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必须见见秦征,了解情况。
她现在还是懵的。
聪明的秦征,肯定知道些她不知道的情况。
不久,秦征走了进来:“参见陛下!”
夏末初点点头:“秦爱卿救驾及时,朕甚是欣慰!”
秦征无语,当官的只会说场面话。
看向床上的李秋寒:“她怎么样?”
此刻的李秋寒,面无血色,呼吸微弱。
夏末初眼圈红了:“御医说伤了空肠,无法医治。”
秦征看向几个御医:“你们确定,她只是伤了空肠?”
几个御医都点头。
夏末初听出秦征这话有弦外之音,急切地问道:“秦征,你能治?”
所有人都看向秦征。
秦征摇头:“我不会医术!”
夏末初大失所望。
秦征却又说道:“但,我府中郎中能治!”
什么?
所有人大吃一惊。
“他,会开膛剖腹之术?”一个御医惊问。
秦征点头:“陛下,传我府中郎中吧!”
夏末初虽然不敢相信,但现在李秋寒生命垂危,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了。
“袁伯,您亲自走一趟,还快些。”
“是!”袁世清离去。
夏末初问道:“秦征,你的郎中怎么会这种神医之术?”
安德海和几个御医都看着秦征。
秦征知道这个世界的医疗技术还很低级,把手术看作是传说中的神医之术也不足为奇。
秦征很不想说实话,但又担心自家郎中被人嫉妒,引祸上身。
如实说道:“我知道这方面的理论知识,我教的。”
夏末初等人大吃一惊。
夏末初奇怪地看着秦征:“你的理论知识从何而来?”
秦征面不改色地说道:“我是观音大士座下金童,会的杂!”
夏末初:“”
安德海斜了秦征一眼。
几个御医面面相觑,他们也不相信。
但这个秦征确实很神秘,会的东西确实太多,很多东西甚至连传说里都没有。
“你们都退下吧!”夏末初吩咐几个御医。
几个御医有些犹豫,他们想见识一下神医之术啊!
安德海看出了他们的心思:“没用的东西,还不快滚?去外面候着,神医来了,你们再进来!”
“是!”
“臣等告退!”
几个御医赶紧跑了出去。
大门关上。
夏末初看着秦征,问道:“你何时得到的消息?”
秦征简单把经过一说。
“你,你抓了夏比图?”夏末初惊呼!
安德海脸色一变:“我就知道,曲政卓造反,幕后必是夏比图。”
看向秦征,第一次有了赞许之色:“秦征,你抓得好!你要是抓晚了,夏比图的人就会支援,那时候,不堪设想!”
秦征没搭理他。
安德海对秦征的欣赏瞬间就没了,他就看不上秦征的狂劲,还没规矩,我好歹也是太监总管,女帝的红人,这货每次见到他,都很不客气。
夏末初问道:“听说你有一支黑骑军?”
秦征就知道女帝会问。
说道:“乡勇而已!”
大乾限制各地官员的府军和守军数量,但不限制乡勇数量。
乡勇,相当于现代的民兵。
大乾的乡勇是在建朝之后,为防备外敌侵略的预备役。战时能战,平时就是普通百姓,种地经商。
安德海突然冷笑:“乡勇,是你的私军吧?暗藏私军可是重罪,你可知?”
秦征蹙眉看了安德海一眼,说道:“朝廷禁止乡勇吗?各地都有乡勇,难道都是私军?”
安德海哑口无言。
夏末初怕两人打起来,赶紧说道:“这不重要,秦爱卿并无二心。”
安德海却说道:“陛下,谁知道他有没有二心?除非他把这支黑骑交给陛下?”
夏末初立刻明白了安德海的意思,希冀地看着秦征。
这个主意太好了。
连安德海这个大高手都说,这个黑骑军的战力简直强到了极致!
秦征看着两人,无语至极!
心说,你们都想屁吃呢?
你是我的女人,也不行啊!
秦征说道:“他们不想入伍,能参加乡勇,也是为了保护红彤县安全!”
开玩笑,他怎么可能把黑骑军交给大乾?
黑骑军只能是他的!
夏末初很失望,心说,好你个秦征,我都是你的女人了,你都舍不得?
安德海瞪眼:“秦征,你敢抗旨?”
秦征脸色巨变,喝道:“大胆安德海,你要谋权篡位不成?”
夏末初大吃一惊,看向安德海。
把安德海吓了一跳,不明所以:“杂家何时谋权篡位了?”
秦征厉声道:“陛下可没说要这支黑骑军,那你为何说我抗旨?难道你说的话就是圣旨?”
安德海脸色巨变。
确实,这话是他说的,女帝确实没说。
“好了,黑骑军,朕不要了。你们别吵了。”夏末初赶紧说道,心里很不爽,秦征居然不把黑骑交给她,我可是你的女人,我可是女帝。
安德海气坏了,目光不善地盯着秦征,阴森森说道:“乡勇怎么会出现在帝都?秦征,你意欲何为?”
秦征:“我早就预判出政变,提前准备的不行吗?”
安德海冷笑:“你以为你是神仙?就算你是防患于未然,为何隐瞒不报?”
秦征蹙眉:“我要是汇报给陛下,你以为今天的政变,能平息吗?宫内的人都能叛变,这个秘密能藏住吗?”
安德海一怔。
无言以对。
确实,宫内的那些大内侍卫、太监和宫女叛变,连他都没想到。
安德海不甘心就这么被秦征怼了。
冷笑道:“秦征,你红彤县独立出去,已经是大逆不道,是意图谋反之罪,陛下并没有追究。如今你还拥有这批黑骑,哪怕他们不是你的私军,却也为你所用。
黑骑军太强了,就是你没有谋反之心,却也是对大乾的威胁。你该知道,任何王朝都绝对不会允许这种现象的存在。”
秦征看着安德海,眼睛微眯:“安公公,那你是意思是乡勇就该是摆摆样子,不能有太强的战力?那还要乡勇做什么?
照你的话说,就是各地守军也不能战力太高,否则就威胁到了陛下安全?你这是什么道理?兵部教官是废物,训练不出强兵,不能要求全国的教官都是废物吧?”
安德海气得原地转了一圈:“秦征,我是这个意思吗?我”秦征打断他:“安公公,陛下都没说什么,你却不依不饶,你这算不算是目无君王,欺凌同僚?
自古,阉人不得参政议政。你不但参政还议政,甚至还敢越俎代庖,代君发号施令。是不是你也有谋逆歹心?”
秦征这话就是提醒女帝,你这个太监,让你惯坏了。
安德海大怒,脸色铁青:“秦征,你血口喷人”
秦征再次打断他的话:“此次事件,叛军的目的是刺杀陛下,谋权篡位。但其二目的是试探,即使刺杀不成,也能逼出陛下的底牌。否则,即使我控制了夏比图,你以为只有曲政卓一支叛军?
我不惜暴露自己的底牌,一是来救驾,二是保住陛下的底牌。忠心还不可鉴?你脑袋被驴踢了,这都想不明白?
要说嫌疑,你嫌疑最大,为何你不在宫内,就出事了?果然,阉人祸国!”
这一句阉人祸国,令安德海脸色骤变。
骂人不揭短,秦征却哪壶不开提哪壶。
安德海怒不可遏:“秦征,杂家乃先皇忠义并肩王,对大乾,对陛下忠心耿耿。为了先皇和大乾,杂家伤了根基才做了太监总管,杂家本不是阉人!你休要诬陷杂家!”
秦征笑了:“哪个阉人是天生的?不都是后天的吗?你一口一个杂家,你还说你不是阉人?”
秦征一口一个阉人,可把安德海气坏了。
差点气升天。
“你气煞杂家了。杂家要杀了你”安德海老脸铁青,右手微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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