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从墨脱到长白 第244章 “残局”
站在院门口，看着格桑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雪山中后，黑瞎子转身走回院子。
他在石桌旁停下脚步，低头看向棋盘上的残局。
白子占据上风，但黑子也还有还手之力，黑白胜负并未分出。
黑瞎子抬手拿起石桌上的墨镜戴在了脸上，然后他又从棋盒中拿出了一颗白子放在了棋盘上。
瞬时，黑子再无还手之力，白子完胜。
黑瞎子看着完整的棋局，意味不明地勾唇笑了笑。
白子离胜利只有一步之遥，但这一步格桑却并没有走……
黑瞎子把棋盘上的棋子收进棋盒里，把棋盘翻了过来，在棋盘底部摸索了一下，打开了一个暗格。
与格桑说的不同，暗格里面只有一张银行卡和一个小纸条。
纸条上面写着一个地址，是某个银行的保险柜。
黑瞎子无奈地笑了笑，“原来是在这儿等我呢，这钱收得果然不容易。”
黑瞎子把银行卡和纸条塞进兜里，把棋盘和棋子装进了包里，离开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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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桑走到青铜门前，从包里掏出鬼玺，放进了青铜门旁一个隐秘的凹槽里。
一阵“轰隆”的巨响从青铜门内响起。
格桑后退了两步，看着面前巨大的青铜门缓缓开启。
青铜门打开一个足够格桑进入的小缝儿后，格桑先是走到青铜门前把鬼玺拿了下来，然后抬脚走进青铜门后一片漆黑的空间。
格桑走进青铜门后，青铜门就缓缓闭合了。
格桑站在黑暗中思索了一会儿，手上红光一闪，一个犀角蜡烛出现在了格桑的手中。
格桑点燃犀角蜡烛，借着烛光观察着周围的景象。
上次进来的时候有张起棂带路，格桑也没有机会好好打量一下青铜门后的空间。
如今张起棂不在，格桑看着周围仿佛有生命的黑暗，微微皱眉。
站在原地，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周围完全一模一样的景象，格桑直接放弃了寻找路，闭上眼开始感应陨玉的存在。
……
格桑抬脚走上祭坛，走到了正闪烁着绿色荧光的陨玉前，扯了扯手上还未完全愈合的伤口，让血从伤口里流出来。
然后，格桑抬手放在了陨玉上。
察觉到自身力量的流失，本来还在沉睡的陨玉苏醒了过来。
看到格桑的举动，陨玉身上的荧光飘忽了一瞬，一道熟悉地声音响了起来，“你在做什么？”
格桑手上的动作没停，根本没有搭理陨玉。
陨玉也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你要帮张家人！”
“你身上有张家人的气息，就是这个张家人吧，为了帮他，你竟然要背叛我！”
格桑挑了挑眉，“背叛，呵，从亿万年前落在地球上的那一刻起，我们就是两个不同的个体了，又何谈背叛？”
“还有，我帮的不是张家人，也不是张起棂，我只是在做我认为我该做的事。”
陨玉的荧光暗了暗，“呵呵，你该做的事，你和人类待傻了吧！身为陨玉的一部分，你该做的事是帮我摆脱青铜门，然后和我一起去杀光所有张家人！”
“……”
软硬兼施地给格桑洗了半天的脑，但见格桑不理会自己的蛊惑，陨玉便不再伪装，“不过是一个不足轻重的碎片，你若顺从我，我还能保留你的自我意识，但你既然要帮人类，那就不要怪我吞噬你的能量了！”
陨玉的声音刚落，两股同宗同源的能量就碰撞在了一起，激起了刺眼的光芒。
这光芒照亮了青铜门后巨大的空间，但此时也没有人能目睹这一景象了。
……
过了不知道多久，刺眼的光芒逐渐变暗，整个空间又黑了下来，连陨玉的荧光都消失了。
同时，一阵“咔嘣”的碎裂声响起，祭坛中间的陨玉上出现了无数道裂痕。
不一会儿，它就碎成了无数个小碎片。
一切都结束了，张家和陨玉上千年的纠葛、长生的秘密、……
格桑靠在祭坛边上，嘴角、眼睛、耳朵、鼻孔都在流血，露在空气中的皮肤上还出现了红色的血痕，就像是陨玉上的裂缝一般。
格桑抬手从怀里掏出一块儿手帕，擦了擦嘴角渗出的血丝，轻声呢喃道：“我该做的和能做的都做完了，剩下的就要交给时间了。”
突然，一颗圆滚滚的糖从格桑的衣袖里滚落到了地上。
格桑伸手把那颗糖捡了起来，抬手打量了一下，喃喃道：“美好的东西都容易上瘾，就像……”
格桑抬手把那颗糖放进了嘴里，甜腻的味道在味蕾泛开，格桑勾了勾唇，缓缓闭上了眼睛。
同时，一抹微弱的红光离开了格桑的身体，“格桑”身上的红色血痕逐渐消失，她的相貌也发生了变化，五官、肤色都变回了标准藏族人的样子……
我这作为人的一生，从墨脱开始，在长白结束。
如今，我要去我该去的地方了。
小官哥哥，如果能见到白玛妈妈，我会告诉她，她的儿子长大了，长成了一个温柔、善良、有担当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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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山，
格桑住处的后院，
正值秋季的末尾，虽然山上的节气要晚一些，但院子里的花都已经开始凋谢了，只有一小片藏海花，和院子角落处，不知何时扎根的野花开得正艳。
张起棂拿着水壶在给院子里的藏海花浇水。
黑瞎子和丹站在院子外看着张起棂。
丹偏头看向黑瞎子，“你和张先生交好，你不告诉他吗？”
黑瞎子抬手推了推墨镜，脸上一如既往地挂着一抹不明意味的笑，态度随意地说道：“如果格桑没事，哑巴和她还有一丝可能，我都会告诉哑巴。”
丹眼神暗了暗，垂眸问道：“族长她……真的回不来了吗？”
黑瞎子没有直接回答丹的话，而是问了一个问题，“听说过能量守恒吗？”
丹抬头看向黑瞎子，有些不明所以。
停顿了一下，黑瞎子解释道：“陨玉被毁之后，它蕴含的能量便会四溢。”
“青铜门又是专门为隔绝陨玉能量而建的，陨玉能量无法穿透青铜门，只能充斥在青铜门内，挤压着青铜门。”
“这样一来青铜门就会被彻底封死，再也无法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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