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毕,侍从撤碗碟时,罗诗杳瞅准时机,悄悄将长亭拉了出去。
两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殿内,继而来到殿外一处无人的角落。
这里相对安静,只有微风轻轻拂过树叶的沙沙声。
罗诗杳眉头紧蹙,满脸无奈道:“长亭,你说的办法不行呀,我刚才小试了一下,根本就不管用。”
她一边说着,一边还回头望了望殿门方向,似乎担心有人会听到他们的谈话。
长亭一脸诧异,瞪大眼睛说道:“吃饭的时候,这怎么能……”
他怎么也没想到罗诗杳会这么迫不及待地行动,而且还是在吃饭这种场合。
罗诗杳撇撇嘴:“怎么不能呀,边吃边试探呗。可王爷他真的是四平八稳,我都已经那样了,他却没有半点动容。”
长亭听了罗诗杳的话后,眉头皱得更深了:“刚才收拾碗筷时,我看王爷接连打了好几个哈欠,真怕他熬不住冷不丁就昏睡过去。”
两人愁眉苦脸,坐在院子里发愁。
不一会儿,长亭像是被一道灵光击中,猛地一拍大腿道:“等会回去,你就说王爷不行。”
“你想想啊,这世间没有什么比说一个男人不行更让人气愤了,王爷要是听到这话,一定怒不可遏,立马就能清醒几分。”
长亭越说越觉得自己想到的这个主意妙。
罗诗杳赶忙摆手,拒绝道:“不行,不行,这个真不行!”
“万一将你们家王爷惹急了,那我的脑袋岂不是要搬家了。”
“好歹你也叫我一声姑奶奶,有你这样坑老祖宗的吗?”
长亭见状,立马拍着胸脯保证道:“王爷绝对不会将你怎么样的。再说,退一万步来讲,就算他真怪罪下来,全由我一力承当,你就将心放在肚子里。”
“要说你去说,别指望我。”罗诗杳不为所动,态度很坚决。
长亭急得都快哭了:“我说了不管用,现在王爷的情况这么危急,如果不想办法刺激他,他要是昏睡过去,就真的没救了。”
“我们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王爷陷入危险啊。”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急切,看向罗诗杳的目光中带着祈求。
罗诗杳知道长亭说得有道理,晋王的情况确实不容乐观,可万一真的触碰到晋王的逆鳞,后果不堪设想。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长亭这家伙简直就是个猪队友,瞎出什么馊主意,担心自家主子,也不能拿她当枪使呀。
罗诗杳越想越气,小脸涨得通红。
她猛地伸出手,一下子拧住长亭的耳朵,因为心里憋着一股怒气,手上自然是使足了力气。
长亭猝不及防,疼得 “嗷嗷” 直叫。
那声音在院子里回荡,惊得树上的鸟儿都扑腾着翅膀飞远了。
可即便疼得龇牙咧嘴,长亭却仍不改那嬉皮笑脸的模样,还冲着罗诗杳说道:“只要你答应了,小的这只耳朵权当孝敬您了,您要是觉得解气,拧断也行。”
罗诗杳见状,更加用力地拧着,气呼呼道:“哼!你以为你是猪嘛,你这耳朵能做成五香卤猪耳吗?我要它做甚?”
“小祖宗,求你了,你就行行好吧!佛祖都说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长亭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却还是不死心,继续哀求。
他深知这个办法虽然有些冒险,但为了达到目的,也只能硬着头皮苦劝。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罗诗杳斩钉截铁道,语气中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什么不行?” 一道清冷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正在打闹的两人闻声立马住了手,规规矩矩地站好。
长亭看着自家主子疲惫的面容,一咬牙,回道:“王爷,她说您不行。”
他知道这话的杀伤力,但为了达到目的,还是硬着头皮说了出来。
“本王……不行?” 顾晏廷的眉头微微一皱,眼中闪过一丝困惑。
“就是男人那方面……不行。”长亭的声音越来越小,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说完他低下头,不敢直视自家主子那能将人杀掉的眼神。
罗诗杳见状,忙摆手解释:“王爷,我没说,这是他自个说的。”
她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慌乱和无辜,边说还边狠狠瞪着长亭,那眼神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罗诗杳怎么也没想到,长亭为了刺激晋王,竟会来这么一出,直接把她给推了出去。
顾晏廷心中满是被羞辱的怒火。
他一把握起罗诗杳的纤细的手腕,硬生生将她拽到殿内。
少年手上的力气很大,罗诗杳不禁轻呼出声。
她本能地甩开他的手,身体却由于惯性继续前倾,差点摔倒在地。
还没等她站稳,顾晏廷便上前一步,逼视着她。
少年双眼通红,咬牙切齿道:“我哪里不行了?嗯?你倒是给本王说清楚!”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显然是气得不轻。
那逼人的气势让罗诗杳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后背很快就抵在了一根柱子上,退无可退。
罗诗杳从未见过晋王如此愤怒的模样,心中也有些害怕。
她发誓赌咒,声音结结巴巴:“王……王爷,那……那是长亭乱说的,我……我真没说过这样的话。”
“我……我对天发誓,若是这话从我口中说出,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说到死字时,顾晏廷立马伸手捂住她的嘴:“别再说了,什么死不死的,晦气!”
喜欢外室只想原地躺平,你们惹她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