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诗杳被严殊带到书房的事情,如同长了翅膀一般,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将军府。
夏雨薇听到这个消息后,顿时妒火中烧,在自己的院子里摔了一大堆东西。
精美的瓷器、珍贵的玉器、华丽的琉璃瓶等在“噼里啪啦”声中裂成无数的碎片。
她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嘶吼声:“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几个下人惊恐地站在一旁,脸上满是恐惧和无助。
其中一个丫鬟试图上前劝阻,“姨娘,您别这样,小心伤了自己。”
然而,夏雨薇不仅不听劝,还抄起手边的一个白玉花瓶,朝那丫鬟扔了过去:“滚!都给我滚!”
像头咆哮的野兽一样发完疯后,她又跑到芳菲苑寻求安慰。
夏雨薇气喘吁吁地坐在赵佑宁对面,眼睛里燃烧着嫉妒的火焰。
她捏着帕子,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恨声道:“表姐,将军的书房连你都没有进去过,将军居然带了那个狐媚子去,还和她白日宣淫……难道我们就眼睁睁看着那个小贱人一直得意下去。”
赵佑宁静静坐着,一张精致的面孔也有些难看。
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醋意,道:“越是这个时候,越得沉住气。”
还算平静的声音,仔细听还是能听出其中压抑着的嫉恨。
而她长袖下的拳头,早已紧紧握在了一起,指甲已经嵌进肉里,有鲜血隐隐渗出,而她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
夏雨薇听了赵佑宁的话,咬着嘴唇,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狠戾:“白日宣淫,不能就这样算了。我这就去找老夫人说道说道。”
她的嘴唇被咬得失去了血色,留下一道深深的齿痕。
老夫人刚从小佛堂出来,脸上还带着几分虔诚与肃穆。
她手中拄着拐杖,在下人的搀扶下,一步一步缓缓走着。
就在这时,夏雨薇像一阵风似的扑到她跟前。
她一见到老夫人,便迫不及待地开始告状:“将军他……他竟然和罗氏在书房……白日宣淫,这简直有辱门风啊!”
“罗氏那个狐媚子,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竟然迷惑得将军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如此不知羞耻的事情。”
“好端端地爷们,都被她给带坏了。老夫人,您不能坐视不管!您想想,这要是传出去,有损将军的名声呀!”
她的声音带着深深的怨念,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老夫人皱了皱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厌烦。
看着夏雨薇气急败坏的样子,心中越发对这个表侄女不满。
她一边用拐杖敲着地面,一边恨铁不成钢道:“殊儿这事情做得是有些荒唐,可罗氏现在也是有名分的人,人家两口子关起门来怎么折腾,还轮不着我这个老婆子去管。”
“你也别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说到底,怪你自己没用,拢不住自己男人的心。”
夏雨薇目的没达到,还被一通抢白,心里很是窝火。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想要反驳,可在老夫人面前,却又不敢出声。
老夫人看着她敢怒不敢言的样子,轻哼了一声,继续说道:“我说了你也别不高兴,这天底下的女人哪个不想得到男人的宠爱?但光靠耍性子可不行。”
“你来找我,是没有用的,殊儿已经是当爹的人了,我难道还能把他按住送到你屋里去……”
“男人的心就像那天上的云,飘忽不定。你若想抓住他,就得用些手段。与其跑到我这里闹腾,还不用动动脑子想想看如何抓住他的心。”
“你看看你,整天就知道发脾气,摔东西,争风吃醋,全然不顾仪态,哪个男人会喜欢你这样的女人?”
拐杖一下一下地敲击着地面,发出有节奏的声响,与她略带虚弱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一口气说了好一通,老夫人眼神中透出一丝疲惫,朝夏雨薇挥了挥手:“好了,你先回去吧,好好想想我说的话。”
夏雨薇恭敬地向老夫人行了个礼,然后悻悻地退出了院子。
王氏知道这个事后,心里也是五味杂陈。
她半躺在软榻上,手中绞着帕子,眼神有些飘忽:“你说这件事,我到底做得对不对。”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犹豫和不安,仿佛对自己之前的决定产生了怀疑。
李妈妈是王氏的心腹,自然明白主子说的是先前说服老夫人将罗氏接来将军府这件事情。
她略作思考,却依旧是之前的说辞:“罗氏无依无靠,再得宠也不会碍着夫人您什么事情。哪像赵氏,听说她的父亲即将升任京兆少尹,那可是从四品的官职,这还不是拜将军所赐……”
李妈妈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看了看王氏的脸色,又继续说:“赵氏背后有娘家撑腰,若是她得了势,夫人您在这府中的地位可就不稳了。”
“而罗氏不同,她没有娘家可以依靠,只能依靠夫人您。所以,夫人您这步棋,是明智之举。”
王氏轻飘飘瞥了她一眼,幽幽道:“自从罗氏入府后,这府中就再没有添过新人,你说,这说明什么……”
她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李妈妈,似乎想要从她那里得到一个答案。
李妈妈不敢乱说话,低头沉思了片刻,才道:“夫人,依老奴看,将军还没有对罗氏失去兴趣,所以暂时没有心思纳新人入府。”
“不过,夫人您也不必过于担心。毕竟,这府中之事,最终还是夫人您说了算,罗氏横竖翻不出什么花样来。”
王氏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我又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看到将军对她如此偏爱,我这心里不是滋味。”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但很快又被掩饰过去。
李妈妈赶忙出声安慰:“夫人,您是这府中的主母,地位尊贵。罗氏不过是一时得宠罢了,时间长了,新鲜感过去,将军说不定对她就淡了……”
天色暗下去时,严殊从宫里回来,一来就被老夫人叫了过去。
老夫人坐在正厅的太师椅上,神色严肃,眼神中透着几分威严。
严殊恭敬地站在一旁,聆听她的教诲……
从老夫人院中出来,他依旧去了兰亭苑。
虽然母亲刚才话里话外都暗示他要雨露均沾,不该厚此薄彼。
可罗姨娘不是抱怨每天都很无聊吗,也许她有了自己的一双儿女陪伴,就不会再感到无聊了。
何况,他自己也想要孩子。
喜欢外室只想原地躺平,你们惹她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