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山峰深吸一口气,步伐早已不似当初的稳健了。他三两步踱上台,每走一步都在沉思中度过。
“在下出生在齐鲁大地,此地山川秀美。五岳之首的泰山、以及黄河...”张山峰对自家的情况如数家珍,娓娓道来。
周牧枫点头应允:“是极,黄河实乃齐鲁人民的母亲河也。”
“母亲河...这个词张某人非常喜欢。”张山峰给予赞同。
(黄河的河水直到西汉时期其实并不算有多浑浊,还没到很“黄”的地步。唐宋时期‘黄河’这个名称才广泛使用,在这里的直接称呼黄河。)
“张某,便用这母亲河为题,作诗一首吧。”
张山峰看起来精神奕奕,因为黄河是他们齐鲁人的母亲河,从小看到大的,熟悉得不行。
他有主场优势。
“诗名《颂黄河》”
“黄河之水源九天,犹如雷声震耳鸣。”
“飞沙走石千万里,莫问天河哪处来。”
(作者原创打油诗+2!!!)
言罢,张山峰心情大好,此时他的心情犹如奔腾的河水,一发不可收拾;亦如河声震如惊雷,眉目间豪气冲天。
莫院正含笑点头:“气势十足,短短两句,道出了黄河的汹涌奔腾和源远流长,字里行间,尽是黄河的豪迈之气。”
周牧枫战术鼓掌:“好湿好湿。黄河啊,只可惜周某平生未尝一见。”
张山峰眉头一皱,这话...怎地如此熟悉?
“黄河可谓是沿途流域的母亲河,周某早就心生神往。若是他日得闲,周某...”
张山峰打断施法:“行了行了,周先生若是来游,尽管报张某的名字。”他终于知道这几句话为何如此熟悉了。
周牧枫尴尬一笑:“如此便有劳张兄了。”
莫院正受不了这俩家伙的商业互吹,提醒道:“虽长夜漫漫,但周小子还是快一些作诗为好。”
旁边额头渗汗的刘元海也嚷嚷道:“就是,莫不是你周牧枫作不出来,故意拖延时间吧?”
周牧枫讥讽地笑:“想找回场子请亲自来,找枪手是什么虫豸行为?”
也不管他们懂不懂“枪手”二字的含义。周牧枫直起身,他走上台,想了想,选定了一首诗。旋即缓慢吟诵,语调抑扬顿挫。
“儿时,周某人枫曾与家父于卧龙河夜游,景色幽幽,夕阳与初月并存,此景深入人心,时过数年,不过周某人未曾忘却...”
“诗名:暮江吟”
“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
“可怜九月初三夜,露似真珠月似弓。”
已是日落时分,夕阳的倒影映衬在水面上。江面上,晚霞照映下的江水看上去好似鲜红色的,而幽幽的绿波却又在红色残阳上面滚动。
九月初三的夜晚是个好日子啊,河边水草上的露水形似珍珠,那映在水面的月亮就像一张弯曲的大弓似的。
听罢张山峰沉吟片刻,评价道:“如此美好的景色,换成张某,张某也会沉醉其中的,看得出,当时的景色令人陶醉。
不过,张某认为,在下的拙作更妙。”
周牧枫含笑不语,眼神望向了莫院正。
莫院正也很纠结,一首写出了大江大河的奔腾流淌,大开大合,闻之心潮澎湃;另一首写出了江水细细流淌,日夜交替之间的景色美妙,令人沉醉,犹如小家碧玉般的润物细无声之感。
二首诗皆属佳作,令人难以抉择。
莫院正苦笑一声:“莫某人现在才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二位的佳作莫某人实在不敢评判,不如令座下诸位评判如何?”
“在座的各位将心中认为最好的诗作写于纸上,一炷香后,老夫再收回,如何?”
周牧枫、张山峰点头:“在下没异议。”
听闻可以选出此轮比试心目中最好的诗作,台下的文人学士们纷纷激动起来。
“妙极,竟能有幸参与此轮评判,实乃三生有幸了。”
另一名文人激动地点头,以后跟人家喝酒吹牛逼的时候,也可以大大方方地说:天香阁那场诗作大战你知道吧,我那时候是裁判哟。
想想都“标特否”呢。
于是乎,这些文人们都开始裁剪纸张、翻找笔墨起来。
此间间隙,刘元海偷偷摸摸地将张山峰拉到一边,小声歪比巴卜起来。
一阵子过后,二人分开,刘元海消失在人群中不见了。
一炷香后,莫院正在众人的目光中收回了他们的小纸片,开始唱票。
“周牧枫,第一票。”
“周牧枫,第二票。”
“张山峰,第一票。”
......
刚开始的得票数,还是周牧枫偏多,可到了后面,却是张山峰得票呈火箭式上涨。
在台下人们惊愕的目光中,张山峰以103:75票高票获得了这一轮的胜利。
“啊?”
“啥玩意儿?”
场内举目哗然,这个结果是出乎大家伙的意料的。
“不对啊,虽然张先生所作诗篇当为佳作,但是周先生的诗作更胜一筹啊,怎会是这样的结果呢?”
“是啊,我观周围人,所填都是周先生的《暮江吟》啊。”
“黑幕,此间必有黑幕!”
周牧枫却没理台下的这些人,他面带微笑地示意张山峰:“心服口服。”
张山峰的目光飘忽,似乎是心事重重:“啊?哦,侥幸侥幸。”
周牧枫看着他,目光深邃至极。
“咳咳”张山峰被他看得很不自在,催促起了莫院正:“院正,可否开始下一轮了?”
莫院正疑惑地看着张山峰和刘元海,满脸疑惑。
方才他眼角的余光好似看到了这二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的,似乎是在密谋着什么。
不过张山峰的催促让他将这件事儿暂时放到脑后,打算等下二人“斗法”的时候仔细调查一番。
“第三场比试,诗题为湖。限一炷香时间,开始吧。”
随着莫院正的声音落下,张山峰立刻站起。
“此轮,还是由在下献丑,周先生以为如何?”张山峰目光灼灼,语气间有无限斗志。
周牧枫哂笑一声:“既然张兄心急,那便由你先来又未尝不可?”
张山峰道了一声谢,脚步坚定地来到高台上。
环视四周,他缓缓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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