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简意赅,立刻办正事!于泽义困倦极了,眼皮像是在打架,听得这么絮絮叨叨让他颇为烦躁。
“行了,快说重要的事情!”他催促道。
刘大海忙点头哈腰附和:“没错,是这样,我举报叶永顺那辆自行车来源可疑!他只是个装卸工,儿子才上班第三天,哪来的闲钱买自行车?希望于组长调查一下,不能让他破坏咱厂的规矩。”听到对方的检举,于泽义感到颇有几分道理。
一个装卸工哪来的本事买得起自行车?这车他是当保卫科副组长后才有的。
越想,他越觉可疑,于是语气温和了一点:“刘大海同志,你很有警觉性,我会把事情记录下来,下午下班时就进行查证。”
见自己的目标已达成,刘大海满意地离开保卫科。
调查取证是保卫科的职责,而且在厂子里,于泽义的声望甚高,话语颇具分量。
其他工作结束,他带一名手下去了装卸部门口。
正好看到队长马队长喝水。
“哎呀,是于组长来了,坐!”队长马队长亲切相邀。
于泽义挥挥手,神情凝重:“马队长,你们这里有个姓叶的工人吧。”马队长一时愣住,琢磨叶永顺平日里本分,保安部门怎么会来找他的事。
“对,老叶是我们队伍的,找他有何贵干?”于泽义答道:“请马队长把叶永顺叫来,我想让他帮我确认一件事。”“真不巧,老叶刚刚出门送货,估计下班才能回来。”于点点头,坐在旁边的座位:“马队长,那我们就先从你这边开始核实情况,今天我们收到职工举报,说叶永顺自行车来源存疑。
你知不知道内情呢?”
马队长闻言,心中暗惊,保安处突然插手竟是为了叶永顺的自行车。
有人会傻得去保卫科揭发他人,这不是往人家火坑里推嘛?思索一番后,开口道:“组长,老叶确实有一辆自行车,是他说是他儿子送的,具体细节我就不太清楚了。”于泽义发现问不到更多,便站起来告辞:“那我先走了,明天等叶永顺上班再说,拜托你不要张扬!”
第二天傍晚,叶永顺到工厂时,马队长没告诉他上午的事。
若是这车果真来路不正,叶永顺有充足时间做足准备,到时候被发现,他也脱不了干系。
恰逢刘大海同叶永顺前后脚进入院落,后者看到骑车回来的叶永顺,显得有些惊奇。
刘大海试探:“叶哥,下午工作挺累吗?”面对对方突如其来的搭讪,叶永顺不禁一怔。
不过对方毕竟身份显赫,刘海中也不敢怠慢,于是出言道:“还算可以,下午开车外出送货,不算太忙!”
刘海中微笑着,难怪保卫部门没发现踪迹,原来他没在厂里!
获取了想知道的信息,刘海中心生没了继续交谈的兴致,只是颔首致意后便先回了住所,临行还不忘瞥一眼那辆自行车。
叶永顺不明就里,不过也没怎么思考就跟着进了院子。
第二天,在轧钢厂大门口,保卫科长亲身驻守,目光锐利地看着上班的工人人群。
工人们都感到惊讶,多年来还是首次见于泽义出现在厂门外,他是领导,平时并不参与门口的守卫工作。
和昨天相同,叶永顺仍然以自行车作为通勤工具,沿路收获颇多的羡慕眼光。
才刚进工厂,就被保卫科的工作人员拦截下来。
“请问有什么事吗?”叶永顺一脸疑惑。
这时,于泽义走近前来,冷漠发问:“你说你是不是装卸队的叶永顺?”
“我是,有何指教?”叶永顺回应。
于泽义沉声道:“跟我走一趟,有些事情想问你。”说罢,转向保卫科办公室。
随即,两名护卫将叶永顺夹在 ,还有一个人帮忙推着自行车紧随其后。
一路上,叶永顺边走边回味最近的厂内情况,自问似乎并没有犯错;不过他知道,保卫科找他必有所据,不管什么原因,总有他们认为可疑的证据。
想到这里,叶永顺心里七上八下的,但无论如何也想不通出了什么问题。
抵达保卫科后,于泽义坐定,指着对面的椅子示意叶永顺坐下。
他对峙似的直视着他,目光冷冽如寒冰。
这套手法是他向派出所学来的,通过盯着嫌疑人的眼神逼迫,使他们焦虑,最终更容易透露实情。
半晌后,于泽义开口:“从实招来吧!”
“招什么?我……”叶永顺不解地询问。
“自己做错了些什么都不清楚?”于泽义语气严峻。
叶永顺心中无奈苦笑,真的不理解他们在说什么。
“我每天上班,下了班回家,工作积极主动,回家吃饭睡觉,哪儿来的闲暇去犯错啊。”
过了足足几分钟的深思,他还真想不出自己到底哪方面触动了保卫科,只好说道:“科长大人,我真的不知犯了什么错误,您能不能告诉我呢?”
对于泽义的回应,则是冷峭的冷笑:“哼!你要自己说出来才算坦白,若让我开口,你的下场就没那么愉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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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永顺不解反问:“可我真的不知道!”
“我就提醒一下,那辆自行车的事吧。”
叶永顺心中陡然一惊,难道儿子的自行车有来历问题?转念一想,不对,给他的时候还有完整的购销手续,哪可能连手续一起丢失或偷窃?
“科长,请您解释清楚,那辆自行车怎么了?”
听到这句话,于泽义失去了耐心:“叶永顺,昨天我接到群众举报,像你们这种家庭根本无力购买自行车,这辆车很可能是来源不明!”
闻言,叶永顺放下担忧,原来是收到了举报,只是一点无关紧要的怀疑罢了。
叶永顺好奇问道:“那他有没有证据呢?”
“需要什么证据?我已经调查了你们家的背景,你是厂里的装卸工,你太太做家庭主妇,你儿子刚在物资回收公司上班没多久,显然没有条件或能力购置自行车。
告诉我吧,这自行车是怎么回事?”叶永顺略加思索,考虑到儿子一向忠诚,便说道:“于队长,这车是我儿子送给我的!”
“你说是你儿子给的?他在家里待两年才开始工作几天,就有能力买车了?叶永顺,别当我小孩子耍心眼!”于泽义愤怒地质问道。
“这确实是儿子的礼物,他在回收物资那里上班,碰巧见到有辆自行车出售有损坏,他就买下来修理好后当作送给我的惊喜!”叶永顺解释道。
“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不是 或是赃物?”他又问道。
“卖家还附带了一张购车收据,可是我不慎把它留在家里了,忘记带出来。”叶永顺如实回答。
于泽义审视着叶永顺,他的眼神坦诚,似乎在说真话,心中不禁质疑这真的是误会?他沉吟片刻说:“我们会调查,现在我会派人随你回一趟家取证。”
叶永顺点头应允,明白这并不怪责于泽义的怀疑,毕竟保卫部门面对举报必须查个究竟。
自己的情况的确有点奇怪,换成他可能也难以排除疑虑。
举报之人真是可恨,大概怀着嫉妒之心。
叶永顺随即同两位保卫部门的员工一同回家取回证据。
对照收据上的信息,以及自行车本身的标志,一切看起来并无不妥,所有资料皆相符。
二人返回工厂,与于泽义分享了这些发现。
接着,于泽义安排叶永顺返回工作岗位,并告知他们还有一项任务待完成——探访叶川的工作地。
叶川整整上午都在忙活,午饭后与胖韩一起去休息室稍作休憩。
还未进入门口,就被门口匆忙跑来的人叫住。
知晓自己工作地点的人并不多,这让叶川颇感困惑,不知来者何人,跟随警卫出门一看。
他看到了门口站着三个人,各推着一辆自行车,每个人表情都相当严肃。
但这三人他完全不认识。
叶川走近问道:“我是叶川,请问你们有何事?”
于泽义审视叶川,如果不知道他是谁的儿子,很难猜出眼前的就是叶永顺的儿子。
没想到叶永顺虽然外表粗犷,但其实性情实在的人,竟然生出这样一个孩子。
“叶川同志,你好,我是红星轧钢厂保卫科科长于泽义。
我们过来有些事要询问你关于你父亲的情况。”叶川一听提到“红星”二字,顿时一愣,紧接着急忙追问:“是为了我父亲吗?他出了什么事?”
于泽 释:“叶川同志,不用担心你父亲。
有人举报他的自行车可能存在疑问,所以我们需要来了解情况以确凿 。”
听到父亲并无大碍,叶川心中的石头落下,穿越者的标配是父母双亡,好不容易才打破这个定局,不想再被这样的故事定义。
然而听说有人针对父亲,最先在他脑海中浮现的还是那个人——刘海中,他是个官迷,总有那种踩他人之梯往上爬的想法。
“于队长,你们想知道哪方面的情况呢?”他问道。
于泽义保持着礼貌,看见叶川的配合,于是开口道:“只消弄清楚这自行车的来源就行。”
“具体情况是这样的,就是前天中午的时候……”叶川重申起前一天的事件。
“有人能为你证实吗?”
“我们的主任可以吗?”
“当然没问题!”于泽义坚定地点头表示同意。
叶川向门卫点头示意,引领于泽义他们来到业务点办公室。
唐清爽然地在办公桌前品茶,门铃忽然响了,他疑惑不已,大中午是谁来访。
出乎他意料的是,来访的是叶川,身后跟着三位他陌生的面孔。
叶川脸上微微有些歉疚,“主任,您午休被打扰了吧?”
唐清态度友好,挥手笑道:“有事儿?”
“主任,我修好前一天收的那辆车子,然后把它给了我爸骑行。
可是却有人举报说车子来源不合法,所以保卫科的同志来调查我了。”接着,叶川上前一步,伸出一只手,微笑着自我介绍,“我是红星钢铁厂保卫科长于泽义,没有打搅您的工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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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职位比他高的科长唐清,唐清站了起来。
主任的位置在这次的对话中似乎显得不足,他连忙伸出手握手,温和回应,“无妨,科长,你说这些就太客套了。”
“主任,这是我们工作的职责所在,希望你能理解。”于泽义诚恳地说。
而唐清也点头认同:“当然理解!关于这事儿,我可以为小叶证明。
那天有人出售自行车时,我也在场,而且是我帮他最后压低价格的。
虽然车子受过撞击,但那是几乎全新的状态,他自己修理一下非常合理!”
唐清没有提到价钱细节,于泽义也并未询问——他压根未曾预料自行车仅后轮胎可用的程度,以为不过是小事一桩。
获得想要的信息后,于泽义谢过就告辞,唐清则客气地将其送出办公室。
叶川一直随至大门,在一棵树荫下坐定,从口袋取出烟,递给每个人都一支。
“科长,问题解决了?”
“已经解决,回去后我们会停止对叶永顺同志的调查。”于泽义回答道。
接着,叶川提出:“请问,举报我父亲的人是谁?”
面对这个问题,于泽义表情严肃:“叶川同志,请恕我不能透露举报者的身份。”这让叶川发出冷笑,“举报者只是凭空指责而已,他们是否有确凿的证据来证明自行车来源不当?”
听此,于泽义脸色尴尬:“是的,那只是一种揣测,并没有实证!”
对此,叶川步步紧逼:“既然如此,难道我也可以举报厂长滥用职权,副厂长 公款,或者指控你们为了私利?”
于泽义一时无语。
“如果举报者有确实证据还好说,但这完全是出于揣测。
为什么他们会这么做呢?因为这几乎无需付出任何成本,万一成功对他们只有好处。
这已对我爸和我都造成恶劣的影响。
就算最后证实纯属谣言,人言的力量仍不容小觑,又有谁知道我背后是否被指指点点?”对于叶川的话,他颇感意外,发现对方逻辑严密且针锋相对。
于泽义明白他可能已经无意中给这位年轻人带来麻烦,“我很抱歉给你的不便!”
然而,叶川并未接受他的道歉:“科长,请勿误会,我对您并没有个人敌意。
这件事我会亲自去厂部向上级反映,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也在所不惜。
我和我爸绝不能就这样无缘无故接受调查。
难道仅仅因为我们手里握有珍贵的东西就被定罪?”他说这话时坚定而又冷静。
于泽义满头冷汗,这样的状况以前在厂里并不少见,只要无人追查,通常都能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但现在面对对手的严谨态度,他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如何应对。
"叶川同志,我们的保卫科确实犯下了疏忽,你有什么解决方案吗?"
片刻后,叶川给出了他的回应:"向举报者道歉,公开他的身份,并对他施以一定的惩戒!"
对于于泽义来说,这个要求显得有点棘手:"这......似乎有些不妥当吧?"
"于科长,这是我最低的要求!"叶川坚持道。
于泽义心中思索,举报者叫刘海中,他对这个名字并不熟悉,对方只是一个普通工人,尽管他是六级技师,但是厂里这样的高级技术员众多,他倒也并不介意因为此事冒个风险。
叶川高中毕业,看起来不好 ,如果把事情闹大了,他在杨厂长和李副厂长面前不太好交待。
事实的确是在他们这边理亏,如果能牺牲一个人息事宁人,倒也算值得考虑。
"叶川同志,原则上,我同意你的要求。
不过现在或许来不及,我得下午向厂长和副厂长报告工作。
假如顺利的话,明天我会在厂里的公示栏上向叶永顺同志公开道歉。
"
叶川明白于泽义的意思,便点头表示理解和同意,并准备离开。
就在此刻,背后忽然传来一道轻浮的声音:"那个举报人叫刘海中吧?"
还未反应过来,叶川就紧接着问道:"若真是他,一切就能说通了。
这个人太过嫉贤妒能!"
此刻,刘海中尚不清楚事件已 毕露,还未到下班时刻,他就匆匆赶出来,换上休闲服装,立在一车间门口守候。
易中海刚出门,就看见了刘海中站在那,忙问他:“老刘,你在这里等什么?”
刘海中连忙笑笑道:“一大叔,我在等您啊,有事想找您商量。”
"什么事呀?"一大叔追问着。
"一大叔,实话和您讲,昨晚我去了保卫科举报了叶永顺,我总觉得他家中那辆自行车来路不明。
"
闻言,易中海心头一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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