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纪小念顿住脚步。
很不想理会靳西洲的话,鬼使神差的又转身看向他,没否认的应道,
“我跟谁在一起是我的事,倒是你,你家里人既然都那么讨厌我,你就离我远一点吧!”
“我就想知道,你是不是还跟湛封在一起。”
生怕同学们听到他们的谈话,靳西洲走近纪小念,压低了声音。
纪小念闷了两秒,点头,“嗯。”
靳西洲有些惊诧,“为什么?湛封都结婚了,你为什么还要跟他在一起?”
他知道这丫头喜欢湛封。
可湛封都跟盛晚愉结婚了,她怎么还能毫不在意的留在湛封身边。
难道爱一个人,可以爱到连道德三观都不要吗。
纪小念解释,“网上那个新闻是假的,他没有跟别人结婚。”
之前她看到新闻的时候,也感觉天像塌了。
好在她跟大叔求证过,那是假新闻。
所以她没必要在意才是。
“假的?”
靳西洲忽然觉得这丫头好傻,立即辩驳道,
“怎么可能是假的,假的湛封会出现在盛家给盛老太太守灵吗?”
以防这儿人多口杂,他拉过纪小念的手,带着她离开。
纪小念挣扎,不想再跟他纠缠,
“靳西洲你干嘛,放开我。”
靳西洲硬是拽着她出了食堂,到一个没人的角落,方才放开她问,
“是湛封跟你说,那新闻是假的吗?还是说,他不承认他跟盛晚愉已经结婚了?”
纪小念还是选择相信自己的男人,没否认道,“对。”
靳西洲凄冷一笑,看着她的眼眸,都变得心疼起来。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傻的姑娘。
湛封既然那么爱她,又为什么要欺骗她呢?
不愿意看到这丫头被湛封那只老狐狸给蒙骗,靳西洲跟她讲实话,
“那新闻不是假的,湛封不仅跟盛晚愉结了婚,而且还是当着盛家所有人的面领的证。”
“他欺骗了你,他湛封现在是盛晚愉的丈夫,你如果还跟他在一起,那你就是小三。”
“小念,你别傻了,湛封他根本不值得你为他去做个世人唾骂的情人。”
他也是听奶奶说的。
若不是知道湛封已婚,生怕小念伤心难过,他又欠她一声道歉,他怎么会约她。
原来这丫头根本不知道湛封骗了她。
纪小念有些恍惚。
靳西洲的话,让她感觉像是如遭雷击,难以接受,也不愿意接受。
看着靳西洲,她还在极力为大叔辩解,
“大叔之所以去盛家守灵,那是因为盛家没有男性,他不过是去帮忙而已。”
“谁跟你说盛家没有男性,盛家少爷不是男人吗?”
靳西洲有些生气,气这丫头都骗了,还在为那个不值得的男人开脱。
他也不想浪费口舌,丢下话,
“要不你亲自去盛家问问,看看盛家人怎么说。”
纪小念忽然站不住脚了。
尤其想起来这些天大叔一直没回家,即便回去了,也在半夜的时候离开。
而且当她提出来复婚的时候,大叔还推迟了。
如果大叔心里有她,如果他没有跟别人结婚,肯定跟她一样,迫切的想要拿回属于他们的结婚证吧!
但是大叔没有。
纪小念越想越没了自信。
她没脸再面对靳西洲,转身离开。
靳西洲也不纠缠她,扯着嗓音提醒,
“你不要再被他给骗了,不然你拉着他跟你去民政局结婚,你看他敢不敢。”
纪小念不信邪,下午的课都不上了,直接打车回了家。
他找到自己的身份证跟户口本,一个人坐在别墅的客厅里,给大叔打电话。
对方接了,她屏住呼吸,十分冷静地问:
“大叔,你现在在哪儿啊?”
湛封道,“我在公司呢,怎么了?”
纪小念,“那我现在过去找你,你抽个时间,我们俩去民政局领证好不好?”
湛封一听,显然有些慌了。
更多的还是不明白那丫头怎么又提领证的事。
难道她知道了什么?
稳住状态,湛封还是拖延,“我这些天有点忙,再等我一个星期可以吗?”
“你有那么忙吗?一个小时都抽不出时间来?再说,结婚也是我们的人生大事啊。”
大叔越是推迟,她就越心急。
因为她在害怕。
怕是靳西洲说的那样,大叔真的瞒着他跟盛晚愉结婚了。
但是她又不相信。
大叔怎么会骗她呢。
他们俩经历了那么多,早就心心相依,融为了一体。
大叔爱她,才费力的帮她证明清白,将她留在身边。
怎么可能转身就去娶别人,还瞒着她。
大叔不是那样的人。
纪小念始终相信自己的选择,不会有错的。
“这样吧,你等我回家跟你说,你现在在家吗?”
湛封听出来她的语气有些不正常,看来有些事情想瞒都瞒不住了。
所以他得去见面跟她谈。
纪小念应道,“我在家,反正今天无论如何你要跟我去领证,不然我们就分手。”
她赌气的挂了电话,安心坐在家里等。
她相信大叔会来接她去领证的。
因为大叔跟她一样,也害怕失去彼此。
湛封确实也没有犹豫,立即马不停蹄从盛家赶回家。
他到家的时候,瞧见那丫头正一脸苍白,魂不守舍的坐在客厅里。
他疾步过去蹲在她面前,声音温柔,“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纪小念摇头,起身来牵过他说:
“我们现在去领证,我要成为你名正言顺的妻子,才不要就这样不清不楚的跟你同居。”
等她跟大叔去民政局拿到结婚证后,看靳西洲还有什么好说的。
大叔才不是那种会玩弄她感情的人。
然而,湛封却迟疑了。
他僵站着没动,望着小念的那双眼眸,都变得有些心虚。
“小念,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
纪小念忙摇头,“没有啊,我什么也没听说,我只要你现在跟我去领证,你不愿意吗?”
见大叔不愿意走,她胸腔里悬着的那颗心,忽然跟揪了起来一样,刺痛又难受。
湛封知道,这丫头执意要去领证,肯定是知道了的。
他如果再瞒下去,把她当什么了。
笔直地矗立在那儿,他憋了半分钟,面色凝重道,
“念念,我现在不能跟你去领证,你等我一个星期好不好?”
纪小念精神恍惚,有点不敢相信地问,“为什么?”一笔阁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