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守卫回来了,“苏姑娘,侯爷说了,今日不见客。”
“不见客?”苏婉清眉头微皱,越想越气,就要强闯。
“苏姑娘,请不要为难我们。”
守卫伸手拦住了苏婉清的去路,脸上带着一丝为难。
苏婉清瞪了他一眼,怒气冲冲道:“我今日一定要见到你们侯爷,否则我不会罢休!”
几个守卫相视一眼,都感到有些棘手。
苏婉清的身份他们自然是心知肚明的,毕竟这个曾经的侯府夫人做事是时而风风火火,时而鬼鬼祟祟,后来又直接由京城第一丑变成当今的绝代佳人,他们都见识过了,想不记住都难。
他们心知肚明沈镜对这位贵妇的特别关照,但偏偏侯爷有令不见外客,他们既不能违抗命令,又不能真的让她心生怨恨
“苏小姐,请您回去吧”守卫硬着头皮又一次劝说。
“好的,我不会让你们难做。”苏婉清深吸一口气,恢复了冷静。
她接着说,“但是,请你们转告沈镜,如果他不接见我,我会一直在这里等候,直到他愿意见我为止。”
守卫们面露难色,但还是礼貌地回答:“苏小姐,我们会向侯爷传达您的话。”
苏婉清几乎要被气笑了,冷冷地站在原地。
这是什么情况,提出和离的是他,现在摆出一副不愿见面的样子的也是他。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苏婉清的心里越来越焦虑。
沈镜这个人怎么这么优柔寡断?就算是想让她难堪,也不要选在这个时候吧?
这不就是在利用她对彩月的关心,故意折磨她吗?
这简直不是人能做出来的事
就在苏婉清感到脚痛得想要放弃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终于出现在她的视线中。
华成贺穿着深紫色的锦袍,步伐矫健地向她走来。
看到苏婉清一脸疲惫,他不禁皱起了眉头。
“苏小姐,为何在此久候?”
华成贺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关心,苏婉清恍然大悟,“见过三殿下。”
她有一瞬间的惊讶,但很快就变成了一丝喜悦。
沈镜不愿意见她,那么让华成贺带她进去总可以吧?
苏婉清急忙向前走了几步,但由于站立时间过长,双腿有些无力,一个踉跄,几乎整个人都要跌进华成贺的怀里。
华成贺反应迅速地扶住了她,两人的身体几乎紧贴在一起,姿势显得有些暧昧,几个守卫都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紧接着,一道阴沉的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三殿下真是兴致勃勃,竟然在侯府门前对本侯的妻子做出这种举动。”
苏婉清和华成贺同时回头,沈镜的轮椅就在不远处,眼中涌动着不明的情绪。
华成贺微微一笑,放开了扶着苏婉清的手,“侯爷,您不是和苏小姐和离了吗?”
沈镜的轮椅向苏婉清驶去,一把将她拉到自己身边,目光如刀般射向华成贺。
“那又如何,和离书上约定,三年内男女双方不得再婚,这才过了一天,三殿下就这么迫不及待,又是何意?”
苏婉清感到沈镜的手像铁钳一样,捏得她生疼,但她不敢挣扎。只要彩月没有被救出来,她就没有资格反抗沈镜。
华成贺的脸色并不太好,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他淡淡一笑,解释道:“侯爷误会了,刚才苏小姐站不稳,我只是扶了她一下而已。”
“扶了一下?”沈镜冷笑一声,“扶人的方式有很多种,三殿下选择的这种方式,未免太过亲密了吧?”
华成贺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他知道,沈镜这是在吃醋,他并不想在这个时候与他发生冲突。
苏婉清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这个时候必须说点什么来缓和局面。
于是她抬头看向沈镜,“侯爷,我”
沈镜用力捏了一下她的手,打断了她的话。
“我们进去。”
苏婉清就这样被他拉着,踉跄地跟在他的身后。
华成贺站在原地,目送着他们的背影渐渐远去,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爷,我们要回去吗?”一旁的仆人见主人愣住了,提醒了一句。
华成贺叹了口气,“回去吧,没看到人家不欢迎我吗?”
“沈侯爷,我来是想问你,你把彩月带回侯府是什么意思?她是我的侍女,不是你的下属!”
沈镜听到这话,眉头皱得更紧了。
“所以,真的只是为了一个侍女在门外站了一个多时辰?没有别的原因?”
“那还能有什么?”
沈镜转过身来看着她,苏婉清却毫不畏惧,直视着沈镜的眼睛,“我知道你的权势很大,但彩月是我的人,你不能随意带走。如果你有什么不满,冲着我来。”
沈镜沉默了片刻,“苏小姐想要和谁离开京都,一生一世一双人,还带着个侍女做什么?不觉得碍事吗?”
“”苏婉清一时语塞。
这家伙又在发什么疯?
不应该,沈镜不是那种无的放矢的人,他这么说,一定是有什么原因。
她确实计划离开京都难道他在利用这个机会来观察她的下一步行动?
苏婉清的眉毛微微皱起,内心充满疑惑,但她的外表并没有显露出任何情绪。
她必须保持绝对的冷静和理智。
关于寻找大橘的事情,最好不要让他知道,以免伤害到大橘。
“你不必关心我要去哪里,至于彩月,她不仅是我的侍女,还是我的朋友,我的家人,我只是希望她能陪伴我,难道你喜欢玩这种让人痛苦分离的游戏吗?”
沈镜没有立即回答,他的目光在苏婉清的眼中多了几分探究。
过了一会儿,他用低沉而冷淡的声音说,“生离死别,这是每个人都必须经历的,不是吗?”
苏婉清一脸困惑,这是什么意思?
他们已经离婚了,他为什么要扣留她的侍女?
这种‘生离’看起来没有必要,更像是一种针对。
“沈镜,我要求你把彩月还给我,”她直截了当地说。
“你不怕沈寒吗?”沈镜回答得牛头不对马嘴。
“”
“如果你不担心,你就不会在离婚后还敢以侯府夫人的身份去国公府。”
“我这不是权宜之计吗?”
谈到这件事,苏婉清感到有些底气不足。
毕竟沈镜说的是事实。
“权宜之计?”沈镜用戏谑的眼神看着苏婉清,“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想法?签署离婚协议后,你第一个去找他,苏婉清,你以为沈家是你可以随意操控的对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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