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您...”
阮初继续说道:“您这个年纪的人,怎么对京市的酒吧这么熟悉?而且,沈聿淮不会有耐心到跟您交代自己的确切位置。”
王妈的表情像是要哭出来似的:“太太,您是怀疑我什么吗?”
“没有啊,我没说过任何一个表示怀疑的字。”
“那您是...”
阮初笑起来:“别紧张,我只是好奇。”
“太太,我是真的看不下去先生那样对您,情急之下我才冲他发脾气,问了他到底在哪,”王妈焦急地解释道,“我...我也经历过丈夫的背叛,所以我昨晚给先生打电话的时候,一听到他身边有别的女人的声音,我就急了,我这反应就有点过激了。”
王妈说着说着眼泪便掉了下来:“太太,是我没规矩对先生发脾气,是我不对,我只是把您当做我的亲女儿一样,只是心疼您...”
原来是因为有过同样的遭遇而感同身受。
阮初抽出两张抽纸递给王妈:“您别哭,我不是要怀疑您,只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多问一下而已,勾起您的伤心事了,抱歉。”
王妈低着头接过纸巾,边擦眼泪边摇头:“没事的太太,您只要开开心心的就好。”
阮初凝视着眼前的老妇人,她的话说得滴水不漏,句句都抓在她心里的痛点上。
阮初并没有完全相信王妈的话,整件事情她都觉得很蹊跷,但又想不通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简单吃了一些早饭后,阮初出发去公司上班。
心里乱糟糟的,昨晚也没休息好,一路上把车开得很慢。
办公室门口斜靠着一个纤细的身影,手里拎着一个帆布包。
林静婉还真是勤快,一大早就在她办公室门口堵她。
“阮初姐,”小桃从楼梯口跳出来,“我赶过她了,可是赶不走...”
“没事,”阮初给小桃一个轻松的笑容,“我来解决就好。”
事情发生了,总不能不面对,林静婉什么德行阮初早就领略过了,像个狗皮膏药似的,逃避得了一次逃不过第二次。
阮初径直走过去打开办公室的门,林静婉跟了进来。
帆布包放在阮初的办公桌上,林静婉说:“聿淮哥哥的领带和外套落在我那儿了,今天来上班,我就顺道还给姐姐,省得再往聿淮哥哥的公司跑一趟,姐姐不会介意吧?”
“拿走,不要把这脏东西放我这儿。”
林静婉双手撑在阮初的办公桌上,嘴角勾着令人讨厌的笑:“阮初姐,你怎么这么沉不住气,怪不得聿淮哥哥不要你了,我要是他,我也不要你。”
阮初拿起桌上的帆布包,用力塞回林静婉的怀里:“我不像你,离了男人不能活,我不需要他要我。”
“说得比唱得都好听,那你倒是跟他离婚啊。”林静婉在阮初的办公室里,摊开手原地转了一圈,一脸得意,“以后,我才是沈二太太。”
阮初拿出手机拨通了沈聿淮的电话。
“喂,你在哪?”
沈聿淮说:“在老宅跟爸妈说话。”
阮初挂掉电话,抓住林静婉的手一路拽着她下楼,把她塞进车里。
发动车子,驱车赶往老宅。
“你要带我去哪儿?”
“你不是想做沈二太太吗?我带你去认认门。”阮初一字一顿地说道。
从乐维娱乐到沈家老宅将近半小时的路程,阮初这次只用了不到二十分钟。
下车后她拽着林静婉的手腕,一路连拖带拽,把她往客厅里拖,这一段路林静婉绊倒几次,阮初也不停。
管家见状小跑着跟在旁边:“太太,您当心点,您还怀着孕呢,把人交给我,我帮您吧。”
阮初像是听不到声音一般,只拽着林静婉往前走。
沈聿淮正在家跟叶老师和沈元康交代阮初怀孕的事情,便看到阮初拖着林静婉进来了。
她把林静婉往客厅的中间一推,林静婉重心不稳,跌倒在地上。
叶老师看着地上跌坐着的女人,再看看怒气冲冲的阮初,不明所以:“这是怎么回事?”
阮初弯腰抓住林静婉的头发,迫使她抬起头来直面叶老师和沈元康。
“你不是想做沈二太太吗?看啊,这就是沈聿淮的父母,把你刚刚说过的话当着长辈的面重复一遍,你说啊!”
林静婉吓得睫毛都在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带她来做什么?”沈聿淮说。
“怎么,二公子心疼了吗?”阮初一动不动地瞪着沈聿淮,几秒钟后,转头看着叶老师,眼泪却不争气地往下掉,“妈,这就是沈聿淮出轨的女大学生,这才是他的爱人,上次我跟您说热搜是误会,是沈聿淮逼我那样说的。”
阮初现在刚怀孕快两个月,还不稳定,沈聿淮怕林静婉伤着阮初,快步走到她身边,将她和林静婉分开:“你别胡说,什么爱人,我不爱她!”
“我胡说?”阮初笑了,“那你告诉爸妈,昨晚发生了什么?”
沈聿淮正要开口,却被林静婉抢了先。
“昨晚都是我自愿的,你们不要怪聿淮哥哥,要怪就怪我吧,是我太爱他了,一切都是我自愿的!”
她还真是要谢谢阮初,把她带到沈家来。
若是沈家二老以为沈聿淮和她发生了关系,一定会给她一个说法的。
“闭嘴!”沈聿淮打断了林静婉。
她短短几句话,将整件事情越描越黑。
沈元康绕到沙发后面的柜子里,拿出一根高尔夫球杆,远远地就抡圆了胳膊砸在沈聿淮的身上。
沈聿淮往前踉跄了一下,这一下打得很重,他忍不住咳嗽两声。
叶老师也上前和沈元康一起,开启男女混合双打模式。
她气得浑身打哆嗦,想到阮初刚怀孕,心疼得红了眼:“小初你先坐下,都是我们不好,没有管教好儿子,让你受委屈了!”
一顿打挨完,沈聿淮跪在地上,一声不吭。
沈元康拄着高尔夫球杆,坐在沙发上大喘气:“你平时不是最能耐吗,你平时不是最能说吗,怎么现在不说话了?混账东西,我就该打死你,不然我百年之后,闭上眼睛都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阮老弟!”
沈聿淮颓败地望向阮初,她哭得连鼻尖都是红的。
“来人,”叶老师抬高音量,管家带着几个保镖进来,“先把这个女人带下去,给我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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