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时空畅想曲 第十章化险为夷

    兵丁没有直接押着李文捷进皇宫,而是先将李文捷押入了一间官衙之中。到了堂外,兵丁们便给李文捷松了绑。跟着那带头的兵丁上前向高坐在堂上的大人回禀道:“启禀大人,那揭榜的人我们已经带来了,现在堂下候着。那大人一听道:“是吗?速速给我带上来。”

    带头的兵丁一声“得令”便将身后不远的李文捷扯到了那大人跟前。那大人盯着李文捷看了半天道:“你便是揭榜之人?”

    李文捷忙答道:“我没有揭什么榜,不知是谁和我开了这么大的一个玩笑。”

    那大人道:“混帐,这有开玩笑的吗。不过我左看右看你也不像是身怀医术的人。想必定是抓错了人。”说着向那带头兵丁看去。

    那兵丁见大人有些恼怒,忙道:“皇榜确是在此人家中发现的。我们去的时候,他家中只有他在家。也可能会医术的是他们家的其他人,兴许…兴许我们确实是抓错了人。不过只要有此人在,他家里会医术的一定会来换他。”

    那大人道:“你说的也有些道理。”跟着又问李文捷说:“那你家会医术的是谁呢?”

    李文捷道:“我奶奶、郭萤小姐、小莲他们都不会。”

    那大人道:“那你父亲呢?”

    李文捷答道:“早已经过世了。”

    那大人皱眉道:“照你这么说你家里应该没有会医术的人了。”

    李文捷道:“我们家里确实没有懂的医术的人,您放我回家吧。”

    那大人想了想道:“如果你所说属实的话,你私揭皇榜便犯了欺君之罪那是要立刻杀头的。可你要想活命的话,我倒是有个办法。”

    李文捷道:“可是我并没有揭皇榜呀。”

    那大人怒道:“你是说我冤枉你不成。看榜的兵丁就是人证,在你家搜到的皇榜就是物证,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抵赖么。何况就算是我冤枉你,你又能怎样。你要是照我的吩咐去做,不仅能让我交了皇差,你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倘若你不听我的主意,咱们就一拍两散,我即刻就能叫你人头落地。”

    李文捷一听吓了一跳,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好在那里愣神。

    那大人见李文捷久久不说话,认为李文捷已经软化了。这才和颜悦色的慢慢说道:“我这个主意甚好,只要你照着去做,我包你十拿八稳的能活着回来,说不定…说不定还有什么好处呢。怎么样,你想好了吗?”说着凑近了问李文捷。

    李文捷仍旧没有说话。那大人看李文捷不理他,只好自己接着往下说道:“我这个主意呢,其实很简单。你先进宫去,等见了皇上的时候,你就说你刚才说的那些。就说你是被人冤枉的,而且自己也想见见皇上,便这么稀里糊涂的进来了。跟着你再说些仰慕皇上的话,到时龙心大悦,你不仅没事,说不定还有赏赐。”

    李文捷叫道:“我不要赏赐,我只想回家。”说这句的时候,李文捷感触特别大,似乎自己百余年来一直在寻找自己的家。

    那大人忙道:“好好好,不要赏赐就不要赏赐。你记住只要你照我说的做,你一定能活着回来。还有,不要告诉其他人这话是我教给你的,如果让我知道是你说出去的,就算你回不来,你家里其他人也别想有好日子过,你听清了吗?”

    李文捷一听还扯上自己的家人,只好无奈的点了点头。

    那大人见李文捷点了头,便忙对那带头的兵丁说道:“还不快把人交上去,把差事赶紧给了了。”

    那兵丁一声“得令”,便带着李文捷直向皇宫而去。

    到了皇宫外围,那兵丁将李文捷交给守宫的禁军侍卫便回去了。看守宫门的侍卫一听是给公主瞧病的,不敢怠慢,一面招呼李文捷坐着休息,一面有人飞奔入宫禀告宫里的执事总管。不到一会儿工夫,那报信之人连同另一个人匆匆赶来。

    后来的那人气喘连连的尖着嗓子问道:“哪位是给淑怡公主瞧病的医生,甭耽误了,这就跟我走吧。”

    李文捷忙站了起来答道:“我…我是。”

    尖嗓子那人仍喘着气道:“你就是那医生呀。来来来,快跟我走吧,皇上还等着呢。”说着转身向宫内走去。“

    李文捷看那人走了,自己也只好跟在后边。

    一路之上,满是拿刀持枪的兵丁侍卫。加上森严巍峨的建筑,人们有秩的行动。李文捷的心里是越来越没底,人是越来越害怕,腿也越来越软。他走路的速度渐渐降了下来,仿佛每往前走一步,自己的血气便往上涌一涌,头便大一分。前面那人见李文捷走慢了便催一催他,一路之上不知催了多少回。可他哪里知道,他那小声的催促在李文捷听来就好像晴天霹雳一样,振聋发聩。

    李文捷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自己才被那人带到一幢金碧辉煌的房屋之前。当他和那带路的人在那间房子前停下的时候,李文捷知道自己的命运也到了关键的时候。他的心现在真是乱极了,气血上下翻滚,头脑嗡嗡直响,好像天就要坍塌下来。当他听到那带路的人说道:“回禀皇上,给公主治病的人已带道。”这句话的时候,他就再也支持不住,两腿一软,瘫在地上。

    哪想到李文捷这一下却是歪打正着。按着宫廷的规矩,见皇帝是要行跪礼的。李文捷这一瘫,刚好是双手着地,跪坐于前。虽说李文捷的姿势并不正确,是跪坐而不是跪着,可在这个乱哄哄的时刻谁还顾得上小结呢,有个样子也就行了。

    只听得那大屋里传来一个柔若而急切的男人嗓音道:“好了好了,快些起来,赶快进来给公主看病吧。”

    带李文捷来的那人答应了一声,便扶起李文捷,推门往屋内走去。李文捷也不知自己是怎么进了那屋的。总之等他恢复了些神志的时候,他已坐在屋中的一张椅子上了。

    李文捷凝神一瞧,只见一个身穿锦衣华服的中年男人正上下打量着自己。那人看了半天便对带李文捷来的那人问道:“这便是医生么。怎么看起来像个久病缠身的人。难道他连自己的病都看不好吗?他又怎么能治好我女儿的病。”

    被问的人忙躬身答道:“启禀皇上,此人确是医生。俗语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久病成医的人那也是有的。兴许这人治得了别人的病,却治不了自己的病。”

    那被称作皇上的锦衣男人想了想道:“你说的也有些道理。我看他也歇得差不多了,该叫他给我女儿看病了。”说着靠近了瞅了瞅李文捷。

    李文捷见这皇上和颜悦色的很好说话,心里不禁升起了一丝希望。一瞬间,这生的希望越扩越大,给了李文捷无穷的力量。李文捷的脑子一下变得清醒起来,他飞快的组织着要说的话,希望能用自己的真诚来打动皇上,放自己回家。


    正当李文捷想好了要开口说话的时候,却听皇上向带自己来的人吩咐道:“你现在即刻带他进去给公主诊治,倘若治好了,就带来见朕。若是治不好,就直接拉出去砍了,不要再来烦朕了。”

    李文捷听了皇上的话心一下变得冰冷,到了嘴边的话是说也说不出来,咽也咽不下去,卡在那里真是难受。只听得被嘱咐的人躬身说了声:“遵旨。”便过来掺了自己往里边的小屋子走去。

    李文捷神痴身软的任凭别人摆布。等到了那小屋里面,扶李文捷之人不敢多呆,把李文捷往桌旁的椅子上一放,嘱咐一声说:“这里药品医典应有尽有,倘若你还有什么吩咐,只要喊一声,便有人前来听从调遣。”说完也不等李文捷回答,急匆匆的带上房门出去了。

    李文捷木然的看着屋内胡乱堆放的药罐书稿发呆。他猛然间莫名其妙的产生了一种恨意。似乎命运总是喜欢和他开玩笑,老把他放在一个让他深处绝望的境地。他好不容易找回的家,好不容易见到的亲人,就这样要永久的失去了。想到这些,李文捷变得疯狂起来。他把恨意迁怒在药罐上,迁怒在书稿上,迁怒在躺在床上的人身上。对,没错,要不是这个人,我也不会再见不到我的家人了。李文捷恼怒的跳了起来,冲到床边。一把撩起了那人盖的被子,想要狠狠的揍她一顿,不管她是不是公主。

    哪知道被子下的情景一下子叫李文捷惊呆了,就连他的怒火也被这惊奇压了下去。那被子下的简直就不能算作是人。浑身上下被一种不知名的痘疹满满的覆盖着,身上清一块儿紫一块儿的,有些地方还流着脓汤,散出阵阵恶臭。李文捷没注意,撩被子的时候吸了满满一口,恶心的他差点吐了出来。若不是公主的胸脯还在轻微的一上一下的动着,李文捷真以为被子下的是一具放了多日的腐烂尸体。

    看到公主这样李文捷也就下不了手了,他失去了怒火的支持忽然感觉很累。李文捷步履蹒跚的走到椅子前坐了下来。他绝望的缓缓看着这屋里的一切,脑中慢慢的浮现起自己能记得的日子里所发生的每样事情。一切像是隔了好久,一切又像是昨天才发生的。从热闹的开张到自己第一眼看到并记住的香韵小姐,每一个细节都是那么详细。李文捷的记忆随着他目光的越移越远向更深处伸展开去,当他的目光停在床上的公主身上时,他久远的记忆当中似乎闪现出一些有关于这种病症的记录。

    想到这里就连他自己都大吃一惊。精神的不集中让那本来逐渐清晰的东西变得模糊起来。李文捷赶紧揉揉脑袋,生的希望再一次给了他力量,他集中精神回想关于公主这种病症的记忆。可现在兴奋的他怎么也集中不起精神来,李文捷只好先叫自己平静下来再想。之后,李文捷干脆搬了把椅子坐到床边盯着公主的身体看了起来,他是那样专注,就连那些痘症化脓后发出的恶臭他都不觉得了。

    慢慢的,李文捷再一次进入了记忆的深处,他现在才觉得,似乎自己知道、懂得的东西很多很多,就象天上的星星般数也数不清。而他现在却无暇顾及这些,他首先要找寻的,是关于公主的病。

    终于,公主的病因和治法渐渐的在李文捷脑海中越变越清晰。就象治过多年同样的病一样,最后那治法深深地烙在了他记忆的前端再也抹灭不掉了。

    李文捷高兴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他肆无忌惮的放声大笑着。可他哪里知道,若不是在多年前他将原有的辅助记忆系统研发改造为强制记忆系统之后,在自己的脑中强行殖入了大量的资料,他今天早就命丧黄泉了。

    开心过后的李文捷忙喊人来。听到他的呼唤,两个女仆打扮的人跑了进来,其中一个问问李文捷需要什么。李文捷便告诉她们自己需要一间蒸得很热的密闭的房子,里面还要放好一张长桌,一把银针,一些新鲜药材,以及清水、白布等等。那女仆记住之后忙去准备,而李文捷却乘这会儿功夫悠闲的喝起茶来。

    皇宫就是皇宫,不消一会儿功夫,李文捷要的东西都已准备齐了。接着,他便叫人抬了公主往那蒸室中走去。到了蒸的闷热的房子中时,李文捷命他们把公主放到桌上,之后只留下一个公主原来的贴身侍女帮手,其余的人全都出去了。

    李文捷先是将房门闭了,接着走到桌前将裹着公主的被子掀了起来。一股恶臭又扑鼻而来,可李文捷已顾不上那么许多。他将公主身上仅裹着胸部和下身的布料扯了下来,让公主整个儿裸躺在桌子上。接着他叫那侍女出去告诉一声让蒸汽再浓些,而他自己乘着这会儿工夫把几味药用力揉搓流出的水混在一个碗里。等他弄好了,那侍女也回来了。李文捷便让侍女和自己一起把药水涂抹在公主全身。

    说来甚是神奇,等公主全身涂满了药蒸了一会儿之后,身上的那些大如葡萄的痘疹渐渐变了颜色,而且越来越软,变得水瀼瀼的,不像原来那样顽硬了。李文捷看药性发挥的差不多了,便用刚才一直放在药水中浸泡的银针将那些痘疹一一的挑破,挤出里面的东西。这可真是件浩大的工程,李文捷也不知自己费了多少时间,挑破了多少痘疹,总之是累的手都酸了才大功告成。

    现在公主的身体就象是颗煮熟的大豆一样,皮皱皱巴巴的贴在身上。李文捷休息了一会儿之后,又用清水把公主的身子擦洗干净。这才将另几味药的药汁大体按比例混合起来,然后和那侍女一起涂满公主的全身。

    等所有的工作都做完了,李文捷这才松了一口气。他站着休息了一下,便对那侍女说:“这位姑娘,现在请你把衣服脱了。”说着,自己也慢慢开始脱衣服。

    那侍女吓了一跳,忙捏紧衣领问道:“干…干吗。治公主的病…还要…还要我脱衣服吗?”

    李文捷听得一呆,不知为何那侍女如此慌张,便道:“不是呀,公主的病大体已经处理完了,只要再想办法让她退烧就行了,人到时就会醒来的。这里有热又闷,总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换个环境再给她退烧不迟。”

    那侍女红着脸道:“那干嘛脱衣服。你…你…”

    李文捷瞧瞧那侍女的神情道:“原来你是问这个呀。那我告诉你,公主的这种病有极强的传染能力。我们必须要将身上的衣服和这屋里的一切都烧了才不会让病毒扩散。还有,等会儿出去了,我还要把公主得病期间所接触过的东西统统都烧了才行。咱们和公主身上的病毒液体接触时间最长,等脱guang了衣服之后还得把我刚才配的药抹遍全身才行,这样才能杜绝不被感染。”

    那侍女犹豫道:“非得这样做吗。”

    李文捷转身看了公主一眼道:“你要想变成那样的话,那就随你的便。不过我会出去建议皇上将你一块儿烧死,或是把你放到一个不会传染别人的地方让你自己等着病毒发作。”那侍女听了眼里渐渐露出惧意。李文捷看了她一眼便不再理她,自己管自己脱起衣服来。

    李文捷脱的只剩内衣时,忽然想起来什么问道:“对了,我忘记问你叫什么名字了。等你死了以后我好向别人打听你的家人,告诉他们你的死讯。”

    那侍女听到这里哭了出来,她流着泪说道:“我…我叫文娟,我…是个孤儿,从小就被送进宫来,我…我没有家人。”

    李文捷道:“哦,你原来叫文娟。没有家人正好,死了干净,无牵无挂。”

    文娟道:“我,我还不想死。我…”

    李文捷忙道:“既然不想死,那你还不脱衣服。”

    文娟停了哭声,低下头红着脸小声说:“你…你把身子转过去我再脱。”

    李文捷边嘟嘟囔囔的边转过身子说:“还怕看么。有什么好看的。郭萤小姐每天睡觉时不也是脱guang了吗,我瞧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好看的。还要我转过去干嘛。”跟着,李文捷便不再想这些,倒是为自己成功的吓住了文娟笑了起来。

    只听悉悉索索的脱衣服声消失了之后,早已脱guang了等在那里的李文捷便不耐烦的说:“好了吗,好了就快涂药吧。我也好早点做完后续手续早点回家。”说着自己管自己拿了干净布子沾了药水往身上抹去。

    等李文捷抹得只剩背的时候,他便猛的转过身朝文娟走去,跟着把有药的布子往文娟手里一塞说:“来,帮我背上抹抹,等会儿我帮你。”接着还未等文娟从惊愕中反应过来,他便已经背对着文娟了。

    等了好一会儿,李文捷才感到背上一阵凉爽。似乎这次文娟像是想通了,从这之后再没有多费过话。就连李文捷叫她掉转身子给她擦背的时候,文娟也默默的照做了。

    一切弄妥之后,李文捷隔着门喊来人让他们拿来两套衣服和一件新的白布单。东西拿来之后,李文捷和文娟穿了衣服,又将公主裹到布单中。这才和文娟抬着公主出了这间蒸的闷热的房子。

    在李文捷嘱咐烧了这间房子中所有的东西之后,他和文娟把公主抬到了另一个寝室的床上放好。跟着皇帝、皇后等一大堆人都来看公主怎么样了。李文捷便告诉他们治得差不多了,只剩下退烧人就能醒来。接着李文捷说了几种药材叫下人榨汁调和,并告诉哪些口服治高烧昏迷,哪些外敷生肌去毒,之后便要求皇上放他回家。

    皇上却担心女儿旧病复发,说什么也不同意,非要李文捷住在宫里,以便能随传随到,并许诺说公主一见好转就放他回家。李文捷无奈之下只得答应。好在李文捷对自己甚有信心,便安心在宫里住了起来。

    宫里的人都忙着照料公主,谁也无暇顾及李文捷。只有公主的贴身侍女文娟天天抽空来偷偷看看他。那文娟不仅每天将公主的病情告知李文捷,还对他嘘寒问暖,关怀备至。每次来都要替他收拾整理,铺床叠被,弄得李文捷感觉好像又一个小莲诞生了一样,这让他更加想家了。

    这些日子里李文捷慢慢从文娟口中得知,公主那晚吃了几次自己让人榨的新鲜药汁之后便有了神志。第二天精神更有好转了。涂了几天药汁后,身上也开始长出新皮了。听了这些,李文捷暗暗高兴,只等皇上一声令下放他回家和他的家人团聚了。

    这日快到午饭时分,一个和那天带李文捷进宫的人差不多打扮的,也是尖嗓子的人来叫李文捷,说是皇上在闻芯殿设宴相请。李文捷暗暗琢磨,定是要放他回家了,便整了整衣裳,带了文娟偷偷送给他的小玩艺儿,跟着那尖嗓子男人一起往闻芯殿走去。;



第十章化险为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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