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牧枫刚刚坐下,但是总有一些人不想让他老老实实的摸鱼看热闹。
刚一坐下,手中的水杯还未沾唇,一道公鸭嗓子就响了起来。
“哟哟哟,咱们的临安诗仙周二公子怎么怂了啊。哦,我明白了,你今天一定是状态不好,身体不佳...该不会是天葵来了吧?”
周牧枫眼睛一眯,冷笑一声:“刘老四,咋又是你?你还能站在这里我还是挺意外的。”
“刘太傅没有将你的腿打断吗?那看来周某人的力度还不够。”
这王八蛋一站出来,顿时将周牧枫的火气蹭蹭蹭地拉了起来。
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这崽种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周牧枫,那他还能忍的话,那干脆自己切了吧。
刘元海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深吸一口气道:“周老二,听闻你诗才浩瀚,被誉为临安诗仙。
刘某不服,除非你能在此场诗会一举夺魁,否则,就算刘某人服了,我想在座的诸位也会不服的。”
哟,聪明嘛,学会转移矛盾了。
周牧枫呵呵一笑:“你服不服跟我有个吉尔的关系。”
他拂了拂身上的灰尘,语气傲然:“你的挑衅,对我来说跟清风拂面一般毫无杀伤力。”
“世人道我千百遍,我道世人不识君。”
“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
孔三水眼神一亮,低声惊叹:“好气魄,坚如山川;韧如江河...”
前面,周牧枫冷笑一声:“本来周某人想低调的,但是...”
“你这个崽种怎么老是来挑衅我干嘛啊?”
周牧枫笑了笑,缓步上前:“孔师,周某还请问是否收集完所有人的诗作了?”
孔三水还没说话,莫菲抢先道:“是的,目前就差周先生尚未作诗了。”
周牧枫搓了搓手,不好意思地笑笑:“周某人写字不好看,就不出来献丑了,不然念出来大家听听算了。”
“我为二郎代笔吧...”
“本宫为你代笔。”
两道清丽的女声几乎是同时响起。
场内所有人都愣住了。
周牧枫一听这声音,人麻了,这姐们儿怎么在这里啊?
另一边不起眼的角落里,两道身影缓缓走出。
高一些的是一身华贵宫装,婀娜身姿引人遐想。矮一些的,身着嫩青丝绸长裙,尽显少女青春娇俏。
周牧枫叹了口气,无奈拱手:“臣周牧枫见过两位公主殿下。”
萧玲珑缓步朝周牧枫走来,忽明忽灭的灯笼给她的身影镀上了一层诡谲的金边。
她牵着小丫头,径直走到周牧枫身前,巧笑焉兮:“驸马,本宫为你代笔。”
啥玩楞儿?
在场的人们都傻眼了。
不是说临安长公主与周牧枫和离了吗?这女人还称呼他驸马?
柳如烟脸色一白,玉手下意识牵住了周牧枫的手。
看到这儿,萧玲珑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她看着柳如烟的手,眼中某些火焰在闪烁。
周牧枫语气平淡:“不劳公主殿下费心了,臣差使柳家女便可。”
“而且,臣也与殿下和离了,还请殿下注意皇家颜面。”
萧玲珑像是没听到,牵着小姑娘的手就走到了周牧枫的桌子前,指使萧倾城铺纸研墨,然后手持一支狼毫一双大眼睛布灵布灵地看着周牧枫。
周牧枫无奈一叹,安慰地拍拍柳如烟的小手。无奈开口道:“刘老四,这次你又赌什么?又是一万贯?”
刘元海脸色一白,上次输给周牧枫一万贯,险些被自家老爹和太傅爷爷揍出屎来。
毕竟太傅对外的人设是刚正不阿的清官形象,冷不丁掏出一万贯都让其他同僚看他的眼神有很多深意了。
要是再输一万贯,太傅绝对能打死这个不肖子孙的。
“不赌,我辈文人,怎可能像那市井小民般聚众赌博?”刘元海啥都不硬,就他么嘴硬。
周牧枫嘲讽一笑:
“诗题《竹石》”
“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
“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这首诗是浊朝诗人郑板桥所着的一首七言绝句,以竹石为表,纵使狂风呼号,都不能动摇竹石之意志。
其实这首诗并不是以东南西北为题作的诗,但…这又如何?
竹石之坚韧并不是狂风暴雨所撼动,正如他的意志。
诗题为东南西北,但劳资偏不。
你说任你说,我自当好自己就行了。
孔三水抚掌高叹:“彩!周二郎之气度令老夫佩服。”
莫菲笔走龙蛇,将周牧枫所颂之诗撰写。
萧玲珑眼中异彩连连,她秀手飞扬,一手娟秀的书法便将他所颂之诗写了出来,然后十分骄傲的掸了掸这张宣纸,然后心满意足地置于袖筒。
周牧枫:不是,你不是说要为我代笔的吗?
他眼神希冀地看着另一边的柳如烟,只见她同样抄写了这首《竹石》。
周牧枫:泪目了,如烟妹妹还是爱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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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柳如烟就也将这张宣纸放进了自己的袖筒里...
周牧枫:当我没说过。
不过没事儿,总有人写了。
莫菲将手中的宣纸恭恭敬敬地递给了孔三水,笑道:“孔师,此乃周牧枫所作诗句。”
孔三水笑呵呵地接过,扫了一眼,将这张纸高高扬起:“诸生,还有太傅家的刘四郎,你们可听清楚周二郎所作的诗了?尔等可服气?”
“服了,周二郎这首《竹石》以竹明志,任尔东西南北风,气度高洁,某家佩服。”一个身着国子监教授服饰的老者叹息一声,直起身朝着周牧枫行礼。
周牧枫人麻了:大爷,使不得,折寿的啊~~
“是极。没想到所谓的临安纨绔竟也是以讹传讹罢了。某家双眼被蔽,惭愧矣。”一个中年书生放下毛笔,叹服道。
“我不服!”
刘元海睚眦欲裂,他嘶声道:“你周牧枫定是抄袭的,绝对是!你启蒙时气跑了八个教书先生,至成年,前前后后气跑了三十多个教授,你不可能作出如此佳作,绝对不可能。”
周牧枫和善一笑:“今日孔师,文渊阁、国子监的诸生、教授等皆在此地,你刘老四大可问问他们,牧枫所做,可为抄袭?”
刘元海腥红的眼瞬间恢复了清明。
完了,刚刚太过激动,还以为现在在天香阁呢。
只能说,他太想让周牧枫身败名裂了。
他望着周围的那些目光不善的教授、夫子们,冷汗瞬间流下。
吾命休矣~
喜欢大康:皇帝老儿非要我当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