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黑瞎子赶到了杭州,他到医院的时候,正好赶上张起棂出院,吴峫、胖子都来帮张起棂收拾。
黑瞎子走进张起棂的病房,凑到张起棂身边,“哑巴,好久不见,有没有想瞎子我呀?”
张起棂抬眸瞥了黑瞎子一眼,没有理他。
黑瞎子打量了张起棂一会儿,没有看出什么异常。
然后,黑瞎子朝一旁给张起棂收拾东西的“老妈子”——吴峫和王胖子走去。
黑瞎子拍了拍吴峫的肩膀,给胖子使了个眼神,把吴峫单独拉出了病房。
胖子接收到黑瞎子的示意,看了张起棂一眼,才说道:“瞎子,你可要照顾好我们小天真呐。”
张起棂站在窗户前,抬头看向天空发呆,什么反应都没有,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胖子的话。
黑瞎子把吴峫拉出房间,问道:“怎么回事?”
吴峫把照片和事情的经过跟黑瞎子讲述了一遍。
听完吴峫的话,黑瞎子皱了皱眉,“他怎么样?”
吴峫摇了摇头,“刚醒的那会儿不吃不喝不睡,每天就盯着石头吊坠发呆,谁都不理,就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感知不到外界的一切一样。”
“还因为低血糖晕过去几次,吊了好几天葡萄糖。”
“这几天倒是好多了,饭正常吃,觉正常睡,也会跟胖子我们俩聊几句,看起来跟之前没什么区别。”
吴峫皱着眉头说道:“但我总感觉他的状态不太对。”
黑瞎子转头透过病房的窗户看向张起棂,“他表现得越平静,就证明格桑的事对他的影响越大。”
吴峫眼神暗了暗,“那小哥他会不会……”
听出了吴峫的未尽之言,黑瞎子叹了口气,“以张家人的性子,越是求而不得,执念就会越深,哑巴他会做出什么事还真不一定。”
吴峫顺着黑瞎子的视线看向张起棂的背影,“那我们能为他做些什么?”
黑瞎子眼神闪了闪,“现在能帮他的人只有一个。”
吴峫眨了眨眼睛,问道:“谁?”
黑瞎子勾了勾嘴角,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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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吴山居,
胖子做好早饭来叫张起棂吃饭,却发现张起棂不见了,他房间的桌子上放着一封信。
胖子连忙拿着信去找了吴峫,吴峫三人打开信,发现这信是一封告别信,张起棂他独自离开了。
信还没看完,吴峫就急急忙忙地朝门外走去,“不行,小哥他现在状态不对,我必须去找他,他要是出事了,我得后悔一辈子。”
胖子快速扫完信上的内容,“天真你先别急,小哥信上说,他要去找格桑,他不会是去长白山了吧?”
黑瞎子接过信从头看了一遍,眉头动了动,“不会,我知道他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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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湖边,格桑名下的宅子里,
张起棂按照记忆在宅子里转了一圈,最后走进了格桑的书房。
当年住在杭州时,格桑和张起棂不外出的时间大多都会待在书房里,格桑处理事务,张起棂就在一边找本书看。
张起棂指尖拂过书架上的各类书籍,眼前浮现了格桑认真的身影。
张起棂在格桑常坐的位置坐下,摸了摸面前的办公桌,神色温柔地轻声呢喃道:“陨玉的问题解决了,我的使命也结束了。”
“格桑,我去陪你,好不好?”
说着,张起棂从办公桌下的暗格里掏出来一把匕首。
这是格桑藏在这里的。
张起棂刚把匕首拿出来,吴峫就推开书房的门,闯了进来。
看到张起棂手里拿着的匕首,吴峫脸色一变,连忙喊道:“小哥!”
“小哥,你冷静一点儿!”
听到声音,张起棂抬头看向吴峫,抿了抿唇,问道:“你怎么来了?”
张起棂话音刚落,本来在其他地方找人的黑瞎子和王胖子听到声音也赶了过来。
趁吴峫在和张起棂说话,张起棂的注意力被分散了,黑瞎子悄悄移动到张起棂身旁,把他手上的匕首夺了过来。
然后,黑瞎子把匕首扔给王胖子,把张起棂控制在了椅子上,不让他动弹,“哑巴!你冷静一点,格桑她的本体是陨玉,是真正意义上不死不灭的存在,万一她没死呢?万一她还等你去找她呢?”
听到黑瞎子的话,原本要反击的张起棂动作一顿,眨了几下眼睛,抬眸看向黑瞎子,反手抓住黑瞎子的肩膀,“她在等我?”
黑瞎子点了点头,一脸认真地说道:“对,她还在等你。”
张起棂眼神闪了闪,松开黑瞎子,低头思索了一会儿,起身摆脱黑瞎子的束缚,迈步离开了。
见张起棂要走,吴峫抬脚就要跟上去,“小哥,你去哪儿?我陪你去!”
但吴峫刚走了两步,就被黑瞎子拽了回来。
吴峫转头不解地看着黑瞎子。
黑瞎子对着吴峫摇了摇头,脸上又挂起了意味不明的笑,懒洋洋地说道:“小三爷,别担心了,他可是哑巴张,只要他不想死,没人伤得了他。”
“让他自己一个人静静,好好想想吧。”
吴峫没有再追上去,转头看着张起棂的背影,轻声问道:“她真的有可能没事吗?”
黑瞎子收回手的动作顿了一下,脸上的原本随意的笑染上了一丝苦涩,他摇了摇头,说道:“总要给他一个念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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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山,
张起棂拿着格桑给他的朱雀血玉让玄族人带他去见了丹。
来到丹的书房,张起棂直接把朱雀血玉放在了丹面前。
丹抬头看向张起棂,有些意外,“你想起来了?”
张起棂微微颔首,开口问道:“她……有没有留给我什么东西?”
丹垂眸沉默了半天,拉开办公桌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小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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