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好!”
在场的人对着江晚禾整齐划一地恭敬问候。
江晚禾的脸红得跟熟透虾子似的。
她目光瞥向翟砚辞,可见他嘴角高高扬起,笑意从眼角蔓延开来,眼底像盛满了璀璨的灯光,亮得惊人。
“所有人,这个月的工资翻倍。”
“谢谢二爷。”
众人高兴不已,看向江晚禾的目光越发尊敬。
“要谢就谢少夫人吧。”翟砚辞嘴角的笑意更盛。
众人异口同声道:“谢谢少夫人。”
这以后呀,他们伺候这位少夫人得打起十二分精神才行。
得罪二爷和得罪少夫人两者相比较,显然是后者更严重。
他们跟在翟二爷身边工作多年,都知道他是一个面冷心热的人,从来不苛待下人,偶尔犯些错误,也是睁只眼闭只眼,不会多加为难。
总的来说,算是个好相处的人。
他们也从未看见二爷往家里带回任何一个女人。
一直以来,二爷都是一副寡言淡漠的表情,似乎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真正放在心上。
从来没看见他像现在这样开怀大笑,也从未看见过他用这般温柔又宠溺地看一个人。
一看就知道,这位江小姐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
电梯缓缓往上升,很快便到达二楼。
翟砚辞抱着她径直走向主人房,大门在两人的身后缓缓合上。
“翟砚辞。”江晚禾咽了口唾沫,“我知道你是受我爸所托要好好照顾我,但你不必做到这份上的。”
在追悼会,他说她是他的女人,自然是为了给她撑腰,让那些想欺负她的人先掂量掂量后果。
包括刚才,他说她是少夫人,自然也是让家里佣人不敢轻视她。
可是……
以后,他总是要与别的女人结婚的。
她现在这样,断然是没资格嫁入翟家。
一个瘫子,如何能成为翟氏掌权人的妻子?
商人重利,翟砚辞是一个优秀的商人,他应该比谁都更清楚,娶她为妻绝对不会是最划算的。
“在你看来,我今天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做戏?”翟砚辞反问道。
江晚禾抿嘴不言。
翟砚辞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伸手轻轻地弹了弹她的脑门,“都说江小姐聪慧,怎么在我喜欢你这件事情上,就失去了所有的判断力了呢?”
“还是说,你觉得我很闲,有很多的时间陪你去做这样一场戏?”
翟砚辞今天带给她的震惊实在是太多了。
正如现在,又再一次被他的告白震惊。
“你……”江晚禾变得有些语无伦次,“我就是觉得……翟砚辞,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翟砚辞算是听明白了。
原来是某人不够自信。
“你不必妄自菲薄。”翟砚辞捧着她的脸,逼着她与自己目光正视,“江晚禾很优秀,只要是你,我都喜欢。”
“我今天所说的,句句属实,句句真心。”翟砚辞的吻轻轻落在她的额头上,声音暗哑得厉害,“只要你愿意,这里就是你的家,你就是翟砚辞辞的太太。”
他的吻像是微风拂过湖面,轻轻荡起涟漪,带着温柔而坚定的力量,一点点渗入她的心里。
江晚禾惊讶地发现她竟然一点也不拒绝他的吻。
她只觉得心跳加速,鼻尖萦绕着股清爽凛冽的松木香,性感的喉结在她的视线上方滚动了一下。
“翟砚辞你是知道的,医生说我这辈子都站不起来了。”暧昧的气息乱了心智,可江晚禾理智仅在一丝尚存,“你跟我相识也没不久,哪怕你对我有好感,我相信也没有太多深的感情,实在没必要把后半生都搭进来。”
“你是翟家的掌权人,你的婚姻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
就算翟砚辞上了头,铁了心要娶她回家,可他的家里人呢?
他们怎么可能会同意继承人娶一个瘫子。
“你知道什么叫掌权人吗?”翟砚辞反问。
不等她回答,翟砚辞又继续道:“掌权人的意思就是,我的事情我说了算,别人都管不着。”
他九死一生,奋力往上爬,不就是为了给自己争取更多的话语权吗?
“我们在一起这件事情,我只需要征得你的同意,其他人的想法和感受,都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
四年前的悲剧,他绝对不允许再次发生。
如今的翟砚辞,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无权无势的翟砚辞。
为了不把她牵扯入那场刀光剑影,生死未卜的斗争中,他不得不忍痛放手。
而这一次,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他都不会再放手了。
“翟砚辞,我会努力站起来的。”也许是自尊心在作祟,哪怕她确定翟砚辞的真心,一直要强的江晚禾接受不了自己成为别人的累赘,“在我站起来之前,我们先不谈感情。”
“再说了,我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完成爸爸他的遗愿,从周郁川和傅可沅的手里抢回嘉禾集团。”
“放心吧,我会帮你的。”翟砚辞的语气顿了顿,“从今天开始,请跟我谈恋爱吧。至于结婚,如果让你觉得心里有压力的话……我等你,等你亲口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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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禾骨子里是一个很骄傲的人。
她不愿意成为他的累赘,也不想让他沦为别人的茶余饭后的笑柄。
他抬手抵着她的后脑勺,吻从额头沿着眉骨滑下,庄重而虔诚,最后滚烫的唇顺着气息将她覆盖,他的吻没有横冲直撞,只有温柔缱绻,“我的等待,不设期限,只要你在我的身边就好。”
他停顿了片刻,仿佛等待她的回应。
江晚禾的心轻轻颤了一下。
这一瞬间,仿佛所有喧嚣都消失了。
她定定地凝视着他,脑海里突然闪过一幕——海棠花树下,女孩抬起双手攀缠着男生的颈脖,轻轻踮起脚尖,仰头吻了上去。
这一次,她终于看清楚了那张年轻帅气的脸。
那张涩的脸与眼前的男人慢慢重叠。
江晚禾的回应,让翟砚辞微愣了几秒。
头顶像是有无数烟花绚丽盛放。
这次,他的吻不像刚才的温柔缱绻,而是带着狂野而炽热,仿佛多年积攒的思念终于得到了释放。
他的理智溃不成军。
“江晚禾。”
“嗯?”
“从今往后,你求神拜佛不如求我。”
江晚禾被他吻得眼尾洇红,恍惚间,她记得这句话,他好像是第二次说了。
第一次说是在医院,她当时并没有回应。
“我要是向你许愿,会灵验吗?”
“会,你想要的,我都给你。”
我的命,也给你。
喜欢她腰细身软,二爷哄撩上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