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姆废铁厂是一座已经废弃的工厂,就在洛杉矶郊外。
作为黑人聚集区,这里充斥着仇杀,鲜血,枪战,与好莱坞的那片繁华形成天堂与地狱的鲜明对比。
次日晚,夜幕高启,天空明月高挂。
昏黄路灯下,一支车队缓缓驶入废铁厂。一共十二辆车,坐了四十八个人。
当车队进入废铁厂后,每辆车上下来两名黑衣男子,手里持着枪,警惕的看着四周。
这里到处都是钢铁支架,龙门吊,不远处还停着一些废弃的铲土车,起重机。
一名黑衣男子警惕的看了下四周,他的耳边还带着麦,轻声低语了几句后,来到第二辆车旁,对着车里一名壮硕白人男子道:“他们还没到,我们的人已经把控各处。”
车中男子面色阴鹜着:“查过里面了吗?”
“两个小时前查过,没有炸弹,人一直都守着,没看到外面有人来,克瑞普斯把这里清空了。”
车中男子取出电话:“克瑞普斯,我是肯布尔,我到了等?你想我等到什么时候?你就这么想和我发动战争吗?”
电话里克瑞普斯笑道:“战争已经开始了,伙计。我不认为我们有什么好谈的,你们就等死吧!”
肯布尔压制着心中怒火,缓缓关掉手机。
直到现在他也无法理解,到底为什么克瑞普斯要这么做。
帮派和帮派之间虽然经常互斗,但是两个不同城市的帮派却反而没多大仇恨,经常也会互相帮助。
杀死贝茨和瘸子帮的关系素来不错,克瑞普斯的出卖显得毫无道理。
然而事情已经发生,肯布尔没得选择。
如果他不打,兄弟们会认为他怕了克瑞普斯!
这刻他道:“让外围的人继续关注,看看有没有人过来。”
身旁的保镖再次和外围人联系,片刻后摇头:“最近的也在一条街区外,没有集结动向。”
肯布尔彻底怒了:“这该死的混蛋到底在搞什么鬼?”
就在这时,头顶的龙门吊忽然轰鸣动了起来,朝着他们头顶移去。
“法克!”肯布尔面色大变:“这是个陷阱,快上车,离开这儿!”
大部分人纷纷上车,只有少数持着冲锋枪的人依然站在车外,警惕的观察四周,但同时也用车子作为掩体——这十二辆全都是防弹车。
砰砰砰砰!
那是大片的灯光爆裂,铁厂内瞬间陷入一片黑暗,唯有车里的灯还亮着。
接着又是一声脆响。
这次是枪声,为首的车内,一名黑衣男子满脸溅血的倒下,神奇的是车窗玻璃压根没碎。
这一枪,是车内开的!
匪帮成员压根来不及反应,他们本能把枪口对准四周,有紧张过度的更是直接对着外面胡乱放枪。
枪声大作,就见车内不断爆起血花,一名又一名匪帮被爆头。
同时肯布尔的耳麦里已传来凄厉呼喊:
“我看不到敌人!”
“该死,他们在哪儿?”
“不对,车子没有遭受攻击,枪是从内部打的。”
“这是背叛,有人背叛了我们!”
终于有人发现了不对,却误以为是内部的出卖。
下一刻就看到车内不断迸现血光,一名又一名匪徒就这么脑袋开花,鲜血和脑浆从内部涂满了车窗,呈现出一片恐怖腥红。
“快下车!”保镖及时反应过来,拉着车门将肯布尔拉下。
砰!
保镖眉心中弹倒下。
场面在这刻彻底乱掉,内部留守的,中圈受伏的,还有外部监察的全都乱套了。
视野不清下,他们看不到敌人,只能胡乱开枪。
几名黑帮举着冲锋枪四处扫射,有些人甚至与自己人干了起来。
“快离开这儿!”肯布尔大喊。
还活着的人纷纷向厂子外冲去,却看到一台起重机骤然动了。
巨大的吊臂对着他们迎头砸下,诡异的是车里压根就没人驾驶。
“哦不,我的上帝啊!”一名匪徒高喊着。
吊臂轰砸,直接将他砸成了肉饼,接着一个横扫,又是几名匪徒席卷而出。
肯布尔吓的亡魂大冒,连滚带爬的躲到角落里。
作为黑帮老大,他也曾经历过枪林弹雨,也曾有过出生入死,他曾认为自己很强,也从不畏惧死亡。
但是今天,他终于害怕了。
那不仅仅是对死亡的恐惧,更是对神秘现象的恐惧。
铁厂内的枪手感觉就像是在对抗一个幽灵。
一个邪恶的,强大的,恐怖的幽灵。
“开火!开火!”肯布尔拿着枪对那冲锋枪狂开枪,希望那是个隐身人,只是看不见而已。
然而子弹穿过冲锋枪下方的空气,毫无阻碍的轰鸣在对面墙壁上。
同时一辆推土机轰鸣着碾压而过,一路冲撞,将所有的车辆和人都碾过,仿佛重型坦克,压碎挡路的一切。
“不!我们是在和鬼战斗吗?”枪手们都吓坏了。
他们彻底没有了士气。
“出来!给老子滚出来!”肯布尔挥舞着枪对空乱射。
砰!
枪响!
肯布尔脑袋一颤,眉心中一个血洞,无力倒下。
肯布尔的死亡,就像是压垮对手最后的稻草,铁厂内剩余的匪徒很快被全部剿灭。
不远处的小楼里。
伊恩穿着一身华贵正装,叼着雪茄,身旁放着一台摄影机,身前是一堆监控器。
通过监控器,透视和丝线,他操纵着这一切,便如幽灵的屠杀——丝线只要多几条,就可以操纵枪支飞起来攻击,一如念力。
又或者就是银河护卫队2里亚卡哨箭的歌剧表演
唯一不好的就是右眼再度酸痛不止。
所有的存在都已死亡,他拿起手机,带上变声器道:“里面的人都已解决,不过外面还有些人,他们向东跑了,一共十一个,你带人追上去,全部杀掉。记住,我说的是杀掉,不是问话和审讯。你和你的人敢和他们交流一个字,我就剁掉你一根手指。”
这刻结束通话,他再拨打电话给莱索:“菲利你可以过来了。”
收起电话,他看向那些监控器,遗憾叹息:“可惜了很多精彩画面。”
我明明是个记者,现在却更多的像个导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