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咋整?我就这么大能耐!
大不了,打不过他们,我死了也好去陪你姐姐!”田庆抱着脑袋,蹲在地上呜呜就哭上了。
“你这孬种,就这么点困难,你就死啊活啊的,你就不能想想办法?”
“我,我能有啥办法可想啊?我又没有枪,又没有炮的,除了有一把子力气以外,啥都没有!
除了拿我这条命过去跟小鬼子拼,我还能咋办呢!”田庆都快崩溃了。
他跟段诗韵俩人感情非常好,段诗韵突然遇害,田庆整个人了无生趣,都不想活了。
倒是段诗意冷笑一声:
“瞧你这点子能耐,我姐姐找了你这么个窝囊废,简直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
呵,既然你没法子替我姐姐报仇,那就一切听我指挥。”
田庆正是六神无主的时候,当下就表示只要能替段诗韵报仇雪恨,一切都听段诗意的。
就这样,给段母和段诗韵发完丧以后,段诗意就趁着热孝,嫁给了田庆当了续弦。
在外头人看来,他们俩形影不离,感情甚笃。
其实他俩不过是假夫妻,根本就不在一起住。
田庆自己住一个屋,段诗意带着姐姐留下来的几个孩子在一个屋。
只不过是为了共同的目标,为了掩人耳目,才生活在一起的。
段诗意嫁给田庆以后,在她的示意下,田庆花了好大一笔钱,托了好几个人,到张家店做了小鬼子的狗腿子。
段诗意则是利用她的美貌,和长袖善舞的本事,周旋在一些达官贵人和汉奸之间,窃取情报。
再把田庆和她取得的这些情报,交到一些抗日组织手里。
而他们之所以一次比一次急地想从田云长这里知道张家财宝的下落,也不是为了他们自己,而是为了给抗日组织筹集物资所用。
现在小鬼子对物资封锁得越来越严密,抗日组织这边也越来越艰难。
但俩人都不敢把他们做的事情让田云长知道。
因为知道田云长是死脑筋,不懂变通,怕他阻拦。
再一个,田庆和段诗意都对田云长当年坚持不同意搬离此地有意见。
如果当年没他横扒拉竖挡着的,早些搬离此地,没准段诗韵不会死。
心里有怨气,所以自打段诗韵没了以后,田庆甚至带着媳妇和孩子搬出去住了。
不愿意跟田云长继续待在一个屋檐底下,看着来气。
就是田庆的那几个孩子,因为母亲段诗韵的死,对田云长也心里有怨气,平日非必要,绝不过来这边。
还是最近田庆和段诗意发现小鬼子有异动,感觉可能要有大事发生,这才又频繁过来逼问田云长,关于张家财宝的下落。
想早日把财宝弄到手,也好想办法采买点物资,给抗日组织送过去。
所以田庆前脚刚走,后脚段诗意也过来想劝一劝田云长,看看能不能让他赶紧把财宝的秘密告诉给她们知道。
正好,进了院子听见陈秀秀她们说的话。
就插了这么一句。
倒是把屋里的几个人给吓了一大跳,甚至陈秀秀都有要杀她灭口的想法。
不过经过段诗意把这些年来她跟田庆干的那些事儿,对陈秀秀她们一说。
陈秀秀等人自然是没有那么容易相信,仍然是半信半疑的。
但当段诗意提起蔡曼丽的名字的时候,陈秀秀就打消了这些疑虑。
可不是谁都能那么容易知道蔡曼丽名字,而且还能形容出来蔡曼丽长相的,并且说出的几件事儿,也都能对得上的。
这必然是跟蔡曼丽打过交道的人,才能说的这么详细明白。
所以虽然心里多少对段诗意还是有那么点怀疑,但没有刚才那么排斥她了。
到了这个时候,反倒是田云长是最高兴的。
他原以为自己大儿子田庆,丧尽天良,做了小鬼子的帮凶走狗。
早都做好即便自己死,也要想法子把这狗东西也一并带走的想法。
却原来,大儿子这是卧薪尝胆,埋伏在小鬼子内部,为抗日组织搜集情报呢。
这可真是意外之喜呀。
当下就决定,带老孙头儿他们这些人一起,进入通道里,帮他们找到那些东西。
老孙头儿他们看看田云长的腿,都劝他:
“不然,你就把东西在哪儿,怎么进去的法子告诉给我们知道得了。
你瞧瞧你这身体,进去那里头,再难受了可咋整。
你是不知道哇,那通道里头,我们还发现有怪物,也不知道是啥玩意,说是蛇吧,蛇也没那么大的。
说是蟒吧,可咱们这地方,也从来没听说过有蟒的存在呀。
不知道是个啥玩意,反正挺厉害的。
你进去了,万一那玩意再窜出来,我们忙着对付它,一个照顾不周,再让那怪物把你给怎么着了,那可如何是好?”
田云长一扑棱脑瓜子:
“我得跟你们一起去。你们是不知道哇,那里头机关暗器多着呢。
打开第一层倒还好点,里头没啥值钱东西,也没啥厉害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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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怕你们误打误撞地把第二层和第三层给打开了,那里头的东西,可是不简单呢。
至于说第四层,那可更要了命了。
光凭你们几个,啥也不懂得,进去那就是送命去了。
可不能让你们就这么莽进去。
我得跟着你们一起去才行呢。”
老孙头儿还真不知道他们家这通道里到底都有些啥,听田云长说的这么凶险,也不敢再阻拦他跟着一起去了。
万一呢,万一里头真那么凶险,有个知道的人,总好过他们这些人在里头乱撞吧。
倒是正准备要走的这功夫,田庆也来了。
他回到家里没看见段诗意,就估计着有可能是奔这边来了。
他怕田云长不给段诗意好脸,因此随后也跟来了。
正好赶上这一拨,也就跟着大家伙一起行动了。
他们在田云长的指点之下,这次进通道,那可是容易多了。
进去以后,就碰上正在四处找他们的空玄。
空玄一瞅,嚯,他就跟陈秀秀和老孙头儿分开这么一小会儿,他俩就从外头带进来好几个人。
居然还有个残疾人,也给背下来了,这到底是啥阵仗啊?
目光灼灼地盯着田云长仔细打量。
田云长对空玄也挺好奇的,就问:
“大师啊,我闻你身上有尸臭,莫不是你刚才曾经遇见过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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