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嘛!”
景泰帝朱祁钰铁青着脸,
一字一句的说道,
浑身上下散发着想杀人的气息。
可是下面那个御史汪光标好像感觉不到一样,依然趴在地上声音悲切的喊道:
“陛下,沂王在草原手段之酷烈乃世间少有!
草原诸部与大明本就积怨已深,
经过沂王这种以暴制暴,那么大明将永无宁日。
而且沂王现在才十岁,
就能如此暴烈,
那么等沂王长大以后,
那更会无法无天,
如果如今不加以严加教诲,
将来指不定怎么祸害大明,
臣请陛下把沂王召回京师,
收回手中军权,
挑选良师悉心教导,
还大明一个仁厚的王爷。”
御史汪光标的话一出,
其他百官都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而谨身殿大学士高谷看到这场面则满意的点了点头,
他只须略微出手,
就能让朱见深身败名裂,
这次高谷不准备来硬的了,
他准备让朱见深看一下,
什么叫软刀子杀人,
什么叫话语权。
而现在的大明文官之首兵部尚书于谦和内阁首辅王文则是怜悯的看了一下跪在地上的汪光标,
这帮狗屁的御史完全是没长心眼,
现在随着沂王朱见深掌握军权并且连胜几仗,
皇权已经崛起的苗头已经势不可挡,
这帮人还想找着一个蹩脚的理由,
想打压皇权,
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没见到他们几个老家伙现在都在装死吗,
以沂王现在的手段,
能好好的活着告老还乡就是一种幸运了,
这帮人竟然还敢出手,
还他娘的用这么拙劣的手段,
真的以为当今陛下还是以前匆忙上位时那种懵懂无知吗!
果然龙椅上的景泰帝朱祁钰不怒反笑道:
“那依照你的意思,
就是你老娘被人睡了,
你还得领两斤肉上门拜谢是吧!!!!”
“嘶~~”
“嘶~~”
奉天殿里,
众人听到景泰帝的话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陛下这是…………这是………骂脏话啦!!!!
要知道以前景泰帝可是一个谦谦君子,
就算再气急败坏,也不会有这种肮脏的话语出口的,
现在陛下在奉天殿当着文武百官的面问候官员的老娘,
这怎么看起来,都有些不可思议的感觉。
谨身殿大学士高谷本来还老人老在的胜券在握的样子,
再听到景泰帝朱祁钰爆了粗口之后,不由得惊得张大了嘴巴,
本来高谷想张嘴说些什么的,但是脏了半天又把到嘴边的话语吞了回去!
情况不明,先保命再说!
“陛下何出此言,这………这………有辱斯文!!!”
趴在地上的那个御史汪光标涨红了老脸,支支吾吾的说道!
“何出此言?
难道在你们这些狗东西眼里,
大明的百姓就不是人吗?
蒙古鞑子屡次叩边,
回回屠杀我大明百姓,
抢夺我大明的财物和粮食,
就不允许沂王报复回来?
沂王只不过把蒙古鞑子用在我们身上的招数还了回去,
就变成了你们口中的影响友邦关系,
沂王就变成了罪大恶极,罪该万死的人!
按照你这个说法,
你老娘被别人艹了,
你是不是事后还要给别人送上两斤肉补补身子!!!!”
景泰帝的怒吼声飘荡在整个奉天殿之中,
在场的官员第一次见到如此发火的景泰帝,纷纷缩起了脖子。
旁边记录的史官本来拿笔想写点什么的时候,
突然感觉到对面的锦衣卫指挥佥事伍明手中的绣春刀突然偏了偏,刀口对准了自己的裤裆,
史官马上把刚才写的东西画掉,重新在旁边开始写了起来,
[沂王大胜,有文官跪舔鞑奴,帝大怒之…………]。
锦衣卫指挥佥事伍明伸长脖子瞄了瞄,
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手中的绣春刀也放了下来。
而史官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记录的本子翻动间全都是一大片大片的墨水,
显然这种事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奉天殿紧张的气氛仍在继续,
看着上面暴怒的皇帝,
那个叫汪光标的御史有些慌了起来,
把目光投向了指使他的谨身殿大学士高谷,
但是高谷这个时候怎么可能下场,偏着身子看向了大殿的屋檐。
汪光标看到高谷一言不合就把他给抛弃了,
心底更加慌乱了起来,
也顾不得之前的装逼了,
趴在地上不停的哀求道:
“陛下,这事儿是微臣考虑的太多了,
微臣身为监察御史,此事本就在职责范围之内!
请陛下息怒!!!”
景泰帝朱祁钰现在哪里会听他解释,
朱祁钰手一挥:
“朕就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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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娘被人艹了,
你会不会割两斤肉给别人送过去!”
景泰帝朱祁钰脸上阴冷的问道,语气也越来越严厉了。
“我…………”
御史汪光标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这话他没有办法回答,
无论怎么选择都是自讨取辱。
面对景泰帝的逼问,
汪光标急了,
拼命的朝周围的人求救,
但是所有被他看到的人纷纷转过头不搭理他!
佛祖不渡傻逼,
更何况他们还不佛祖,
更是不会渡一个将死之人!
“陛下,这是两码事,不可同日而语!”
求了半天也没人搭理自己,汪光标只能嘴硬的回道。
景泰帝走龙椅,
拎着那块沾着鲜血的砚台,
一步步的走到汪光标身前。
“按照你的说法,
蒙古鞑子抢我们老百姓,
屠杀我们老百姓属于正常的,
而沂王稍微报复一点回去,
就变成了滥杀无辜,
破坏友邦关系,
沂王就是一个滥杀之人。
汪光标啊,
你究竟是大明的官,
还是蒙古人的官,
蒙古人的王庭都灭了,
你这等孝子贤孙竟然还要为蒙古人鸣不平,
朕刚刚心里想的是,
是不是蒙古鞑子当初上了你娘生下来的,你这个蒙古人的野种啊!”
景泰帝盯着汪光标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骂道,简直比农村的老妇女骂起来都要脏。
“不是……………”
汪光标也没想到自己只是出了一个头,
现在局面竟然能坏成这样,
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为好。
但是也用不着他解释了了,
景泰帝朱祁钰抡起了那方沉重的砚台,
“啪~”
只一下汪光标脸上就鲜血直流,
让他不由得发出了痛苦的嚎叫声,
但是暴怒中景泰帝当然不会这么简单的放过他,
那方沉重的砚台又被高高的举起,
“啪!”
“啊~~”
举起,
“啪~”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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