们看到那片荒坟了吗?逃跑就是那样的下场!”
众人听罢,怨声哀道。
当姜衍一家来到那所分配的草屋前,眼前的景象令他们惊愕不已。
原本以为,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好歹能有个简陋的居所勉强居住。
但这所谓的屋子却与他们心中的期待大相径庭,只是一个空有其表的骨架,孤零零地矗立在那里,除了几根脆弱的房梁支撑着摇摇欲坠的结构,屋顶却空空如也,任由风雨侵袭。
屋子里面更是一片狼藉,别说是人了,就算是野狗见了都要摇头。
姜澜煦心中涌起一阵愧疚,由于他刚才不慎触怒了那些官兵,他们一家才被故意安排在最差的房子。
他望着周围的简陋环境,心中不禁自责起来,“都是因为我的过错,连累了大家。”
姜思雨怔怔地凝视着那座摇摇欲坠的屋子,原本在心底还残存的一丝对这里的憧憬与期待,此刻犹如被冷水浇灭的火焰,彻底熄灭了。
“就连我们的住所都如此不堪,娘,你说我们来到这里,会不会真的饿死呢?”
景秋蝶则是安慰道:“放心吧,我们有手有脚的,怎么会饿死,环境虽然恶劣了一下,但应该勉强可以”
然而,她的话音未落,便听得一声巨响,她刚刚触碰到的房梁,轰然倒塌。
尘土飞扬中,姜家人面面相觑,他们的住所,如今已经荡然无存。
姜念薇倒是觉得无所谓,这里的破房子无论哪一间都根本坚持不了多久。
这里临近海边,气候潮湿,天气闷热,时而风雨交加。
要想让房子既能遮风挡雨,又能抵御潮湿空气的侵蚀,无疑用石头来建造最为合适,石头坚固耐用,不易受潮腐朽,且还可以抵御炎热。
刚才她上岸的时候,观察了一下岸边,遍布着大量天然珊瑚石。
这些珊瑚石形态各异,但坚固耐用,用它们作为建造房屋的原材料,无疑是最佳的选择。
姜绵与姜浩二人,目光落在眼前这幢看似尚算完好的房屋上,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份满意并未持续太久,下一瞬,他们的笑容便凝固在了脸上。
房屋内,一具早已风干的尸体赫然在目,散发出令人难以忍受的恶臭,令人
作呕不已。
这幢房子曾是其他流放者的居所,从眼前的景象看来,那位不幸的前住户似乎是活活饿死的,而且死后竟然连为他收尸的人也没有。
姜绵与姜浩站在门口,被眼前的景象吓得久久无法动弹,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恐惧。
姜绵不禁抱怨道:“这样的房子,怎么住得下去啊。”
姜浩也是一脸苦涩,无奈地摇了摇头,“来这里还有什么可以挑剔的,总比没有地方住要好吧。”
这里的看守官兵似乎也并未将他们放在心上,大概是觉得这片四面环海的孤岛对他们来说已是天然的牢笼。
更何况,每月仅有一艘矿船从此经过,而且还是在他们的严密监视之下,他们似乎完全不用担心这些人会有任何逃脱的机会。
姜念薇在周边漫步了一圈,终于寻得了一处隐蔽的山洞,山洞内虽然简陋,但好在还算宽敞,足以容纳他们几人暂时安身,巨石还将此分成了几个隔间,正好可以当成几个房间。
即便是素来乐观的柳嬷嬷,此时也不禁愁云满面,唉声叹气起来。
她环顾着四周昏暗而空旷的山洞,面露难色:“这山洞里空无一物,往昔好歹还有辆马车,我们尚能带上些许物资,现如今这般境地,又该如何是好呢?”
姜念薇心中苦笑,她自然不能透露自己拥有空间的秘密,更不能提及那些堆积如山的物资,只能寻找一个合理的借口来安抚柳嬷嬷。
“嬷嬷勿忧,我与大哥稍后便去附近的渔村探一探,看看是否有何物可以交换。”
姜念薇觉得时机已然成熟,便将姜澜煦叫到了一处隐蔽之地。
大哥原本就是值得信赖之人,况且他们已经经历了如此之多的生死,兄妹之间的情谊无比深重,她便打算将空间这件事告知于他。
姜念薇拿出了一直贴身保存的核桃,郑重其事的问道:“大哥,你可知这是什么?”
姜澜煦不禁露出困惑之色,摇了摇头道:“这不就是一枚寻常的核桃吗?我瞧不出它有何特别之处。”
“这是母亲给我的嫁妆,原本我也以为这是一枚普通的核桃,可是你看这个”
姜念薇只是轻轻转动了几下核桃,姜澜煦的面前便凭空出现了一张渔网,这是她得知流放崖州之后特意购置的,如今正好从空间移出来,证明这空间的存在。
姜澜煦只觉得不可思议,“念薇,这是怎么回事?为何这东西会凭空出现,难不成我是眼花了不成?”
说完,他又用力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试图驱散眼前的幻象。
可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却发现那张渔网依旧静静地躺在那里,真真切切,毫无虚假。
姜念薇见他愕然的表情,便进一步详细阐述道:“传闻我们母亲景家的祖上曾经出过仙人,想必这核桃空间便是那位仙人遗留世间的宝物,我发觉之后,便一路上囤货买粮,四处搜罗物资,购买粮食,时至今日,我们所储备的物资已经足够我们家族几代人在此安逸生活,我之所以一直守口如瓶,未曾向任何人透露过这个秘密,原因有二。其一,这空间的存在实在是超出了常人的想象,太过匪夷所思,我怕说出来后,你们会以为我是在信口开河,胡言乱语。其二,我也担心这个秘密一旦泄露,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和纷争,但兄长你是值得信任的人。”
姜澜煦沉默许久,还在理清思绪,这渔网确实真实存在的。
而且有了这个解释,便也可以说明,妹妹时常做出一些怪异的行为的缘由,“原来如此,确实曾经听母亲说起过,只不过从没想过这竟然是真的。”
“诚然,然仍需吾兄与我携手共谋,即便我们身处这片贫瘠的土地,亦无需忧虑生存之虞。”
姜澜煦迅速地接受了这一切的奇异变化,他深知,核桃空间的存在无疑是一件幸事。
而这份秘密,也确实不能轻易暴露于众目睽睽之下,否则,它所带来的便不再是惊喜,而是无穷的隐患。
“你说得极是。”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目光中透露出前所未有的坚定,直视着念薇的双眸,“我会严格按照你的计划行事,绝不让这秘密泄露半分。”
如此这般,姜念薇心中悬着的巨石总算是得以落地。
现在终于有人与她一同分担这个深藏的秘密,无形中为她减轻了不少压力。
她从空间里取出一些粮食、猪下水一类的,还有一口大锅,假意是从渔村购来的,先让大哥带回去。
柳嬷嬷一瞥见
那口大锅,眼中顿时闪过一抹狂喜之色。她兴奋地喊道:“哎呀,这可真是口难得的好锅啊!想不到在这个偏远之地,竟能遇到如此珍品。今日,我便开锅,为大家炖上一锅香喷喷的卤猪下水!”
说罢,柳嬷嬷麻利地打开了随身携带的包袱,从中掏出了一包珍藏已久的大料。
她笑眯眯地自语道:“原本以为这些料子再也用不上了,没想到在这里竟然还能派上用场。”
在柳嬷嬷炖煮猪下水的时候,其他人都在外面忙着采一些棕榈叶和芭蕉叶,铺好之后当成床铺,这样子可以避免直接住在山洞之中。
姜念薇一边灵巧地采摘着叶子,一边不忘叮嘱众人:“采摘时务必小心,要像这样轻轻抖动叶片,以免有藏匿其中的小虫子。此处的毒虫种类繁多,一旦被咬,那滋味可不好受。明日我便再去渔村置办些被褥回来,让大家都能有个更舒适的歇息之地,不必再受这般辛苦。”
“我会牢记在心。”
姜思雨刚来这里,尚且没有感受到开荒的艰辛,她觉得这般采摘叶子竟也别有一番趣味。
时不时,她还能在绿叶间发现掉落黄澄澄的硕大果实。
姜思雨心生好奇,捡起果实将递给了姜念薇,“阿姐,你可知这是什么?它能否食用?闻起来,竟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姜念薇接过果实,一眼便认出这是成熟的芒果,那股独特的香甜气息在空气中弥漫,让人不禁垂涎,“这是芒果,已经熟透了,当然可以食用,不过要小心,有些人食用芒果会过敏,你吃的时候最好先吃一小口,若是没有感觉异常,再继续食用。”
姜思雨便按照她所言,剥掉了芒果的外皮,她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顿时,一股甜蜜的滋味如同甘泉般流淌在舌尖。
品尝过后,她并未感到任何不适,开始放心大胆地享用起这美味的果实,还特意多采摘了一些芒果带回去与其他人分食。
众人齐心协力,将叶子铺成了厚厚的一层,海岛上的气温虽然偏高,但躺在这由叶子铺成而成的柔软床铺之上,却意外地感受到一阵清凉之感。
姜澜煦铺的格外用心,邱梅雪则是在一旁哄着娃儿,眼见他哇哇大哭,便是感觉他饿了。
这处山洞是姜念薇特意为他们夫妻二人安排的,位置隐秘,既安静又不会被外人窥见里面的情景,在姜澜煦的掩护下,邱梅雪开始了哺乳。
姜澜煦心中愧疚,“让你和晨哥儿跟着我们吃苦,我真是觉得愧对于你。”
邱梅雪轻轻摇了摇头,柔声道:“夫君这是哪里的话,一路上,家人都对我颇为照顾,什么好的都让给我,我也没有吃什么苦头,况且这山洞住起来也是别有一番意思,我并不觉得辛苦。”
停顿了一会儿,她又开始苦恼起来,面露羞涩,“只是只是刚开始我没有乳汁,现在这乳汁却太多了,晨哥儿喝不掉,我也常常感觉觉得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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