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刘欣全身心投入到水稻的收割工作中,每一批沉甸甸的稻谷如同金色的波浪,被有序地运往长安,最终由户部接手。
随着最后一车稻谷的启程,刘欣紧绷的神经终于得以放松,脸上洋溢着完成任务的释然与满足。
恰在此时,房遗爱收到了来自家中的书信,字里行间透露出父亲房玄龄的殷切期望——希望他能重返长安,理由则是母亲思念儿子心切。然而,房遗爱心中却并无归意。
在他看来,此地的生活简直如同世外桃源,美食佳肴不绝于口,远离了父亲无休止的叮咛与教诲,更不必承受被强迫读书的压力。
这里,对他而言,无疑是一片自由与欢乐的乐土。
其实,房玄龄内心深处确实渴望儿子能回家,只是碍于面子,不便直言。这份深沉的父爱,只能默默隐藏在字里行间,等待着儿子的理解与回应。
随着最后一批稻谷的顺利装车,刘欣的收割任务画上了圆满的句号。
至于皇庄那数百亩稻田,自有专人负责看管,与户部的交接事宜也已安排妥当,无需他再费心。
“兄弟们,这段时间大家辛苦了!我们的任务已经顺利完成!”刘欣的声音中充满了感激与自豪。
“啊!终于完成了,真是太好了!”众人欢呼雀跃,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
“收拾一下,我们准备返回长安。”
“啥?现在就要回去了?”
“怎么,看你们的样子,似乎不太愿意回去啊?难道不想家吗?”
刘欣微笑着反问。众人表情各异,有的确是归心似箭,有的则对这里的生活依依不舍。
“好了,好了,我们总不能一直留在这里吧。不过,如果你们真的喜欢这里,我当然没意见。”
“算了,你们都回去了,我一个人住在这里也没意思。”
“那行,一刻钟后我们就启程返回长安。”刘欣拍板决定。
对于这段时间前来帮忙的乡亲们,沈沐宸心中充满了感激。
他本想送些礼品以表谢意,但大家却纷纷婉拒,让他深感无奈。
最终,他只留下了几个家丁照看宅院,其余的人手都被他调往了大唐皇家玻璃厂,为即将到来的开业做最后的准备。
在收割水稻的同时,刘欣家的玻璃作坊也没有闲着。他偶尔还会亲自前往指导,确保产品的质量与创新。
如今,玻璃作坊已经推出了多款新品,不仅能够生产精致的镜子,还能制作各种玻璃瓶和玻璃工艺品。
这些新产品一经问世,便迅速风靡长安城,成为众人抢购的热门商品。
与此同时,李二陛下和国公们定做的镜子也已顺利交接完毕。而大唐皇家玻璃厂的筹备工作也在紧锣密鼓地进行中。
各家出资、出人,厂房用地也已获得批复,位于长安城郊外的一大片土地被选中作为厂址。
虽然这片土地并不肥沃,但作为玻璃作坊的选址却极为合适。李二陛下更是慷慨地批给了好几座山头作为扩展用地。
更让刘欣高兴的是,参与合作的几家不仅送来了资金,还为他配备了各类专业人才。
这些人接到了死命令,一切听从刘欣的指挥。这让他差点笑出声来。
对于刘欣来说,筹集资金并不是难事,真正的挑战在于寻找和留住人才。
账房、技工、木工等关键岗位的人才一时之间确实难以招募。但如今,这些问题都得到了圆满解决。
“果然是背靠大树好乘凉,抱着大腿好办事。”刘欣不禁感慨道。
刘欣在圆满结束了水稻收割的繁忙工作后,立刻全身心地投入到玻璃厂筹备的紧张事务中。
在他的身边,一如既往地跟随着一群小伙伴,他们是来自不同家族却共同肩负这项商业使命的精英。
程家兄弟和李家兄弟等人均是各自家族中挑选出来的佼佼者,负责监督并推进这一项目的顺利进行。
然而,这一次的筹备队伍中,却多了一位略显突兀的成员,他便是杜如晦的小儿子杜荷。
刘欣初见杜荷时,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波澜,第一个念头便是要将这位看似玩世不恭的人请出团队。
毕竟,杜荷的名声在外,不仅是个典型的纨绔,更是个不靠谱的“二五仔”,时常因冲动行事而给身边的人带来麻烦。
杜荷此人,虽出身名门,却未能继承其父杜如晦的睿智与远见。
他非但没有效仿其父敢于以身家性命为赌注,追随李二陛下开创伟业的勇气与智慧,反而错误地选择了跟随太子李承乾图谋不轨,妄图成为“从龙之臣”。
结果,他不仅未能如愿以偿,反而连累父亲一世英名受损,更让自己的兄长遭受流放岭南、客死异乡的悲惨命运。
这样的行为,在刘欣看来,无疑是既可悲又可笑。
尽管刘欣之前只是耳闻杜荷之名,从未有过实际交集,但这次算是两人的首次正式会面。
出于对杜如晦的尊重,刘欣并未直接将杜荷拒之门外,而是礼貌地寒暄道:“杜荷兄弟,我常听杜相提起您,今日终得一见,实乃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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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杜荷的态度却显得颇为冷淡,甚至有些傲慢,似乎并不愿意与刘欣过多交流。
事实上,杜荷对此次前来本就心有不甘,完全是出于对父亲命令的无奈遵从,才勉强出席。
杜荷内心深处,对刘欣以及程处默、尉迟宝琳等武将出身的人持有深深的偏见与不屑。
他自视甚高,常以文人自居,认为这些武将出身的人不过是粗鲁之辈,根本入不了他的法眼。
更何况,杜荷与程处默、尉迟宝琳等人之间还曾有过节。
在以往的纨绔岁月里,他们也曾有过交集,但往往因为性格不合、理念相左而产生冲突。
杜荷曾试图以文人的身份压制他们,却最终因实力不济而被教训了一顿。从此,杜荷便对这些人怀恨在心,时刻寻找机会报复。
同样地,程处默、李崇义、尉迟宝琳等人也对杜荷持有深深的反感。
他们并不认同自己是纨绔子弟,更不屑与杜荷为伍。在他们看来,杜荷不过是一个依靠家族背景、缺乏真才实学的绣花枕头罢了。
刘欣敏锐地察觉到了他们之间微妙的氛围,心中暗自揣测。否则,他也不会特意将程处默等人叫来一同接待杜荷。
面对杜荷的询问,刘欣只是淡淡地回答:“目前暂无具体事务,若有需要,定会及时通知。”
杜荷听后,便以身体不适为由,匆匆离开了现场。
待他走后,程处默等人终于忍不住开始吐槽:“哼!看他那副得意洋洋的样子,不就是仗着太子撑腰吗?”
“我真恨不得上去给他两拳,让他清醒清醒。”
“下次再让我碰到他,我非好好教训他一顿不可。”
……
听着伙伴们的抱怨,刘欣不禁好奇地问道:“你们和他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
“嘿嘿!还能是什么大事,不就是年轻时不懂事,为了点男女情长争风吃醋的那些破事儿嘛,现在提起来都让人不好意思。”
“好吧,这次确实是我的疏忽,我其实也不知道杜荷会来。原本这件事跟杜家没关系的,但你们也知道房相和杜相的关系非同一般,这完全是杜相的主意。”
“小欣子,这事儿真不怪你。想想杜相那是什么样的人物,怎么会有如此不争气的儿子。”
刘欣翻了个白眼,心中暗想:以前的你们,比起杜荷来,也未见得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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