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跳下雷池的一瞬间,随着沁入水中的那一刻起,白澜面色便是一白,惨叫出声......但下一瞬她便读档回去咬牙挺住了。
像是被雷劈中一般,那种不可名状的刺痛与灼烧感迅速自皮肤蔓延至内脏,四肢百骸间都带有些许酥麻之意,只是这些许细微的酥麻感触在巨大的痛苦之下已经感受不到了,停留在脑海中的只有“痛”一个大字。全身上下都在叫嚣着离开这处雷池。
好在白澜精通数门功法神通,神识与肉身同样强大,雷池对她肉身的肆虐并未让她筋脉寸断,而是在逐渐淬炼她的肉身。
手忙脚乱的在雷池中扑腾半晌才调整好姿势,白澜刚抬眼便对上了神色复杂且诧异的随云真君。
在随云真君眼中,白澜这突然跳池子的举动有些.....过于自觉。
她可什么都没表露出来,以白澜的性格,不至于被她阴阳了一句就想不开转头跳雷池吧?
“感觉如何?”
随云真君语带笑意上前几步,缓缓蹲下身,手指探入水中,指尖缓缓划过一丝雷光,水面之上当即荡起一层劈啪作响的雷光。
仅是这一缕雷光,便让白澜刚刚调整好的呼吸又乱了起来,这种在人沐浴之时乱调水温的行为引发了白澜内心强烈的谴责。
原本雷池就够白澜喝一壶的了,方才随云真君似乎又向内注入了些许雷灵力,使得雷池之中的力量相较方才更加活跃。
“义母这是想电死我然后收养新的义女吗?”白澜咬牙开口,竭力稳住身体,这才没有沉入池底。
仅是片刻时间,白澜身上便渐渐浮现了些许暗紫色的树状纹路,其内还隐隐散发着雷灵力的气息。
随云真君慈爱一笑,反手变出一盏酒杯,向前递了递:“非也非也,本座可不是赫鬼老魔那般无情无义之人,义母怎会害澜儿呢,反倒是澜儿,近日来行事之时半分没将天机阁当成自家势力,坑杀起手下人来毫不手软。”
白澜瞟了眼面前青玉瓷杯中那蕴含着些许冰焰气息的液体,缓缓向后游了游,开始装傻:“什么?坑杀手下人?我什么时候......”
“广微真人,天机阁结丹修士中的第一人,修为已至结丹后期,本座的心腹之一,此人资质不错,不出意外的话他是少数几个有望结婴之人,可他却在前不久在魔宫内陨落了。”
随云真君言罢,视线缓缓看向白澜:“此事你有什么头绪吗?”
“什么!?义母的心腹居然死在了魔宫?竟有此事......澜儿实是不知啊!”白澜表情震惊:“一定是赫鬼老魔干的!他一向与您不合!”
“没错,广微确实是他杀的没错,可本座怎么算到他的死与你牵扯上了些许因果呢,莫非是本座算错了?”随云真君依旧淡淡笑着,语气似是疑问,神情却无半分疑惑。
随云真君的卜算之术还是有点东西的,白澜心中心虚,面上却是不显,只是很快摆出了一副悲伤过度的模样:“义母竟这般怀疑我,真令人伤心......澜儿确与广微真人有过一面之缘,可也仅止于此了。”
见随云真君久久不语,白澜又连忙补了一句:“澜儿愿领命前往雾云洲魔宫一探究竟,查明广微真人死因!为自己证明清白。”
“呵,不必在本座面前演戏。”随云真君轻笑一声,拍了拍白澜的肩膀:“本座若有望化神,此后千年必是一心闭关,无暇顾及他物,一心飞升,届时天机阁的重任,便要交到你这位少阁主身上。”
白澜肩膀陡然一沉。
这个女人,动起手来丝毫不顾及她的修为,千斤重的力道就这般拍到了肩膀上。
是想用物理方式让她感受一番阁主的担子有多重吗?实在是多此一举,天机阁的事她知道的一清二楚。
天机阁有那么多元婴修士,长老,挂名长老,客卿长老,更有不少为了赚灵石接单子从而隐匿了元婴修为藏拙起来的结丹杀手。
所谓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些人中单是天命之子后宫就有不少,如此大阵仗,群龙混杂之地,也就随云真君这个元婴后期镇得住。
若是交给她来掌管......虽说有些麻烦,倒也不是不行,毕竟她身边现在有了一抹化神期的残魂可供她差遣。
白澜气势上定是压不过这群人的,一个个不是元婴就是结丹,届时她定然会因为修为层面上镇不住天机阁这些修士从而使天机阁内乱起来,届时为了镇压这些现象,她便不得不使些魔道手段了。
比如收收魂,下下蛊什么的,那些不听话的人,白澜就用物理手段让他们乖乖听话。
“这天机阁阁主竟真的想将天机阁这偌大的产业交给你?哄小孩儿的吧。”符老完全不信随云那一番煽情之语。
白澜挑眉:“怎么,五灵根不配?”
“不是不配,是根本上不了桌,老夫修练这么多年,就没见过哪个五灵根能结婴的,虽然你是个例外,但......”
符老话未说完,面前的随云真君便再次开口:“本座可不想将天机阁交到你手中后,闭关个几十年后出来,却发现天机阁在你手里经营几年,最后只剩下你一人。”
符老沉默。
白澜神色一闪,当即低头做悲状:“可是,可是,有人说我资质太差,区区五灵根,此生连结丹都无望,怕是不等义母出关,我就先坐化了。”
符老摸了摸胡子,继续沉默不语。
“这话是谁说的?义母替你斩了此人,竟敢乱你道心,实是可憎!”
白澜抬头:“这话就是广微真人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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