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换我来开吧。”
宁天在激昂的音乐声里冷声开口。
那司机正唱到高潮处,愣了一下,“啊?你要开车?”
宁天的视线透过迷蒙的大雨,看到了前方一片浓重的黑影,随后道,“是的,我来开,你坐后座。”
司机有些不解,“为什么啊?”
文书员也奇怪地看过来。
“没有为什么,让我来开。”
宁天的声音不容置疑,他已经感觉到了前方浓重的杀意,就是针对他们这辆车而来的!
他直接掏出一张银行卡,“十万,我来开。”
司机被宁天的豪横吓到了,十万块,别说让宁天来开车了,就算让司机叫一声宁天爸爸都愿意。
毕竟只是张张嘴的事情,让宁天开车那不是更容易了,挪个屁股的事情而已!
“好好好。”
司机瞅准一个紧急停车带就停下了车,随后和宁天换了位置。
坐上后车座的司机一边摸着那张银行卡,一边还忍不住问,“对了,你有驾照的吧?”
“还有,你这卡里真有十万?”
宁天没理睬他,只是认真嘱咐后座,“系好安全带!”
司机和文书员自然照办,随后司机还是有些不解,问不到宁天,就去问身边的文书员,“哎,你这朋友怎么回事?你这卡里真有钱吗?”
文书员也不清楚,他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嘿,真古怪啊,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还有付钱给司机来开出租车的?我开了十几年车,第一次遇到!”
司机喃喃自语,觉得古怪又古怪。
就在这时,轰隆!
一声巨响炸响,不是来自遥远乌云之上的雷声,而是来自前方雨幕的轰鸣。
司机吓了一大跳,手里的银行卡都掉了。
“卧槽!那是什么!”
司机指着前方,一束刺目的灯光切碎了雨幕,那是一辆朝着出租车奔驰而来的黑色悍马。
还是改装过的,整个悍马车身比出租车大上整整一倍,好像一艘巨大的重型坦克。
庞大的车身厚重阴沉,黑色的车胎飚速疾驶,粗大的尾气喷管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在大雨之中犹如山林之中的猛虎。
“卧槽!他逆行!”
“他逆行啊!”
司机吓坏了,尖着嗓子就惊叫起来,“他要死啊!”
轰隆!轰隆!
悍马加速,根本不在乎逆行不逆行,朝着他们所坐的出租车就咆哮而来!
一百米!八十米!五十米!
它没有减速,反而一脚油门踩到了底!
“啊啊啊,让开!我们快让开!!!”
司机发出了这辈子最大的尖叫。
文书员也忍不住惊声喊道,“小心!”
只有宁天平静如水。
在那辆悍马贴近到不足十米的时候,他猛地打死方向盘,制动器爆出火花,车轮在满是雨水的地面凶猛擦过。
嗤——!
出租车整个旋转了一百八十度,眨眼间躲开了那辆悍马的冲撞!
“卧、槽!”
司机一口气吐出,整个人都要瘫了。
差一点,差一点,就要被那辆煞比悍马给撞了!
要是撞了,他们这辆脆得像是薯片的出租车绝对会车毁人亡!
“小哥你车技太他妈赞了!”
司机猛夸一句,还没说更多,就听到“轰隆隆”一声,宁天居然踩了出租车油门,冲了出去!
“卧槽卧槽,小哥你要干嘛!!”
呜呜呜——
出租车爆发了最极限的速度。
宁天一脚油门踩到了底板。
他的视线锁定了那辆悍马,以一个刁钻无比,又凶猛无比的速度撞过去。
轰!!!
出租车车头粉碎,那辆悍马也被这记凶猛的冲击给撞出十几米远。
砰砰砰!
冲击力足够大,悍马“人仰马翻”、“四脚朝天”。
甚至撞击力太大,嗤啦一声,一股白烟从悍马油箱里冒出,居然着火了。
好在这场大雨够大,熄灭了火苗。
司机在出租车里看傻了,“这虽然逆行狗是傻逼,但也不用这么撞人家吧”
宁天没理他,而是冷声道,“你们呆在车里,别出来。”
他拉开车门,下了出租车。
司机依旧不理解,很疑惑,“哎你下车干嘛,救人吗”
文书员却明白了一些什么,脸色顿时煞白,这不是什么简单的高速逆行,是有人想要他们死!
此时的雨水更大了,好像一盆一盆水从天上面往下倒一样,这就是瓢泼大雨。
宁天站在那里,看向远处。
远处的雨幕里,一辆一辆逆行而来的重型卡车并排而来,比起悍马,这些重卡更大更阴沉了。
就好像豺狼和猛虎,孤身一辆的悍马只是豺狼,而这一辆一辆的重卡就是猛虎了。
不过这些卡车是倒着开的,高大的车厢后门打开,嗡嗡嗡!
车厢的黑暗里似乎有无数猛兽在咆哮。
“这、这这些卡车为什么倒着开?”
出租车里的司机看着倒开的重卡,觉得今天的高速路上,所有人都发了神经!
文书员倒是反应过来了,想要下车去帮忙,却发现车门被宁天锁死了,根本打不开。
此时的宁天静静看着那些倒着开来的卡车,一动不动。
呜呜呜——
一束束雪亮的灯光撕开黑暗,重卡车厢里,一辆辆咆哮的猛兽显出了形状!
居然是摩托车!还是重型摩托车!
数以百计的重型摩托车咆哮着从卡车里飞出,后座上坐着一个个手持砍刀的黑衣杀手。
“靠!这他妈的又是什么?!”
司机再次尖叫起来。
“杀!”
摩托车上的杀手没有任何多余的废话。
只爆发出一句冲天的怒吼,就转动着车把,朝孤身一人的宁天发起了刺杀!
大风吹过空旷的高速路口,瓢泼的大雨四处横飞,宁天没有用真气护着身体,浑身上下早就透湿,黑色的发丝垂着雨线,眼神冰冷地就像刀子。
轰隆!
冲锋在最前面的摩托车已经杀到了宁天面前。
一个瞬间,宁天消失了。
他高高跃起,一脚踢中那个杀手的头颅,嘭!
爆裂之后,尸体倒地,宁天轻松跨坐那辆失去主人的摩托车。
轰隆!
油门拉到底部,宁天左手还捡起了那个杀手的砍刀,冷光闪烁。
一人一车一刀,杀进了围杀他的杀手群里!
轰隆轰隆轰隆!
乌云里的雷鸣伴随着重型摩托的咆哮。
宁天的刀切断了摩托的车把、毁坏了摩托的油箱、粉碎了摩托的轮毂。
钢铁制造的摩托如纸张一般撕裂,至于坐在摩托车上的杀手,血肉之躯更是如雪般消融。
摩托车一辆跟着一辆倒在地上,爆炸、粉碎、熄火,被大雨浇得透湿。
宁天留下了最后一个人的命,他抓着对方的脖颈,冷声逼问,“谁让你们来杀我的?”
那人身躯一抖,没有开口。
宁天手中用力,银针如雨一般扎入穴道。
巨大的痛苦让那个人颤抖得像是筛子,双眼翻白,恨不得去死。
“我、我说!是岑家是岑家!”
他痛苦大叫,“岑家不想让你进帝都不想让你拿出证据!”
“啊!好痛!让我死了吧!让我死了吧!”
宁天的银针远比死亡可怕!
“原来是岑家。”
宁天明白了。
他捏碎了那人的脖颈,最后一个杀手也死在他手上了。
不到十分钟,数以百计的杀手、和这些重型摩托车一起车毁人亡。
最后只剩下宁天座下的那辆摩托车尚且稳稳立着。
整条高速路上,铺满了摩托车和杀手的残骸。
“”
出租车里的司机就看着这一幕,已经说不出“卧槽”了。
震惊的多了,也会有抗性,他吞咽了一口口水,随后对身边的文书员道,“我、我是不是在做梦?快掐我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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