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这是校长的狗,你们想怎样?”
“嗯?校长的狗怎么会在你手上?”
“额,我先保管一会儿......”“喂!虚哥,你怎么能这样?”
他们争抢着要摸小狗,我没有忍住。
“啊?怎么了?你们能把我怎么地?想死吗?”我释放出杀气,识相的人立马就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并且把那些不识相的拉开了。我听见了赵杨对天理的悄悄话,“现在别管他,他就这样。”
现在我可以安安静静地陪小狗玩耍了,回到座位上,看见课桌上放着我的语文教材,我把小狗放在课桌上,把教材翻开看了看,发现我昨天写的那页上多了一些东西。
虽然只有一小幅图画,一个女老师留着泪说“对不起”。呵,有创意哈,应该是昨晚写的吧。
我把书放下,趴在课桌上,小狗马上就来蹭我的脸,好可爱啊。我也忍不住了,开始蹭他的脸,一旁的人都用看自私鬼的眼神看着我。
互相蹭了一分钟后,“呵哈哈哈!!!”刺耳的笑声传进了我的耳朵,能听出来,又是那货,阳迟。
我很讨厌这个人,没什么本事,要作出自己很有本事的样子,老师说一句他会接下一句,当然是课堂相关的,这或许对别人来说无所谓,但我想安静地睡觉,然后他应该算女人缘不错的,或者说情商比较高,很能逗女生开心之类的,不过长相并不怎么样,所以我觉得女生们只是觉得他很有趣罢了,在其他男生们之间就是个普通朋友罢了。我觉得他只是想受欢迎,成为班上的中心人物,有意思吗?我不觉得有。
“好乖啊,我能不能摸一下?”还没等他碰到,他的左手已经被我拧住了,“不可以。”
“啊?你好自私啊。”“你能怎样?”
“我感觉你这人好烦啊。”“所以你能怎样?”
“带狗进学校是犯校规的!”我没有搭理他,继续陪小狗玩儿。
他很不爽地对苏雅说:“苏雅,你看这种人有多讨厌。”“是啊,是啊,超讨厌的。”
这时小狗站了起来,伸出手,我也伸出手,它又放下了,这什么意思?
我把脸靠了过去,它又把手伸出来,我把头略微向下移,它就把手放在我的头上,然后左动右动,肉球的触感棒极了,似乎我很喜欢被摸头啊......
这又有什么关系,自己高兴就行了,比起人来说,果然狗狗可爱多了,我很满足地在蹭小狗的脸。
“把狗给我。”一声沧桑而又熟悉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
......
幸福不会永远存在就是这个意思吧,我只能望着校长远去的背影,但又没有办法。
八点三十到了,上英语课,英语老师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女教师,姓余,我认为她是一个好老师,比起初中英语老师来说,长相也还过得去。
上课睡觉她也不会骂,只是提醒一下,课教地好不好我就不知道了,我又不听课。
只是,想起刚才的小狗,还是觉得好不爽啊,好想再陪它一会儿啊,好想捏它的脸啊。
现在不想睡觉,只能找些事做了。赵杨坐在我的左手边,他靠着墙看着窗外的风景,李宇威坐在前门,用笔在本子上画着什么东西。
还是想想我手腕上的这玩意儿怎么弄下来吧,昨天被北川冻住过后,这东西还是没有变脆,难道用高温熔化?虽然记忆金属都是用高温来改变形状的,但是我的手不能坚持那么久的啊,这和砍手有什么区别吗?
“虚哥,想什么呢?”
我没有搭理她,继续思考。
“你不会还在想那条狗吧?难道比起人来说,你更喜欢和狗亲近?”
“不是啊,我只是觉得它很可爱,仅此而已。”“嗯......那你觉得我们班上谁最可爱啊?”
“额,说可爱的话吧,天理有小孩子的稚气和身高,刘晓有张可爱的娃娃脸,朱蕴的话......”“怎么都是男生?”
“谁规定的男生不能可爱了?”“虚哥你是基佬?”
“不啊,我性取向是正常的。”“那,女生中间谁最可爱啊?”
“班上应该是你吧。”
(*^__^*) “嘻嘻……”
“问完了吗?”“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女生啊?”
我反正无聊,可以陪她聊一会儿。“理想的还是现实的?现实的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嗯?什么意思?”
“理想的是指......”“不是,你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啊,咋了?”“是谁啊?!”
“反正不是你,问那么多干嘛?”“那你理想的呢?”
“漂亮的,其中一点是喜欢单走,就是不会像你们这群傻叉喜欢扎堆,或者并排堵楼梯或者楼道之类的。”她怪异地看着我,不知道什么意思。
“自己领悟吧,反正我是没见过这种女生的。”“那个,你喜欢的女生喜欢你吗?”
“不知道。”“那你就是暗恋喽?”
“上课注意别说话!”余老师说道。
下课了,我直奔语文办公室。
“张祥?怎么了?”何莹一脸疑问。
“怎么了?赔钱啊,打烂东西不赔啊?”
“哦,老师想起来了,这就给。”她把钱递给我,我没有数,拿了就走。
回到座位上,坐在我左手边的李光磊问我上课的时候在和苏雅说些什么,位置是2-2-2的排法,大多数离得近的两排的课桌的距离只有一个手掌宽,有些是挨着一起的。而隔着远的两排距离约有一米,并且我们说话声音不大,所以他没听见。
“无所谓的,这种事,你感兴趣?”我很无奈地笑了笑。
接着又是一节英语课,苏雅在专心听讲,我把英语的本子拿出来,在上面画画。
大概过了三十分钟,才停下笔,刚停下笔就被拿走了,“老师,你干嘛?”“你在干嘛?”
结果就是我画的小狗被当众展示,然后把本子还给了我。
上午最后两节课就是艺术课了,一周美术,一周音乐,这周应该是音乐课吧。组织初中生跑步的音乐照常响起,可以休息三十分钟,但有些学生喜欢音乐课,早早就去了音乐室。
值日生在扫地,我们班是两个人值日,和别的班略有不同的是,我们班是整天的活都让值日生做,不存在像初中样的分组扫地。教室里只有三个人,我,刘晓,还有朱蕴。我觉得刚刚画得有些不对,没有展现出狗狗的灵性,总觉得差了什么,我又忙活了一阵。
“虚哥,走了。”刘晓叫我,我也没法下笔了。“猪瘟呢?”“他早下去了。”
“哦。”
音乐室在艺术楼那边,没多远。
到了音乐室门外,不协调的声音压了过来,耳膜都感觉在痛。我快步走了进去,看见阳迟和曹玲在钢琴上。
想都没想,直接走了过去。“两个傻叉,没事抽什么疯?”“关你什么事?我感觉你真的好烦啊。”阳迟很不屑地对我说。
“我数三声,再不下来,后果自负。”曹玲已经走开了,阳迟冲着我吼:“你以为你谁啊?”
“一!”“感觉你了不起了一样。”
“二!”“我不跟你一般见识!”然后他瞪了我一眼,从位置上站起来,又笑着扎进了女生堆里面。
我碰了碰琴键,试了一下,顿时心血来潮。坐在位置上弹了起来,刚开始弹的时候忘了在弹什么曲子,只是凭着记忆弹下去。
过了几十秒,我想起来了这首曲子是巴哈贝尔的d大调卡农啊,真是败给自己了,这么有名的曲子竟然现在才想起来。这时我注意到,大家都没有说话了,只是看着我,我继续弹我的。这时一个人拿着小提琴走上了讲台,并且直接配合我的曲调在拉小提琴,其实不用看都能知道是谁,是刘晓。
悦耳的音乐慢慢变小,我停住了手,站起来耸了耸肩,刘晓也把小提琴放回了原来的地方。
往下走的时候,看见了阳迟那张恶心的脸,真是好笑死了,果然技多不压身啊。
“怎么今天想着来一段了?”赵杨问我。“没什么,只是觉得有些声音太吵了,我只是觉得这样做会觉得自己很了不起。”这话是故意说给阳迟听的。
“看着这些几乎什么都不会又要展示自己的白痴有那种恶心的表情我感觉很有意思,哈哈!”“恶趣味啊你,control你知道怎么拿下来没?”
“不知道,你知道?”“嗯,不能打破瓶子然后又能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的方法,懂了吗?”
我马上知道了答案,就是直接把东西从瓶子里面拿出来就行了,原来我的思路一直都僵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