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庄大力所说,有人出钱让他拿刀去医院砍人。
陈北安推测,那出钱让他办事的人应该也是在这赌坊里找到庄大力。
“来来来,买大买小,买定离手了啊——”
做庄的人在自己的赌桌上高声吆喝着,围观的赌徒们个个都是跃跃欲试。
这一局,大部分人都买了大,只见坐庄摇骰子的人眼角闪过一抹不明的意味。
手上飞快地上下左右摇动着骰盅,别人可能不知道,但陈北安可是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那人在赌桌下动了手脚。
只见那人将手神不知鬼不觉地伸到桌下,不知按动了些什么机关,骰盅内骰子的点数一下子便从六点变成了两点。
摇骰子的人一脸自信地看了一眼众赌徒,然后故意虚晃一枪,并没有立刻打开骰盅揭晓结果。
“曹尼玛的,快开啊!”其中一个将全部赌注押在大上面的男人有些不耐烦地大声喊道。
“就是就是,别装神弄鬼了,要开就快开啊!”其他下了注的赌徒也纷纷附和着。
很快,摇骰子的人便缓缓地打开了骰盅。
“2、3、5,十点小——”
“靠——”
听闻这个结果,那帮全都买了大的赌徒们唏嘘不已。
他们有的瞪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有的则是愤怒地拍着桌子,破口大骂;还有的更是情绪激动,直接想要拔刀冲上去砍人。
然而,这些人的行动都被周围的小混混们迅速制止了。
他们人数众多,动作敏捷,很快就控制住了局面。
“怎么,是不是玩不起?”为首的小混混一脸凶相地走到那个试图拔刀的男人面前,二话不说就把他手里的刀给夺了过来,然后反手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那男人顿时吓得脸色苍白,双腿发软,完全失去了刚才的嚣张气焰。
他颤抖着声音说道:“我……我只是一时冲动,大哥饶命啊!”
其他赌徒看到这一幕,也都不敢再轻举妄动了。
毕竟,他们都是普通老百姓,哪里敢和这些凶狠的小混混正面交锋呢?
“不......不是,南哥,您......您就是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男人惊恐地看着眼前的刀刃,声音颤抖着向北边那个被称为南哥的人求饶。
刀光闪烁,冰冷的触感让男人的脖子一阵发凉,他立刻明白,如果不顺着对方的意思,恐怕下一秒这锋利的刀刃就要割开他的喉咙。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示弱,试图平息南哥的怒火。
“那你随身带着刀是什么意思?还有你为什么要拔刀?”
南哥的语气充满威胁,手中的刀又向男人的脖子推进了几分,隐隐有血丝渗出。
男人额头上冒出一层细汗,他知道这个时候必须要想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他连忙说道:“南哥饶命啊南哥,我......我拔刀只是想......想削一下指甲而已。真的,我发誓!”
南哥眯起眼睛,审视着男人的表情,似乎在判断他是否在撒谎。
片刻后,他松开了手,但刀依然抵在男人的脖子上,没有移开。
“削,现在就削给我看——”南哥冷冷地命令道。
男人战战兢兢地接过那把刀,手有些发抖。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开始用那把大刀削起自己的指甲。
每一刀下去,都让人看得心惊胆战,顾登在一旁紧张地看着,生怕男人一个不小心就把自己的手指头给削了下来。
整个场面异常紧张,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男人和那把刀上,顾登都不禁替这人捏了把汗。
男人便在众目睽睽之下,用那把大刀削完了指甲。
事后,被称为南哥的小混混也没再继续为难,所以大家便也都散开了,没继续围观。
众人走后,陈北安主动走了上去。
“南哥,不知道能不能请您帮个忙?”
李南抬头转身上下打量了一下陈北安和顾登。
“我们认识吗?”
“以前是不认识,但不过,刚才我算是见识到南哥的本事,实在是厉害。”
陈北安上来便是说好话,先把人给哄开心了再说。
李南刚好也就是吃这一套,就爱听一些好话。
“说罢,找我什么事?只要是赌坊这片区域的,就没有我李南摆不平的事情。”
李南夸下海口道。
“南哥自然是厉害,但我这要找您帮忙的也不是什么小事,相信南哥也是动动手指的事情而已。我和我兄弟听说庄大力在这找到了个好金主,就是别人花钱找他帮忙杀人的那种。”
陈北安淡淡的说道。
听到花钱雇人杀人,李南连忙将陈北安和顾登拉到了偏僻的角落。
“小老弟,不是哥不提醒你,这是我劝你们还是别掺和了,庄大力都因这事被条子给抓进牢里去了,你们是嫌现在生活太好过了是吧?”
李南提醒道。
“南哥的好心我们哥俩心领了,但我哥俩现在也是迫不得已啊,我哥俩现在都是癌症晚期,家里还有一个七老八十的老母要养,我哥俩这病随时都可能死翘翘,所以就想干票大的,给我们那老母亲赚点生活费,不然我们死了没人给她养老送终。”
陈北安有理有据的瞎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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