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国军魂 第十一章抉择!生存还是毁灭

    “迅速打扫战场，步枪扔了，换冲锋枪！”正雄命令道。“长官，这个阁楼要不要炸掉。”一个士兵问。“不用！小鬼子会帮我们炸！”

    正雄带着弟兄们刚离开里仁区不远，只听得背后一阵阵轰炸声传来，回头一看，原来是鬼子的飞机在里仁区上空不断地盘旋，丢炸弹，鬼子飞机丢炸弹那是毫不吝啬。“长官，他们炸我们，就不怕把自己人也炸死？”一个排长问。“这就是小鬼子的殉国精神，宁可死，也不让敌生，如果中国军人有这种精神，仗也不会打到今天这个局面。”

    正雄不再深入市区，而是向上海市市郊撤退，种种迹象表明：主力部队已经撤离，肯定已经不在上海市区了。日军部队敢在战场上，肆意发泄，指挥部的防守空虚都已经证明了这一点。

    正雄的部队又从市区转向郊区，由于日夜的长徒奔波，部队们已经是身心俱疲。但是这两场小胜利激励着他们，使他们这般文盲、地痞心中又萌生了一股莫名的，令他们自豪的冲动。

    “长官，我收到指挥部回电了！”电报员兴奋的叫道。正雄也十分高兴，不要电报员再念，直接一把抢过电文，电文内容如下：日军已登陆金山卫数日，上海市全部沦陷，我军主力在市郊一带等待上级命令，请火速前往会合。正雄看完电文，两眼一发黑，差点倒在地上，幸好周边的士兵扶住了正雄。

    正雄为什么这么激动？上海市区沦陷对正雄来说并不十分惊讶，可他看到日军已经登陆金山卫，正雄的心马上就不平静了，金山卫的失守，意味着参战的近80万国军有被分割全歼的危险，更让正雄心痛的是，上级居然还不下令主面撤退！正雄明白，委员长八成对国联仍不死心，还想要国联出面调解！

    正雄此刻的心，纠结万分，如果按照电文所说，自己的部队要立马向市郊出发，与主力会合。但真要这么做，恐怕，自己的部队就要一去不回了。因为在市郊待命，如同于把主动权交给日本人，让他们把包围圈缩得更小，再一刀刀宰割中国军队。如果自行撤退，退出大上海，那就是抗命！军人以服从军令为天职！

    正雄回想着入上海作战，自己是败的一塌糊涂，而这一切都是盲目服从上级指示惹的祸！自己这支部队以卵击石，差点崩溃！而自己指挥的战斗，还端了鬼子一个佐级指挥部，虽然战果乏善可陈，但也毕竟是胜利啊！正雄心想，自己肯定是在日本待久了，对于“服从军令”这一项，太过计较，不会变通。

    正雄决定离开上海，拒绝服从上级命令，常言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正雄也算找到了，可以为自己行为解释的说辞。部队那可谓是一路无阻，顺顺利利的来到三松镇，出了这里，便离开了大上海。

    正雄的队伍尚未进三松镇，已经看到三松镇上的狗皮膏药旗。正雄有了上次在吴口镇的经验，不敢贸然进镇。正雄先交代部下：“待会儿，部队进入三松镇时，必须昂首挺胸，走军姿进去，想象着自己就是日本兵，手不要抖，枪千万别走火！”

    正雄带着部队，学着日本兵的范儿，雄纠纠气昂昂十分自信的向三松镇走去，来到三松镇门口，只见日本人在那有个哨卡，不过正雄定睛一看，全是皇协军，正雄的心安了不少。

    “太君，这里不让通行。”一个瘦瘦干干，披着黑风衣的汉奸说道。“混蛋！你敢挡皇军的路！”正雄吓唬道。“太君，我哪敢啊，刚才青木太君带着人马去配合围剿在市郊的中国猪，临走前说了，即便将军来了也不准出不准进。”黑风衣哈着腰不敢直视正雄，生怕太君生气。“混蛋！我说过要出去吗！正是青木君怕你们能力低下，处置不了情况，才让我来和你们共同驻守此地。”正雄随机应便。“呃……这个”黑风衣犹豫着。“混蛋！你还要向青木君发报确认吗！”“不敢，不敢！太君请！”这些皇协军赶忙移路障，生怕忍急了凶神恶煞似的日军。正雄后面的“日本兵”心中都暗暗对正雄挑大拇指。

    正雄进入镇内，黑风衣又出馊主意，说：“太君，我看皇军们远道而来，都累了，要不要来几壶酒，上几个小菜。”正雄这时也确实是又累又乏又渴，刚好可以趁这个机会……正雄说：“那是最好，把你所有的人手招过来，我要训话。”“可关卡总要有人守吧。”黑风衣生怕出什么差错。正雄抬手指着镇上随处可见，挨家挨户都挂着的日本狗皮膏药旗，说：“有我们的圣旗在，怕什么？留两个人守着就行了。”“是，是！太君英明！”正雄看着黑风衣，心里头直恶心。

    黑风衣把正雄带到镇里的一个礼堂内。黑风衣命人端上来了几壶酒，又备了小菜放在礼堂阶梯上的一张桌子上，正雄和他的“日本兵”都在阶梯之上，是礼堂内最高的地方。而来听正雄训话的皇协军，全在礼堂阶梯下面，好家伙，皇协军足足两百多号人！

    正雄叫来两个‘日本兵’，在他们耳边说了些什么，然后，这两个‘日本兵’离开了礼堂。这时，黑风衣过来对正雄说：“太君，我还为您准备了更特别的菜！”说完，黑风衣，拍了拍手掌，两个皇协军拖着一个被捆绑的女子，往正雄这边拉。黑风衣介绍说：“这个女的和几个男的想从这闯关，离开上海，那几个男的被我干掉了，这个女学生我留着，还新鲜着呢！模样可俏了。”正雄看着女学生，觉得似曾相识，便来了兴趣。

    正雄走到女学生旁边，抚开女学生的青丝，见到的女学生双眼紧闭，但这还是挡不住那决堤的泪水，脸还十分青涩，身子瑟瑟发抖，双唇发青，这个女孩正是当时在学校救下的女学生！正雄两手搭在女学生的校服上，女学生拼命扭动着身子反抗，可被捆着任凭怎么摆动也无计于事，正雄没有做越轨的事，而是帮她扣好了扣子。女学生疑惑地睁开双眼，见到正雄，与正雄目光相对，女学生觉得身上一暖流穿过，当时就怔住了，差点喊出声来。正雄微微摇摇头，示意女学生镇定，又站起身。

    黑风衣赶紧过来问：“太君不满意？”“你确定她没有……”“绝对没有，这小娘们真横，费了好大劲才绑起来，还没人动过她！”黑风衣说着。“现在不是做这种事的时候！我要开始训话！”正雄义正严辞。黑风衣点点头，挥手示意阶梯下面的皇协军肃静。

    “我的讲话时间比较长，考虑到大家在此地驻防辛苦，请大家放下枪，通通坐下！”正雄用略带日语的中文说道。皇协军们哪敢不从？全部坐了下来。

    正雄拍了拍手，目光往“日本兵”这边扫，“日本兵”们马上会意，举起冲锋枪，由上至下的扫射，不一会儿，两百多人都通通倒地死亡……

    黑风衣吓傻了，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抱着正雄的腿说：“求皇军开恩，别杀我！我只偷了皇军金库里两百大洋，我都交公，别杀我！”正雄笑着说：“汉奸是没有资格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正雄抽出武士刀，竖直地往黑风衣头上劈下……

    刚才正雄让两个离开礼堂的兵出去办事，早已经收拾了在关卡的皇协军。正雄一行人匆匆离开三松镇，撤离了上海。

    正雄撤出三松镇几十里后，让部队脱下了日本人的狗皮。正雄问被他救下的女学生：“你的同学们呢？”“出了学校后，路上大多数人都被日本人发现了，到了三松镇后，又被处决了一些，现在就只剩我一个人了。”正雄点点头说：“你自己逃命去吧，一路小心！”“我要跟你们走！”女学生乞求着。“不可能，我们要去南京，上海失守了，日本人肯定还要打南京，你跟我们走不会安全的！”女学生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一双水汪汪大眼直视着正雄，面容青涩而坚定，由于这几日的折磨，脸色苍白而瘦削，校服有几处破裂，露出白晳的玉臂，更增添了几分凄美。

    正雄这个铁铮铮的汉子面对弱女子的请求，该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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