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被捉进了派出所,要他去领。烂嘴一听,有点发愣,父亲这样的人还会被拘?他犯什么事了?
百分之百搞错了!烂嘴可以肯定,所以他一点都不急,还有点幸灾乐祸,看你们派出所怎么下台,抓人容易放人难。他对着手机:“我没空,不去。”继续喂他的鸭子。
喂完鸭后,准备回家做饭,手机又响了,还是派出所。只听对方说:“你没空可以叫你弟弟或妹妹哪个来领嘛。”
烂嘴听后,更火了,又吼:“我哪有弟弟妹妹,还不都是被你们造成的。”
对方一听莫名其妙,说:“你没弟弟妹妹,管我们什么事?”
烂嘴懒得理对方,摁了手机。
烂嘴才不去领父亲,让派出所管他饭吃。
派出所所长见刁波培的儿子不来,又听到所里的老民警说这个老汉除了是罡局的帮扶对象,还是政府的优抚农户。罢,罢,罢,千莫可把事情闹大了,他叫这个认识刁波培的老民警出面,从置留室把刁波培叫出来,让他在食堂吃了午饭,教育几句,放了他。
刁波培回家后,先到鸭塘,鸭们正互相依偎在一起,在水塘边的树荫下歇着,知道儿子喂过食了。
他收拾好鸭子吃食后的不干净现场,继而发现一只装鸭的笼子断了几处纬篾,便提着这只笼子去古怪爷家修补。古怪爷教实仔编黄鳝笼,有的是篾条。
古怪爷看见刁波培提着鸭笼,知道要修补它,一边接笼子一边问:“你从派出所出来了?我们几个正要去看你呢。”说罢用脚把身边的凳子推过去。
刁波培没客气,坐在凳子上,问:“你们知道我被抓了?”
“缑结巴一回来说传开了,说你医闹打人。”
“别听他胡说,那个林医生无端地说我骂了她,并打了我一耳光,我只是把她推开,谁知她身体弱,倒地了。当然这是我的错,但也够不上抓起来吧。”
刁波培说到这里,忽然“哦”了一声,顿时明白了:“我知道,我被算计了,一定是缑结巴的挑拨,说我骂了林医生……我在医院时,他在林医生那里等候看病,为什么当时就没想到,让林医生讲出是谁讲的我骂了她?”
在一栋旧屋拐角处,缑结巴正与老送议论古怪爷和刁民波培相继被派出所抓走的事。
老送:“刚刚,刁波培放回来了。”
缑结巴一惊:“这么快就放了?”
“放了又有什么用?坐了牢,政治上就有污点了,哪怕半天时间。”说到这里,老送“哼”了一声,接着又说:“他们平常很得意,想不到两个都要蹲一下牢房,这叫报应。”
缑结细声地告诉老送:“古怪爷是我举报的,刁波培也是我设的陷。我就是要打击他们的一贯嚣张。”
老送捅了捅缑结巴的胳膊,说:“你不讲,我也猜得出,在梦家,还有谁呢?你这下可治痛他们了,以为在孟家很有说话权,他们也不想想,一辈子都没混出个正式工作,至今还是个农民身份。”
他们聊着聊着,觉得这样议论还不过瘾,不如去看看古怪爷和刁波培现在是怎么样的一副窘相。于是两人装作往外走而路过古怪爷门前。
缑结巴看见刁波培,故意上前打招呼:“你出手太快了,我劝都来不及,不过,后来我还是劝住了林医生,叫她放你一马。”
刁波培一听说火气上升了,指责缑结巴:“还不是你挑拨的,你以为我不知道。”
(下一节,恼羞成怒要动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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