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薇仙侣 第四章 弃文从武(上)

    章臣看青袍老者已离去,便不再耽搁,往市镇走去。并翻阅起老者留下的武功秘籍来,只见湛清色的书皮上,不见书名,估计是他这几日得知药王之后才临时编纂的,连武功名称都未想好。也许是老者有意为之,目的就是不想让别人知道是他教了武功,而且就算知道,也不知道是教了什么功夫。心道:暂且我就叫他无名神功吧。当下便打开来看,果然有图指引,还有心法口诀,后面几页竟墨汁未干。当下边走边练起来,有时一个招式感觉施展不畅,便停下来潜心研究,渐渐也有所领悟。

    不知不觉,便走到了安阳。此时已一夜未眠,竟然还是精神饱满,倒是这肚子已极饿,便收起了无名秘籍,在市集的一个面馆坐了下来,点了碗面,不肖一会,面便上了,章臣一阵狼吞虎咽,面碗还没放下,碗已然空了。随即又点了一碗,竟又吃得精光,可是肚子里却仍是空空如也。章臣心道:莫非这练功之后食量会大增,还是那药酒“鬼摇头”在作怪。当下不由多想便又点了起来。

    “哟……这么能吃,小时候一定很难养吧!”这时忽然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且坐在了对座。章臣抬头一看。原来就是昨晚解救自己的那位紫衫姑娘。忙道:“原来是你呀,多谢姑娘相救,在下感激不尽。”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何足挂齿。”说完,这位紫衫姑娘便呵呵偷笑,一脸的稚气未脱,却又装作老江湖一样。

    章臣见她一脸天真浪漫,道:“请问这位女侠尊姓大名啊?”

    只见那姑娘锁了下眉头,视乎不愿透露本名,过了一会道:“在下江湖人称‘及时雨’(那时宋江还没出生)。”说时两手抱拳作揖,江湖味十足。

    “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女侠‘及时雨’,久仰久仰。”章臣便投其所好,也是抱拳一揖。顿时两人开怀大笑。

    随后章臣便起身结账,再吃下去只怕囊中羞涩了。二人并肩行走,有说有笑,章臣问道:“想必姑娘武功高强,机智过人,昨日那十里追魂丁长春敬你酒时,你怎知那酒中有毒?”

    谁知那紫衫姑娘一脸惊讶:“是吗?我当时本想用剑接酒,不料却将酒杯给砸了。原来那酒中有毒?幸好幸好!嘻嘻。”随后反问道:“他们干嘛抓你呀?你又哪里得罪他们了。”

    章臣一声叹息,也不知从何说起,便道:“唉,说来话长,不提也罢,总之昨晚真多亏了姑娘你,我才得以脱困,不然就吃不到这美味的面了,对了,你们后来怎么样了?”

    “哈,真好玩,那天我披着你的衣服,展开轻功,一路朝北而去,那三个坏人武功倒也不弱,穷追不舍。直到跑出十余里路。才被他们识破,那个留山羊胡的好聪明,在后面问我:‘阁下到底是谁’?我就知道穿帮了,转过身向他们做了个鬼脸。那三坏人一见,顿时气急败坏,什么也没说并往回跑了。我知道他们会回来找你,所以就一路南下。”这紫衫姑娘绘声绘色,眼珠子一转一转,甚是可爱。

    章臣道:“那个留山羊胡的就是十里追魂丁长春,他的鼻子记得我的味道,所以一跑远他便发现不是我,再说了我又不会武功,哪像姑娘这样轻功了得,不过幸好他们急着回头追我,没有为难与你。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哼,我才不会怕他们呢,要是敢欺负我,我爹肯定会宰了他们!”紫衫姑娘道。

    “哦,你爹?他也来了嘛,一定是非常了不起的英雄人物吧。”章臣道,心想:女儿都如此侠肝义胆,父亲更不用说。

    “那当然了,我爹爹名震江湖,一说名字,个个都闻风丧胆。不过他每次出门走江湖都不带我,只肯带我大哥,说什么女孩子家的不应该舞刀弄枪。”紫衫姑娘一脸的委屈道,然后又眉开眼笑道:“所以这次我就偷偷溜了出来,而你便是我初入江湖第一个搭救的人,嘿嘿,真好玩!”

    说到这,章臣突然想起一件事,忙问:“那天在客栈,你说见到一个和尚带着一个白衣少女,后来那女孩是不是你救的,不会是那和尚他自己放走的吧?”

    “哦,你说那姐姐啊,哇,那真叫一个漂亮,难怪连和尚也喜欢。我本来是要去救她的,可是我偷偷潜过去时,那房间里只有和尚一人,坐那里一动不动,我想应该是那和尚自己放走了吧,阿弥陀佛!老衲戒色!”说到后面,小姑娘便学起了和尚的口音,说完连自己也笑了。

    章臣也被逗乐,觉得这个姑娘当真是天真浪漫,较之王允,则是另一种感觉,不禁感叹自己幸运,连遇佳人。问道:“还没请教姑娘芳名呢?我总不能一直叫你及时雨吧!”

    “我一般做好事都不留姓名的,既然你这么执着,好吧,那你就叫我小雨吧,反正我名字里也有个雨字!”紫衫姑娘道。

    “好名字!既亲切又上口。”

    二人谈笑风声,很快便夜幕降临。突然前方有一间阁楼热闹非凡,小雨姑娘天性好热闹,便拉着章臣跑过去,只见那阁楼的门楣上写着三字“凝香阁”,看着那架势,一看便知是青楼,阁楼窗间尽是浓脂艳抹,搔首弄姿的女子。章臣见状,连忙转身欲走,哪知竟被小雨一把抓住。“哇,是妓院呢,好开心,我从小到大都没去过妓院,这次好不容易逃出来,我一定得进去瞧瞧。”小雨兴奋道。

    章臣顿时傻眼,道:“这种地方不好玩的,我们还是走吧”

    “你去过?”小雨反问!

    “没有,我怎么可能会去这种地方!”章臣极力反驳。

    “没去过你怎么知道不好玩,嘻嘻!”

    “这种地方女孩子不能去的!”章臣道,满以为这样说就会打消小雨的念头。

    “这有何难,你等我下。”说着小雨便跑开了。

    过了一会,只见那小雨姑娘换了一身男装跑来,英气十足,完全看不出是姑娘家,十足一个小白脸。道:“章公子!来,咱们赴京赶考去!”小雨学着男子的嗓音,说完便拉着章臣往“凝香阁”走去。章臣眼看拗不过,只好随她进了去。

    只见里面灯红酒绿,痴男怨女,交头接耳,你侬我侬。章臣已然红了脸,小雨却眼神大放光彩,不禁被吸引。这时迎面走来了一个浓妆艳抹的老鸨,嗲娇道:“哟,两位公子,初次光临吧,我们这里什么样的姑娘都有。”见章臣英俊潇洒,便一手搭了过来。不料被章臣急忙甩开,老鸨见状,心道:哟!都来这里了,还假正经。虽有不悦,但也没显出来,转而去搭小雨,谁知小雨也不理她,手一甩,道:“我就看看!”这下老鸨有点上火了,心道:你们把我这当什么地方了,如果都是来看看,那我们还做什么生意。哪知突然眼前一亮,只见小雨娇嫩的手上端着一个银灿灿的元宝,大喜,心道:这爷阔气,还好没得罪,光是看看就出这么多银子。连忙接过银子,领他们往里头一位子坐下。

    小雨当然知道去妓院要花钱,所以早有准备。虽然不知道该花在哪里,但见这个老鸨拉拉扯扯,多半是要银子。只是他这一出手,倒是把章臣给愣住了。他虽然也没去过妓院,但是二人酒菜未沾,就一个大银锭出去了,看来这妓院是那达官贵人炫耀财富的地方,怪不得尽遭老百姓唾骂。

    小雨细细打量着厅内的场景,里头张灯结彩,好不热闹,不由得惊叹,果然不虚此行。这时忽然耳边传来一阵咻咻咻的声音,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黑衣男子,在自己侧身探鼻一阵狂嗅。表情轻浮,嘴边还念叨着:“女子,妙龄女子!”小雨大吃一惊,心道:竟然被这个人给看穿了女儿身。见他越靠越近,连忙转身一躲。哪知这个人如影随行,身法甚是了得,眼看整个脸都贴了过来。便本能得提掌一击,不料这黑衣男子出手神速,当即点住了自己的穴位,顿觉一阵酸麻,已然动弹不得。章臣见状,忙问:“你想干嘛?”

    黑衣男子笑道:“这女子上青楼我倒是头一次遇到。”言毕便揭开小雨的发髻,一头秀发顺势垂了下来,如丝如瀑,一个英俊少年顿时变成了俏小妞。接着他手掌随即抓住了小雨的脸蛋,淫笑道:“哟,没想到还真是个大美人儿,看来我季如峰艳福不浅啊。”

    章臣已然按耐不住,自己虽然才练了一天的武功,也要试一试了。谁知小雨竟乐呵呵得笑着,说道:“这位大侠,本姑娘名花有主,你就别自作多情了。”她只知道情爱之事,应当是你情我愿,哪里还会有强取豪夺。

    那黑衣男子一听,也是一愣,转头看了看章臣,问:“你是指这个小白脸?”

    小雨见他已然迟疑,十分得意,说道:“呵呵,正是,我就是喜欢小白脸,我们倆青梅竹马,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两情相悦,早已结为夫妻,这位仁兄,你晚了,嘻嘻!”说着便向章臣猛使眼色。章臣随即会意,马上附和:“这位兄台,我们两厢情愿,早已结为夫妻。我见你一表人才,武艺高强,男子汉大丈夫,何患无妻!”

    黑衣男子有些哭笑不得,照他这说法,好像还是他早一步抢了自己的一样。随即说道:“没关系,我不介意啊。”这下轮到章臣和小雨惊讶了,人家都不介意了,自己还能说什么。那黑衣男子看看二人,好像也突然来了兴致,道:“我这个人呢向来光明磊落,这样吧,我俩比试比试,你要是赢了,我就不妨碍你们小俩口,立马放了你们。要是你输了的话,那就舒舒服服得把这绿帽子给戴了,好吧?”说完拍拍章臣的胸膛,继续道:“呵,瞧你这身板,打是肯定打不过我了,这样吧,比什么由你说了算,免得说我欺负你。”

    章臣心道:还好他不限制比试,若我跟他比试读书论道,吟诗作词,料他也不及我。正待说,这时,忽然门口传来一阵嘈杂,回头一看,不禁出了一身冷汉。那江南三杰竟然进了来,真是祸不单行。只听那谭彪道:“三弟,你确定姓王的那小子来这里啦?”


    “错不了,难道你还信不过我?”丁长春道。

    “哈哈,原来那药王之后也好这口,想必他老子也是情种!”说话的是刀麻子刘鹗。

    老鸨见三个江湖大汉前来,不敢怠慢,急忙迎了上去:“哟,几位大爷,这是初次贲临吧!”言语间,满是献媚,不料那谭彪伸手一推厉声道:“我们来是找人的。”

    老鸨倒也不以为意,嗲娇道:“哟,到我们这来的哪个不是来找人的,大爷放心,我这什么样的姑娘都有。”

    谭彪道:“什么狗屁姑娘,我们要找的是一位男子,十**岁,油头粉面的。”

    老鸨一愣,哪还有上妓院找男人的,不是找茬嘛,不过见这三人气势汹汹,江湖痞气,不好招惹。忽的想起刚才有两位小白脸,便回头一指。

    章臣视线跟谭彪等人一接,顿时背脊一阵冰凉。回过头来,又见黑衣男子也是目光逼视,等待自己回话。突然灵机一动,故作镇定道:“呐,你看那边三个大汉过来了,只要你能打败了他们,便算你赢。”

    黑衣男子顺着章臣的指示望去,果见三个气势汹汹的汉子朝这边走来。寻思:莫非是这夫妻的帮众。便迎了上去,双手交叉在前,一副盛气凌人的架势。江南三杰一看这黑衣男子挡住去路,见他人高马大,神采飞扬,不像泛泛之辈。谭彪问道:“请问阁下尊姓大名?”

    黑子男子道:“老子尊姓倪,大名爷爷!”

    刀麻子一听,顿时怒火冲天,立马提刀作势。谭彪连忙制止,指着章臣道:“我们乃江南三杰,于此人有要事待了,阁下如无瓜葛,还请行个方便。”谭彪瞬即表明了身份,心想:以我们哥三人在江湖上的威望,一般人还是会有所忌惮。

    黑衣男子指着章臣道:“瓜葛大了,这位是我夫人的丈夫,而我,就是他老婆的老公。现在,他要我先宰了你们三个,不然我就没法做我老婆的丈夫了。”

    三人一听,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但是对方几次三番挑衅,一场恶斗难免。又见这黑衣男子一副有恃无恐的架势,三人不禁心里没底气,估摸对方多半也是冲洗髓经而来。看来只有三人齐上,不必守一对一的江湖规矩。当下丁长春由左路出掌,刀麻子右路挥刀,而谭彪则是中路携双锤而至。黑衣男子豪不惧色,右手一出抓住丁长春的右臂,同时又出左手扣住刀麻子挥刀的手臂,反手一拧,便将二人轻松被制服。眼见中路谭彪提锤而来,唰得飞起双腿将谭彪踢出丈外,狠狠得摔在一张桌子上,登时撞得桌子碎木四处飞溅。于此同时顺着劲道将左右两侧丁刘二人往中间一幢,再双掌齐发,直将二人拍至在地。顿时整个凝香阁鸦雀无声,章臣也看得目瞪口呆,好了不得的身手。

    “哇,厉害厉害,打得好!”小雨拼命嚷道。她向来喜好热闹,又敬好汉,虽然这个黑衣男子未必是好人,但是将那三个恶人教训得如此狼狈,心下很是痛快。

    黑衣男子一脸神气,回头朝小雨使了个得瑟的眼神:“怎么样,你老公我厉害吧!”小雨见他出语轻薄,便做了个鬼脸。

    江南三杰出尽了丑,心有不甘,欲再出手。忽然见黑衣男子衣袖忽然闪出两道白光,寒气逼人,竟是两把修罗刀。谭彪面露怯色道:“莫非阁下便是那‘玉面淫罗’季如峰。”

    章臣一听,这位黑衣男子,样貌堂堂,身材修长,确实无愧玉面二字。淫罗应该是通阎罗吧,刚才对小雨行为猥琐轻浮,改一个淫字倒也贴切。那双刀一出,便将这三恶人震住,看来他在江湖上盛有威名。本以为胜负已定,不料,突然间眼前这个名叫季如峰的黑衣男子一脸痛苦状,只见他伸手撩起右手一看,臂膀上有很大一淤块,呈紫色,且有蔓延之势。

    只听丁长春一阵狞笑:“哈哈,你中了我‘蚀骨钻心散’,量你内力再深,不出半个时辰便将尸骨无存。”原来刚才三人夹击便是他们惯用战术,倘若丁长春一人出手,下毒间隙难免会被察觉。因此,三人每逢高手,都是如此协作,屡试不爽,无数英雄好汉毙命与此。丁长春看了看章臣,道:“大哥二哥,咱们先撤,半个时辰后再来,量这小子也跑不了。”三人怕季如峰在毒发身亡前抓狂来索命,便先撤了出去。

    季如峰看着右臂已经开始溃烂,哀叹道:“我季如峰一生风流成性,恶事做尽,想不到今天会落得这步田地,看来上天也不失公允。”言毕,便举起左手修罗刀,欲堑去右臂得以保全性命。章臣见他身临险境,竟仍如此洒脱,感叹上天公正,不失为好汉,况且他也是因为自己才遭此毒手,连忙上前阻止,道:“季大哥且慢,你这毒或许可解。”见季如峰满脸疑惑,继续道:“在下身上有着许许多多药王前辈所留下的解毒疗伤圣药,或许可以解得你这右臂上的剧毒。”说着,忙从怀兜里掏出些许小瓷瓶。药王虽逝,但是盛名尤存,季如峰也是听说过的,只是他天生自傲,不想受人恩情,便道:“你得想清楚,我可没有求你!”

    “实不相瞒,刚才那三恶汉本是因我而来,你仗义出手,方中此毒,我已深感愧疚。再者,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解除此毒。”章臣道。

    季如峰这才知道被利用了,不过也无暇顾及,道:“好吧,我这条命就交给你了,不过,我可不能保证不去打你老婆的主意呢!”说完一阵坏笑。

    眼看这毒迅速蔓延,章臣在一堆药瓶中举棋不定,虽说这些都是解毒圣药,但是又不可逐一试来,万一没有对症下药,一味不成,再加一味,难免两种药性相互抵触或者生成新的毒药,这可是亲眼见王允姑娘试过的。忽然,他被其中一瓶药名吸引,上书:淡然无存。寻思:药王前辈既赐此名,想必定是解毒圣药。时间稍纵即逝,章臣连忙掀开盖子往季如峰右臂溃烂处敷上,只见此药色白成乳状,不肖片刻,那伤口便停止溃烂,周边肤色由紫变红,再由红变粉,渐渐成肉色。季如峰大喜,连忙伸手解去小雨的麻穴,道:“姑娘,多有得罪。”

    “呵呵,没事没事,你帮我们教训了那三恶人,应该多谢你才是。”小雨道。

    季如峰虽逃过了此毒,但仍是一脸沮丧,哀叹道:“唉!最近出师不顺啊,连遇两个绝色美女都空手而归。”说罢,从袖子里掏出一枚了银针。

    那天在林子里王允被千叶冢掳去后,他的轻功极快,一口气奔出十余里路,突然脚步止住,喃喃自语道:“哪边是东,咦东边在哪。”千叶冢自东边隔海相望的日本而来,学习中土文化。自幼资质愚钝,但是对武术却尤其执着,十分刻苦。那些深奥繁复的武学,他没能掌握要领,但是在轻功上却技压群雄。来中国之前,他的授业恩师曾对他说,早晨太阳初升的

    方向便是东边,也是回家的方向,这是他唯一辨别方向的法门。

    “姑娘,哪边是东?”千叶冢又问,王允觉得又好笑又奇怪,自己拐了别人还问别人路。就算真笨到那种程度,今夜繁星密布,那北极星便是在北边,以此不是可以判定东边嘛!

    千叶冢见王允未答,无奈只有提着她先到客栈借住一宿,待明天日出后再行。穿过树林后很快便到了市镇,恰巧找的客栈便是章臣他们一行人来的那家。一进门,整个客厅便是议论纷纷。出家人怎么会挟持一个姑娘进客栈,虽然他戴着斗篷蒙着面,但是穿着打扮俨然是僧侣。千叶冢心净自明,倒也不以为意。进了客房后将王允点了穴横放在床上,自己则在茶几旁打坐。谁知刚一坐下,王允便从床上起身坐着,他一惊,心想可能是刚才忘了点穴,随即又上前补了两下,再回椅子上打坐。

    王允也一头雾水,自己被点了穴位,当时一阵酸麻,可是随即便无恙了。起身道:“这位大师,你为何擒我来此?”

    千叶冢见王允又没事一样起了身,不禁吓了一跳。看她一身白衣,秀发如瀑,肤色皙白,美若天仙,脱口道:“你是人是鬼,是神是仙?”后来一想,莫非是洗髓经的缘故。这达摩祖师留下的神物果然非同一般,他对那永生的传说也是有所耳闻,因此听说不死之身药王原来隐居在井字湖那,便也过了去。经过一路曲折,最后看到章臣和王允两个人在林子里被恶人截住,便随意抓了一个回来,就算问不出秘籍,也要把人带到日本去,让高僧们好好研究。本来日夜兼程,很快便可到得港口,无奈自己路痴,只好等明天天亮。眼下这穴脉无法封住,那就只好彻夜不眠得盯着了。想必她武功是不如自己,不然早出手了。谁知这会,忽然从窗间跳入个黑衣男子,抓住王允便跑,千叶冢忙起身欲制止,哪知对方身手了得,只手就将自己按回在椅子上,还被封住了穴道,只有眼睁睁看着到手的猎物被抢走。

    抓走王允的便是那采花大盗季如峰,那天恰巧在客栈,见到一个和尚带了一个绝色美女来投宿,心里早已盘算起了劫色的勾当。没想到这和尚武功如此不济,便顺利掳走了王允。一路奔波将她带到一间荒芜人烟的破庙。放下后,便细细端详起这张脸蛋来,不禁感叹:“想不到我季如峰一生风流不羁,猎艳无数,什么样的绝色美人没见过。就连皇宫里头那些妃子

    佳丽老子也隔三差五的去光顾,都不如你这般超凡脱俗呐。嘿嘿!”说完,一脸淫笑地伸手过去欲解王允的衣裳。王允本能地往后一退,季如峰便伸手一指,封住了她的穴道,笑呵呵道:“怪不得连那出家人都把持不住,哈哈,比起那矮秃驴,像我这样英俊潇洒的男子,你也不亏啦,嘿嘿,那我就不客气了,”季如峰几乎连口水都乐出来,谁知王允仍是一脸淡定,说道:“这位大哥,你身体可有不适?”

    季如峰一听,哈哈大笑,这一生阅女无数,哪次黄花闺女见到自己不是哭爹喊娘,偶遇一些**,顶多也就是半推半就。没想到今天这姑娘不但美艳之极,而且性格也是与一般人不同,这种情形下竟问出这种问题。便道:“是呀,我现在浑身是火,心痒难耐,好妹子,你帮帮我!”说完又是哈哈大笑。

    殊不知王允医者仁心,一般很少跟人交流。只有出去义诊时,才会跟人接触交谈,久而久之就习惯站在医生的角度看待他人。这会见季如峰这般情形,便道:“我爹爹曾说他以前也遇到过一类病人,便是如你这般,其实你不用担心,很多男子都有这种狂躁症,我可以帮你治愈。”

    季如峰一听,笑得愈加厉害,前俯后仰,突然又转为一阵淫笑,道:“当然,现在只有你才能治得我这狂躁症。”

    王允面不改色,忽然衣袖飞扬,手持银针,飞速扎在了季如峰大腿内侧的阴廉穴上。她自幼随药王学医,针灸之术十分了得,施针之速又如电光石火般迅捷。再加上季如峰大意,刚才以为王允被封住穴道,所以这一针过来猝不及防。顿觉得满腔的精气从阴廉穴上倾泻而出,同时两腿酸麻,完全没有了情欲之念,心中却有一种说不出的舒坦。这时,只觉一只蚊子嗡嗡作响,停在了脸颊,作势吸血,便欲伸手拍打。

    不料那王允道:“别,这是一只雌蚊,它需要你的血才能繁衍。你这一掌下去便是数百条生灵呢!一滴血换来数百生命,何乐而不为。”

    季如峰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就兀自一动不动愣在那,又听王允道:“再过半刻,你便可以将此针拔出,那时你与平时已无异。此针且留着,待日后症发,你再施上一针即可。”说罢便往破庙外走。走至门口,王允突然有些不知所措,心道:难道再回那井字湖吗,恶人会不会再次寻衅而至。而章公子呢,他义薄云天,在那林子中假口自己便是爹爹的后人,被恶人捉了去,而我又阴差阳错地被掳至此。章公子现在会在哪呢,假使恶人发现他是假冒的,会放了他吗?还是会下毒手加害于他?不会的,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心肠歹毒之人。如果章公子表明身份脱险,那么他会在哪呢?对了,他既励志要考取功名,应该在赴考的路上,兴许已经到了,只要我到那去找他,兴许能碰到,呵呵。想到这,突然心境一片明朗。可是,科举会考在哪里呢?于是王允转身问季如峰道:“喂,这位大哥,你知道读书人都去哪应试吗?”

    季如峰伸手拔去了那枚银针,果然神清气爽,如沐春风。看着不远处的王允,一身白衣,在黑夜中分外明亮,衣抉飘飘,如仙如幻,仿佛那观音菩萨一般,不可亵渎。片刻后答道:“在汴京,往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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