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公公,替我谢谢王爷的体贴,我一定会好好学的!保管下回王爷再来,叫他满意。”
看季侍妾这么诚恳,石岩笑眯眯的:“那王爷可等着了。”
两人说了几句,石公公便离开了。
季云卿兴冲冲的凑到桌子旁,把给她的赏赐都看了一遍。
“这布料真厚实,给我做两身新衣裳,要厚厚的!
剩下的棉花,你们加到棉袄里面,多一层新棉花,人也能暖和些,等明年冬天,我手里肯定攒了些钱,到时候给咱们几个都做新衣裳穿。”
这布料一看就不是小丫鬟们能穿的,她就不给了,免得惹事。
几个丫鬟一听,主子心里惦记着她们,心里十分感动。
萱草:“主子,我们不冷的,每年冬天都是这么熬过来的。”
绣球也跟着道:“萱草说的对,奴婢看了,这些可以给主子做四件新衣裳,剩下的布料还能再拼个夹袄,主子穿上肯定好看!”
季云卿脸一板:“不听不听,你们说的什么话,连主子的话都敢不听了?就按我说的办,我就穿两件,其余的棉花给你们用。”
说完之后,季云卿转头要回房间。
刚走没两步,又拐回头抱住那该死的王爷衣裳,等下回见面,她还要给那没长手的冤种王爷穿衣裳。
迟早有一天,她要让冤种王爷亲手给她穿衣裳!
虽然直到目前为止,那混蛋王爷只会脱人衣裳。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惊呼,季云卿看过去。
“怎么啦——银子?”
是的,滚落了一地的正是银子。
季云卿看看地上掉落的银子,再看看自己怀里的王爷玄色金丝银线祥云纹衣裳。
这银子,居然是藏在王爷衣裳里面?
什么意思?
她要是一下不碰这件衣裳,还拿不到钱了?
那边丫鬟们已经手脚麻利的捡起银子,红杏年纪小,不够稳重,惊喜的喊道:“主子,一共十锭银子,居然有整整一百两!”
这也太多了吧?
早上的时候只有萱草大着胆子进去侍奉,因此其他丫鬟都不知道还有这一遭,现在看见银子,都十分惊喜。
回过神来,季云卿很快道:“这是王爷的赏赐,先拿出来一锭,给你们置办厚衣裳,一人两身。”
买衣裳根本不需要这么多钱!
季云卿也知道,十两银子的购买力还是很强的,就连这几个丫鬟,月例也才每人二两。
“剩下的再置办些咱们日常用的东西,对了,再置办一个炉子,咱们把那些呛人的碳给用上。”
前些日子她这里分到一两筐炭,用来日常取暖用的。
只是刚燃了一回,季云卿嫌呛得慌,就没再用。
干脆只穿厚衣服扛着。
“什么炉子啊?”几个丫鬟疑惑的看着主子,这炉子不是也有烟吗?
“我都想好了,你们别急啊。”
季云卿兴致勃勃的随手把那碍事的衣裳放一边,指挥红杏去拿纸笔过来。
然后回忆着小时候的时候,她和家里人一起在炉子跟前烤火。
这么想着,她慢慢的在纸上画出来。
“得有个铁箱子,碳就在里面烧,这箱子不能漏气,要不然会有好多烟跑出来,让那些烟顺着这个管子跑出来,跑到外面去,对,就是这样。”
“对了,那个箱子要做成两层,中间有几根铁丝隔开,到时候烧出来的灰直接掉到下面,最底下做成个小抽屉……”
刚开始,季云卿不太熟练,但是越想越多,拿着毛笔往上添添减减。
根据她小时候的观察,每家每户的炉子长的好像都不咋一样,不过基本功能都是差不多的。
经她这么一描述,几个丫鬟大概都明白了,不过她们不太懂。
红豆好奇的问:“主子,到时候这烟真的会自动往外面跑吗?不用我吹它吗?”
季云卿点点头:“当然了,到时候做好了你们就知道了,你们谁知道哪里有手艺好又靠谱的铁匠铺?”
提到这个问题,绣球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主子,我认识一个铁匠,平日里挺老实本分的,手艺也不错。”
看绣球略带紧张羞涩的神情,季云卿体贴的没多问,只是道:“那就这个了,这件事情交给你,能办好吗?”
绣球连连点头:“可以的,铁柱哥他什么都会。”
难得手里有钱,季云卿也不小气:“需要多少钱,你告诉我一声,嗯,确定他会打之后,我会先给订金,
等到收到东西确定没问题,再付剩下的钱,明白吗?”
“奴婢明白!”绣球坚定道。
事情有人去做,季云卿算是彻底放松了。
私底下给了萱草十两银子,季云卿叮嘱她,要是不够这里还有,别耽误了病情。
萱草惊喜极了,“够了,已经足够了!”
有这些银子,娘亲她足以熬过这个冬天,身体还能好起来。
这边季云卿手里终于有了钱,还烤上了不用烟熏火燎的火炉,那是一整个心情舒畅。
有了这个,她还能在上面烧个热水,热个菜什么的,总之好处多多。
但是另一头,赵侍妾的心情就不美好啦。
王爷并不重欲,这段日子并不经常进后院,就算是去,也是去侧妃或者是几位庶妃房里,她根本轮不上号。
她肯定不能跟那些王府老人相比,那么只能怪一起进府的季云卿。
凭什么那个狐狸精比她多一次?
王爷偏心!
不行,她要想个办法,把王爷的心拉拢过来。
……
于是,季云卿舒舒服服地窝在院子里冬眠,不远处隔壁邻居就开始各种折腾。
好在效果显着。
等到腊月底王府除夕宴的时候,赵侍妾已经成为了最受宠的新人。
要参加除夕宴,季云卿难得出门,把自己裹得里三层外三层严严实实鼓鼓囊囊,带着萱草一起,前往王妃正院。
没一会儿恰好遇见赵侍妾,一众丫鬟簇拥着中间的赵侍妾,特意在季云卿跟前停下来。
“瞧瞧,我遇到了谁,这不是我们季侍妾吗?怎么出门了?真是难得啊!”
赵侍妾身边的碧水熟练的捧哏:“主子,今儿可是除夕大日子,季侍妾怎么也要出来一回的,至于平日不出门,谁知道为什么呢?”
另一个小丫鬟接过话茬:“该不是因为失宠了,没脸出门吧?”
喜欢真好,又是在王府躺平摸鱼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