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瘪谷一接到这幅古画,那是见猎心喜。
正巧,他现在跟在这些造假师傅的后头,那是有了相当多的心得,正好实践一下子。
旁的师傅见了,有的那是真心替田瘪谷高兴,觉得这小孩儿老实,肯钻研,脾气还好,能有个这么好的机会来让他一展拳脚,不错。
可也有那不服气的老师傅,撇撇嘴,哼上一声,小声嘀咕:“就这么个砢拉八碜的小屁孩儿,学了两天半不到,就那半瓶子水乱咣当,也敢接这么大的活计,哼,也不怕把他自己个给噎死喽!”
还有那专门瞧热闹的,惦记着,如果田瘪谷仿制不好,可以让他们上手仿一下。
毕竟,他们在这里头,也是按件计酬的。
你做得多,做得好,那才能得的钱多,他们这些人都是拖家带口的,谁还能嫌弃钱多呢。
再说人家这虎啸帮,那可也是不养闲人,不养那没能耐的人的,真要是你有本事,人家给钱也痛快,还不吝啬。
甭管外头这些人咋说吧,田瘪谷现在都顾不上了,一头扎进这古画里,那就是个研究呀。
你还真别说,人家田瘪谷还就真有本事,连着实验了那么几回,极有心得。
让那外头最有鉴赏能力的老师傅看了,都觉得,差不多能达到以假乱真的程度了。
要说这仿制字画,那最主要的还得是你仿制的字也好,画也好,都得有人家原主人的神韵。说白了,你不光得像,更得是。
就是旁人但凡瞅见了你这画,第一眼就认为,这是原主人的画作,而不是你的,或者他的,再或者旁的啥人的,只能是原主人的。
得逼真,得是。
其他的,那你就算是把这纸张也好,绢帛也好,把那年代能仿制得,跟恐龙生活的中生代一样古老,可如果字画不像,不也白扯么。
当然,这仿制的字画,你得懂得咋做旧,有那原画作的年代感,就得一鉴定,是那个时代的东西。
还有这绘画技法啥的,反正人家所有的这些东西,你都得做出来是那么回事儿,就所有的这些都是相辅相成的关系。
缺了哪一环,那都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至于为啥田瘪谷能学那么短的时间,就能学得这么好,仿制得这么成功呢。
因为他字画的功底深厚啊,他肯学,还认学。
当初画那小漫画,虽然不是个正经的画作,但是田瘪谷为了提高自己的绘画水平,那是无所不用其极的。
啥西洋画,古字画,中西合璧的画,反正咱也不懂这画艺,就说没有田瘪谷不学的。
他不光学画,还读书,啥书都读,还学习音乐知识,反正只要能对他的画画有帮助的,他都学。
他不像旁的师傅,我学差不多了,可以吃老本了。就开始专精一门,旁的都不去学习。
或者学那敝帚自珍,狂妄自大的,甚至以为自己这手艺,天下无敌了,开始瞧不起别的画法。不光不学,还诋毁。
田瘪谷不是这样的,他就想博采众家之所长,多学点知识,达到触类旁通,来形成自己的画派。
所以田瘪谷这画,人家有灵魂。
当然,现在的田瘪谷还没有达到能够创立自己的画派,能够形成自己的创作风格。
现在还是个基本的摸索阶段,一切都还靠多学习,多实践,才能以期有一天,达到自己的理想状态。
现在田瘪谷画的这画作,别看是仿制的,但是你一瞅,这画,不是像,而是就是。
那些造假的老师傅们,看了田瘪谷仿制出来的这画,再对比原画作,即便那最挑剔的人,都讲不出来,说人家这作品,有哪里还不像的。
先不说田瘪谷在这里仿制古画成功。
就说这一天,董家赌坊里头,来了两个人。
这俩人是谁呢,打前头来的这人,是个年轻女人,那穿得花枝招展的,看那穿着打扮,就是个活脱脱地日本女人。
后头跟着的是个日本浪人,那穿着打扮上,一眼也是能鉴别出来的。
俩人大摇大摆地,就进了董家赌坊。
一进来,前头那年轻女人就喊赌场看场子的这打手:
“去,把你们老板娘董翠花给我叫出来,就说我,咳,杨招娣来看她来了!”
这要是一般老百姓来了,要是这么说话,那赌场打手,肯定第一时间,就把她俩打出去了。
你谁呀你?上来就要见老板娘,而且你这懂不懂礼貌啊?就直呼老板娘的名字!
你谁呀你,好大的胆子!这不揍你都算轻的!
哎,过去那赌场里头的打手,可都不是啥善茬子。善茬子看不了赌场。
那能进赌场里头来赌博耍钱的,有几个好人呢,打手不厉害,你镇不住他们。
但这俩人一瞅,那就是日本鬼子。
赌场打手也恨这日本人,本来不想过去喊老板娘,但是呢,最近他们这赌场,刚把晚上来入室抢劫的那些日本鬼子给宰了,暂时还不能惹是生非,还是得消停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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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打手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不跟这俩人吵吵了,把这事情跟董翠花汇报一下,看东家咋说吧。
当下打手一歪歪嘴:“等着,我去给你们喊去。但是,如果东家不在这儿,或者根本不愿意见你们,你们可得给我消停地赶紧走。要是想闹事,可别怪我不客气,哼!”
又喊来俩打手,让他俩看着这俩日本鬼子,他蹬蹬蹬,三步并做两步,跑进去叫董翠花去了。
董翠花一听,啥?杨招娣来找她了!
一拍桌子,好你个小娘养的,我正找你找不到呢,你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这可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你且等着看姐姐我,怎么收拾你!
站起身就杀气腾腾地出来了。
杨招娣小脖挺着,正往里头瞅呢,她这多年没见过面的姐姐呦,是不是还是丑得那么清奇呢,嘿嘿嘿!
就见里头一个矮冬瓜,腾腾腾窜出来了,谁呢,董翠花来了。
董翠花原来就不咋高,还胖,丑。
现在生完孩子了,再没节制地大吃二喝,尤其她自己独挡一面,那压力也是大,再平时不注意锻炼身体。
这人就跟吹了气的气球一样,整个鼓起来了。
就胖啊!
“呵呵哈哈哈哈哈——”杨招娣发出一串鸭子般地笑声。
姐姐越来越丑了,真是好高兴好高兴呀!
至于说杨招娣这为啥不是银铃般地笑声呢?
实在是因为,杨招娣她是个标准得,不能再标准地公鸭嗓啊。
男人要是个公鸭嗓,那讲话都不好听,更何况女人了。
你看杨招娣长的这样,啊,那可真称得上一句水灵灵地大美人。
结果,她就败在这嗓音上头了,好好一个大美人,有一副公鸭嗓,就别提多败兴了。十分容貌都得狂减去七分。
人有多美,嗓音就有多难听,就玄幻。
董翠花一出来,就听见她这亲妹子,发出的这一串惊心动魄,粗粝无比的笑声,那是要多糟心,就有多糟心了。
要么说董家姐妹,这都是生有遗憾的人,董翠花貌丑,但是声音还行,至少,算是个正常人的嗓音。
杨招娣貌美,但是个公鸭嗓,一开口讲话,就跟五百只鸭子在叫唤,就破坏气氛呢。
董翠花厌恶地瞅了杨招娣一眼:“你说你咋就长了张嘴呢?你要是没嘴的话,那还真是个大美人,多稀罕人呀!可你这一张嘴讲话,你这容貌,至少得打九成折扣。”
杨招娣本来看她这姐姐长得越来越难看,心里头高兴着呢,忽然被讽刺说她声音难听,她可就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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