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万雷齐响,足以令人心惊胆颤,屋子开始震动,范知易见到外面不停有白光闪过,仿若世界末日天崩地裂了一样。
他惊恐地望向外面,但紧闭的门窗将一切阻隔,范知易并不能知晓究竟发生了什么。
秉南冬随即就着牵他的手将他往怀里一带,逼迫他抬起头来看着自己,声音仍旧从容不迫:“告诉我,天道以什么来控制着你,性命,亦或者是让你回到你该去的地方的承诺?”
屋子颤动得更为厉害了,血迹从秉南冬的眼睛、耳朵、鼻子、嘴边流出,范知易大惊失色,急急忙忙用手去给他擦,秉南冬却不放开他,固执地继续说着:“知易,告诉我。”
“你疯了吗?不要再继续问了!想活命就不要再继续触怒它!”
“都到了这个地步了,不问个明白岂不是很亏?”秉南冬犹如漆黑深潭的眸子注视着范知易,“我想帮你,帮我们找到一条出路。”
“帮我?”范知易拧着眉反问他,气急攻心,张了张嘴,可看着秉南冬这副样子,那些狠心的话却怎么也无法说出口了。
秉南冬在他心里,已经不再单单只是一本小说中虚构出来的人物了。
见硬的不行,秉南冬就将范知易的手背贴在自己脸上,沾染上了血也不在乎,央求道:“知易,我和你说过的,我死不了,所以,告诉我吧。”
“不会死,难道也不会痛吗?”
“……不会的。”
秉南冬的血怎么也擦不完,反倒是将他整张脸弄的狼狈不堪,活脱脱一个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但是这一次范知易并不怕,反而心脏处一直像是有一只手揪着一样的难受。
“骗子,明明你才是最大的骗子。”范知易喃喃道,随后气来狠狠捏了捏秉南冬的脸,大声道,“好,我告诉你,听好了,你别一天到晚想着作死,好好活着,就这么带领天云门发扬光大,就是帮我最大的忙了。现在,不准再继续问下去!”
秉南冬还没有真正懂得其中的门道,难道自己也不懂要跟着他一起胡闹吗?系统现在还只是警告,如果真的全盘托出了,他们都别想活,更何况,他说的,也不算敷衍,白白让他给男主送温暖,让他成为一个正直善良的三好青年,自己这么和秉南冬解释也没错。
活着,必须得活下去,只有活着才会有希望。
“这样啊,那是不是我完全按照你说的去做,你的任务完成了,就要走了对吗?如果我不按照你说的去做,那么你的任务失败了,便会死是吗?天道是怎么监视你的,有没有在你身上安装什么东西?”
“你个疯子。”范知易忍不住骂了他一声,让你不要再问了,还偏非得往这个方向去问。
范知易是真的怕这狗东西嘴里还藏着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没说,来不及思考,已经是直接一下子亲了上去,将他的声音堵了回去。
秉南冬空着的手掐住了范知易的腰,怔了一瞬,随后勒紧,将那衣服勒出了一道道皱痕。
他不停地回应着范知易的亲吻,像是要把他拆吃入腹一样,这种感觉让范知易惊恐,他用力去拍秉南冬,换来的只有秉南冬更为疯狂地攻城掠地。
他紧紧抓着范知易的手,不停地在心里说着:“腰好细,知易,喘息也好好听。”
“猜到我才是主角的时候,我好高兴,因为你所有的心思都将会花费在我身上。”
“知易,我找了你好久,等了你好久,我一直都想在你耳边唤你的真名。”
“知易,知易,范知易,我喜欢你,爱你,想要你,知易……”
所有的一切在范知易眼里混沌不知所有,秉南冬还在流血,范知易触到了,温热的,热的他眼里一酸,心脏很疼,眼泪滚落下来,被秉南冬卷了去,还反过来安慰他“不痛,不哭”。
“接吻。”光是说这两个字,范知易都要喘很大一口气,他不知何时被按在了桌案上,东西洒落一地,“都堵不住你的嘴,心里也不要再想那些东西了。”
秉南冬装作无知:“哪些东西,知易?”他叫一次范知易的名字,范知易就觉得全身滚烫,忍不住颤栗。
“那你叫我好不好,叫我南冬,我的名字是秉南冬。”秉南冬吻吻范知易的额头,吻吻他的鼻尖,揉捏他的耳垂,将吻印在他的唇边痣上,急切地诱哄道,“你叫我的名字,我就不会疼了。”
范知易受不住此人对他这样,遂心一软如了他的意:“南冬,秉南冬。”
可惜秉南冬从来没答应要放过他,听到自己的名字从范知易嘴里吐出,更为兴奋了,猛地亲了上去,眸间似有控制不住的鬼气萦绕,危险而迷人。
稍作休息的空档,范知易看着秉南冬,秉南冬亦回望着他,两人的喘息缠在了一起,都在回味着。
范知易心疼地给他蘸去脸上的血,秉南冬道:“你还会走吗,能不能将我带上?”
范知易无法给他承诺。
秉南冬将额头抵在了范知易的额间,谁都没有再说多余的话了。也不知道外面的一切是多久结束的,瞧刚刚破系统的架势,范知易还以为他和秉南冬会就此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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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在结契大典上,来亲自将你的答案告诉我吧。”秉南冬拂过他的发髻,“明日大典,不会安宁,陆长夫的人已经来到天云门地界了,关于天云门的一切,终于要结束了。”
范知易眉头越皱越凶:“你想做什么?”他怕这个疯子不断地去挑衅系统,最后被抹杀了,那他找谁做任务去。
秉南冬用手指按着他的眉心:“总之,肯定不会如同今日这一场胡闹来的疯狂,我会很爱惜我的生命,如同爱惜你一样,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
“……”范知易听来有些害臊。
“知易,我爱你。”
迎着他炽热的眼神,范知易终于是挪开了目光:“你怎么总是说的这么直白?”
“因为你会听不懂。”
范知易:“……”这么好的气氛,都不忘损他一句。
“有些话该说的时候就得说,我要将自己的真心通通说与你听。”
“包括那些……”范知易都不好意思说出口,“那种的话,”
“哪种?”
逼急了的兔子还要咬牙,更何况是范知易:“就是那些想怎么怎么亲,怎么怎么做的!”
秉南冬坦坦荡荡:“对啊。”
范知易被逼来什么都说不出了,有些生闷气,让秉南冬没忍住戳了戳他的脸,范知易没躲:“假如,我是说假如我不愿意同你结为道侣呢?”
“我自然不会强迫你。”话是这么说,心里也怕范知易听出了些什么,秉南冬没有去想。
但从他的眼睛里,范知易只看见了四个字,势在必得,这狗东西绝对没有他嘴巴里说的这么善解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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