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妇女听春花说厕所里大有可为,顿时露出钦佩地表情,吹起了彩虹屁:
“春花呀,要说厉害,果然还得是你。
你说我咋就想不到这么多呢。
以后哇,我还就得靠你多提携我一把了。
你发达了,千万记得别忘了老大姐我呀!”
春花得意地一扬小眉毛,骄傲地说道:
“哼,也不看看我是谁!这不过是小菜一碟罢了。放心吧,以后有我罩着你,吃香的喝辣地,都少不了你的份儿。”
“那我可就指着妹子你带我飞了哈。”
俩人说说笑笑,走远了。
但她俩可万万想不到,一看她俩走没影儿了,刘宝柱马上三步并做两步,飞快地跑到那俩监督他掏粪的胡子跟前:
“报告,我有重要情报要汇报!”
那俩胡子玩得正来劲儿呢。
他俩牌技不好,总是输。
但越是牌技不好的人吧,打牌的瘾头子还越大。
总幻想着啥时候能逆风翻盘。
赢把大的。
还幸亏陈秀秀早就下令在山寨里一律不准赌博。
玩儿可以,但涉及到玩儿钱了,那不允许。
一经发现,绝没有好果子吃。
所以这四个胡子,虽然是玩牌,但也就是干磨手指头。
最多谁输了,往谁脑瓜门上贴小纸条。
监督刘宝柱的俩胡子牌技不好,现在就贴了一脑瓜门纸条子。
听了刘宝柱这话,不由得面面相觑,异口同声说道:
“啥玩意?重要情报?你掏个大粪还能整出来重要情报?”
显然是不相信刘宝柱说的话。
刘宝柱看这俩胡子,根本就不重视他说的重要情报,气得一仰脖子:
“嘿,你们这是瞧不起谁呢?好歹我也是方圆几百里地以内,最聪明最厉害的地主家大少爷,咋就不能有个重要情报呢?
你们要是不肯替我往上头汇报,我可告诉你们,到时候你们山寨吃了大亏,可别说我没提醒过你们。
将来万一因此整出来大麻烦,哼,小心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俩胡子一听,麻蛋的,你个日本鬼子跟前的二狗子,这是威胁谁呢。
撸胳膊挽袖子,就要教训刘宝柱一番。
倒是闲来无事跟俩胡子打牌的那俩哥们说话了:“人家说有重要情报,那指定是有哇。
你俩可别瞎耽误事儿,赶紧带他过去跟徐松柏汇报一下子。
汇报完了以后,徐松柏自然就知道这情报,到底重要不重要了。
可要是你俩今天不赶紧带他去说一声,真万一出个啥茬头,那可就是你俩的罪过了。
也不过就是领着他走一趟,你俩真不至于这么急头白脸的。
正事要紧,快点领他去吧。
俗话说小心无大错,万一他这情报真的特别重要呢?
你俩总不至于真给耽误了吧?
你俩说,我们哥们说的对不对?”
俩胡子一想,可也对。
真要是有啥重要情报,让他俩给耽误了,说不定到时候真得受罚。
赶紧站起来,把脑瓜门上贴的纸条子,一把就给扑棱下来。
急三火四地领着刘宝柱找徐松柏去了。
那俩兄弟见俩胡子领着刘宝柱走了,这才微微一笑。
看来多搁几个人监视这些投诚来的伪军,还真就很有必要哇。
这不,安排掏个大粪,都能有意外之喜,美滋滋。
春花以为的刘宝柱这边就俩胡子监督,其实人家这暗地里还另外安排俩呢。
且说那俩胡子找到徐松柏,就把刘宝柱往前一推:
“徐家大妹子,这小子刚才跟我们说,他有重要情报要汇报。
这不,我们俩一想,这不能耽误啊,赶紧就把他给领过来了。
您好好问问他吧。”
这俩人还知道避嫌,万一刘宝柱真有啥重要情报,那就不是他俩能听的了。
所以赶紧就出去了。
反正刘宝柱都被搜过身了,身上绝对没有武器。
要论拳脚,他都被徐松柏给抽成猪头脸了,武力值必然也比不过徐松柏。
所以没啥好担心的。
所以俩人临出去之前,还贴心地把门给带上了。
并且自动自觉地站门口放哨。
万一有人偷听呢,他俩在这儿跟门神似地一站,不是就能起到震慑作用了么,免得有那不长眼的过来捣乱。
俩胡子一出去,徐松柏上下打量刘宝柱一番:
“说吧,到底有啥重要情报?”
刘宝柱一见徐松柏,就觉得自己一阵阵脸疼。
那是啊,徐松柏那大巴掌,可不是一般人能消受得了的。
但既然已经过来了,自然是要说的,于是刘宝柱强忍着脸疼,回答道:
“就刚才吧,我不是在那儿好好掏大粪呢么。然后过来一个老娘们,领着一个小姑娘。
我以为她们俩要上厕所。
就拿着粪勺子,往后头退了退。不然,好像我不是好人,要趁她俩上厕所的机会,看她俩那啥似的。
咱不能让人怀疑不是好人,偷窥狂啥的,绝对不能做,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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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这一退,好么。
那小姑娘活蹦乱跳地就跑我跟前来了。
你说她要干啥?
娘哎,她竟然跟我说上接头暗语了。
就接头暗语你知道啥意思吧?
我跟你说,那小姑娘说的,是只有日本鬼子培养的间谍才会说的暗语。
这我当初在日本鬼子兵营里,因为比旁人都聪明,所以专门受过训练。
知道咋回事儿,能听个差不离。
换别人,那小姑娘叽哩哇啦说这么一大堆,还真未见得知道是接头暗语。
所以说,你们这山寨里头,有奸细了。
那老娘们和小姑娘,她俩肯定都是。
这算不算重要情报?
我这算不算戴罪立功了?
能不能将功补过,安排我干点别的啥?
掏大粪这活儿,我实在是不咋会,真没干过。
不然,安排我去打铁也行。
我力气有得是,打铁肯定比高矬子厉害。
你觉得我这提议咋样?能不能行?”
徐松柏眯了眯眼,说道:
“旁的咱们先放一边,你先跟我描述一番,跟你接头的那俩人,到底长啥样再说。”
刘宝柱挠了挠头,支支吾吾地嘟囔:
“这,这让我咋形容呀。
这人不都是一个鼻子俩眼睛么,看起来大差不差地,基本都一样。
我也说不出来她们俩具体长啥样儿啊。”
徐松柏都气乐了,一拍桌子:
“能不能好好说话?啥叫都是一个鼻子俩眼睛?世界上连两片相同的树叶子都没有,那人和人能一样么!
指定每个人都有特征。
或者大眼睛双眼皮,樱桃小口一点点;或者小眯缝眼睛,蒜头鼻子蛤蟆嘴;再或者,还有别的啥样的。
即便是双胞胎,都没有长一样的。
就让你说说那俩人的特征,这你都办不到?
你是掏大粪掏迷糊了还是咋地,咋还形容不出来,她俩到底长啥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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