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啊!”
说着就看言椋苦笑一声。
言椋的这一剑没能割破井文珀的喉咙,最后只是在井文珀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血痕之上渗出了点点血珠。
咔嚓!
只见言椋手中的软剑应声而断。
言椋手中的软剑并非神兵利器,能够强破井文珀金身便已是全力而为。
如今不堪重负的软剑自然而然逃不了断裂的下场。
可惜啊!
只差一点就能宰了眼前的这个王八蛋!
言椋不甘心地看着井文珀。
井文珀喘着粗气,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低头看去,只见指尖上沾染了点点血迹。
自己居然差一点就被抹了脖子?
井文珀抬起头,一脸凶狠地看向言椋。
“言椋,我要你死!”
井文珀厉声吼道。
言椋在井文珀身前留下的那道剑伤直接重创了井文珀。
此时此刻的井文珀面色惨白,衣襟也被鲜血染红就像是一只讨命的恶鬼一样摇摇晃晃地朝言椋走去。
就看井文珀将右手按在了言椋的胸口处缓缓说道:“小子,去死吧!”
话毕,就看井文珀右手直接贯穿了言椋的胸膛,手中还捏着一颗温热的心脏。
……
杀死言椋之后,井文珀当即服下一颗疗伤的丹药,而后便要转身离去。
不只是因为此时自己伤势过重,更是因为方才二人闹出来的动静不小,相信很快就会有人找过来。
看着井文珀的身影,叶轻竹宛如热锅上的蚂蚁,焦急万分,扭头看向一旁的苏君月。
从刚才开始苏君月就不再关注场上的形势,反而闭目调息起来,也不知道是在做些什么。
如今自己是动手还是不动手?
你这家伙说句话也行啊!
就在这时,苏君月终于睁开了眼睛。
在看到远处倒在一旁的言椋和正转身离去的井文珀后,苏君月随即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
看着一旁蠢蠢欲动,死死盯着井文珀身影的叶轻竹,苏君月突然笑了。
这女人居然没有动手?
怎么感觉这条小毒蛇貌似听话了许多呢?
“随本公子一起同这位银蝎子玩玩。”
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落在叶轻竹的耳边。
紧接着就看到一道身影从叶轻竹的身边冲了出去。
叶轻竹见状当即施展轻功跟了上去。
刚要走出巷子的井文珀忽然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危机感袭来,随即脚下一点,连忙又退回了巷子。
与此同时,只见几柄飞刀落在了井文珀方才所站的位置上!
看着在月色下泛起清光的飞刀,井文珀当即心下一沉,自己被人盯上了!
若是方才自己慢了一步,此时怕是已经死了。
“井某人不知何处得罪了阁下,不知阁下能否明示?”
井文珀朝着虚空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当务之急,还需抓紧时间,尽快离开才是!
然而,在井文珀喊完话之后,却并没有人出现。
仿佛那人根本就不存在一样。
走了吗?
井文珀心中不禁犯起了嘀咕。
若是换做平常,井文珀定然要将此装神弄鬼之人揪出来,好生折磨一番不可。
但此时此刻却是不容许井文珀这般肆意妄为了。
井文珀略作沉思,决定试上一试。
只见井文珀小心翼翼地朝巷子外走去,一步,两步……
直至快要走出巷子依然无事发生。
井文珀随即松了一口气。
然而就在井文珀刚刚放下戒心之际,只见暗中又有数枚飞针朝他射了过来,并且这一次对方还封死了井文珀强行冲出巷子的可能。
无奈之下,井文珀只能转身再一次躲回到的巷子中。
井文珀喘着粗气,心中暗暗想着:自己如今身受重伤,以对方的手段想要杀死自己应该不难才对。
可是对方为什么不直接动手杀了自己呢?
同样有所疑问的还有叶轻竹。
“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
经过叶轻竹的描述,苏君月已经知道了方才言椋与井文珀交手的细节。
就看苏君月笑了笑说道:“不急,慢慢杀。”
“想必你也瞧见了,井文珀此人手段颇多。”
“贸然出手,我怕你这条小蛇会被这只蝎子吃得一干二净。”
叶轻竹闻言嘴角微微上扬,轻笑一声问道:“敢问月公子这是在关心我吗?”
“真想知道?”
苏君月似笑非笑地看着叶轻竹。
叶轻竹眨了眨眼睛说道:“说说呗。”
随即就听苏君月笑道:“本公子其实是个心善之人,你想想自己养的阿猫阿狗若是死了,自然也是会伤心的嘛!”
“更何况是一条听话乖巧、相貌极佳的竹叶青呢?”
听到这话,叶轻竹脸上的笑容顿时一僵。
“苏君月!本姑娘早晚毒死你!”
你才是阿猫阿狗!
王八蛋,这个仇本姑娘记下了!
叶轻竹冷哼一声继续说道:“玉唐那边应该已经有了动作。时间紧迫,你真正的意图应该是想尽可能地将井文珀逼到走投无路的境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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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笑笑可以,但别真把叶轻竹当成了花瓶。
这年头没点儿真本事怎么在外面混啊!
苏君月点了点头说道:“人啊!越是急躁就越会出错,进而开始胡思乱想,注意力变得难以集中。”
说着就看苏君月缓缓起身走了出去。
“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动手吧。”
闻言叶轻竹从怀中拿出匕首,舞出了个刀花,一声不吭地跟在苏君月的身后走了出去。
虽然叶轻竹没有说话,但苏君月能够清晰地感觉到周围的温度下降了几分。
那是十分浓郁的杀意!
踏!踏!
有人来了!
清脆的脚步声传来,井文珀当即警惕起来,强撑着重伤的身子摆好了架势。
然而等了许久,那人却还是没有出现。
那梦魇一般的脚步声不停地萦绕在井文珀耳边,无时无刻地在折磨着井文珀的心神。
可恶!
若不是错算了那言椋的左手快剑,自己何至于此!
尽管已经服用了疗伤的丹药,但言椋同为七品金身境,剑罡非比寻常。
此刻自己身上的伤势也只是堪堪止住了血而已。
要想凭借金身的修为愈合,至少也需要静下心来好好打坐运气调息一番才行。
可眼下玉唐众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赶来不说,暗中还有个人在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
这人究竟是谁?
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他还要戏耍自己到什么时候?
井文珀愤怒地大声喊叫道:“浑蛋!浑蛋!”
“滚出来!你给我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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