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被我们两个人的对话弄得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赵四忍不住赶忙问:“打什么哑谜?什么识破了?”
小刘也跟着点头,李太子了解一些情况补充道:“刚刚我去救老高和这个女人的时候,看到了这个法铃,那个东北人一直想拿着摇,可是我们的法铃待着好好的。估计是个假冒伪劣。”
“为什么他的是假冒伪劣,我们的是正品?”赵四忙问道。
“因为它不响啊,我看东北人晃了半天也没声音。”李太子说,“但是这老尼姑为什么说是被识破了呢?识破了什么?”
“不对,”我打断了他们的对话,“我们这个才是假的。”
“被调包了?”赵四、小刘和李太子异口同声道,两个喇嘛也赶忙拿起法铃来回查看起来。
“应该说它一开始就假的,我说的没错吧?”我看向昭莲尼师。
只见她微微点头,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高先生果然聪慧过人,从动车上我承认让廖姑娘放消息给东洋人,想必高先生就明白了吧?”
“什么!”赵四、小刘和李太子再次异口同声惊愕道。两个喇嘛也瞪大了眼珠子。大家都在等着昭莲尼师作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拥挤的车内安静可怕,赵四激动喘气声尤为明显。可昭莲尼师却紧皱眉头,缓缓抚摸这昏迷中廖婷婷,始终没有打破宁静。
“我就大胆猜测下吧。”我忍不住开口,“这个法铃从一开始就是假的,找我们护送,要求提高保护等级,把一切都搞的煞有介事,但从一开始陈海和我们接洽,到动车上东北人的抢夺,一路上却一直被小日子获知信息。”
我看了昭莲尼师一眼,她始终没有停下抚摸廖婷婷的头发,却对我投来赞许的目光。“我一直觉得我们中间有内奸,这些都是我这么多年出生入死的兄弟,他们的为人我很清楚,但两位西藏来的师傅和您,以及小廖便是最大的嫌疑人。直到您亲口承认了是您要求透露信息的,我忽然明白了你的用意。从一开始,我们就是个幌子,一个招摇过市,吸引狼群追逐疯咬的肥肉。”我可以加重了后面的语气。
昭莲尼师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环视着瞠目结舌的众人点头道:“不错,正如高先生所言,你们这一趟护送的一直就是一个赝品。”
“那真品在哪?”心急的赵四问道,和小刘一起一直盯着昭莲尼师。
“当然是另外一拨人护送了,如果我没猜错,真正的法铃应该是陈海护送,从另外一条线路直抵西藏。”我打开窗户透了口气,车内的空气和氛围都让我喘不过来,看着吹进来的晚风,吹乱了廖婷婷的头发,我又再度关上了车窗,“不过从刚刚来看,您的计划已经被小日子识破了,陈海估计已经凶多吉少了。”
“阿弥陀佛!”昭莲尼师再次缓缓低下了头,双手合十。两个喇嘛和她一起嘴巴默念起来。
“够了,”李太子愤怒起来,“居然把我们当诱饵,双保险我可以理解,但是把我们行踪泄露,无疑就是拿我们的生命做赌注!”
“别激动思思”,我用手挡在了李太子的前面,继续说道,“正真的诱饵不是我们,而是她和两位西藏师傅,有他们在,他们手上的法铃就是真的,她们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做赌注。之所以请我们,是为了确保逼真,确保惊险的旅途可以有惊无险。只是您应该相信我们,至少我们还有余力保护陈海。”
“两位师傅并不知情,”昭莲尼师道,“至于静海师傅,一切都是我们自愿的,肉身只是一直束缚,死亡也只是另一种开始。”说罢,她便没有再说话,紧闭双目,顾自的念起经来。
见我们这么说,李太子也只能悻悻作罢,气呼呼的转过身子。车厢内又恢复了安静。我看着昏迷中的廖婷婷,若有所思,开门走出了车子。我顺手拿出烟叼在了嘴里,可是又想起自己被下药的经历,立刻取下,和兜里的一起揉搓揉搓给扔进了路边。
“要不抽我的?”
我回头一看原来李太子也下了车,拿这一根烟递给我。
“那我将就下吧。”说着我接了过来,李太子为了点着了火,给自己也点了一根。
“嘘——”随着烟雾的吐出,我们两一同在路边的花坛坐了下来。
“你这车子拿来的?”
“一个油腻大叔的,非要请我喝酒,反正不花我的钱,喝挺多,估计今晚醒不过来了。”
“你怎么每次都这么巧啊?有神通啊?教教我?”我调皮的逗她。
“是你走狗屎运,每次都被我撞上。”李太子没好气的说,“这趟活算是提前结束了,咱们这边上逛两天放松下,还是明天直接回去?”
“不,还不行,”我摇摇头,随后把东北人摇铃和廖婷婷神秘晕厥的情形描述了一遍,继续说道,“我觉得事情还远不止于此。昭莲尼师计划的失败,真正的法铃被小日子夺走,为什么还要回头找我们?既然是铃铛类的法器,为什么使劲摇晃又不能发出声音?而且小廖却被这没有声音的铃铛给振晕了?你看昭莲尼师刚刚表情,话都不愿意多说,她这样的得道高僧视钱财如粪土,如果只是古董丢了也就丢了,即使有什么特殊的意义,也不至于大难临头一样。我觉得昭莲尼师身上还有秘密,明天她肯定还要继续完成护送的任务。”
“行,你是老板我听你的”李太子无耐的说,“我就再陪这师太玩两天。”
“你尊重点出家人,”我桥下李太子的脑门,“你就不用陪我们去了,给你个任务,去查一下去西藏的航班。”
李太子顿了一下,很快又反映过来说:“我知道了,你是向查下那个陈海怎么样了。”说着起身怕拍屁股上的尘土,便打算立刻要走。没走几步又回过投来跟我说:“老高,你小心点。”
我怕拍胸脯,又朝她挥一挥手,示意他没有问题,尽在掌握。其实我自己心里也没底,一切似乎都越来越玄乎起来,远超出了我的想象。
第二天天还没亮,我还趴在方向盘上,忽然听到值夜的小刘激动的叫道:“小廖,你醒啦。”随即又听到一声“哎呦呦!”的惨叫声。众人立即惊醒,忙朝着车外看去,只见小刘单腿跪地被一个人用膝盖顶着背,一只手被来人向上拽着,嘴里疼得发出“疼、疼、疼!”而能如此轻松制服身手矫健的小刘的,不是别人,正是昨晚还在昏迷的廖婷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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