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月黑风高,呜咽的秋风呼呼的吹过缥缈山庄已经干枯的树枝,树枝在无光的夜中剧烈的颤抖,“咔嚓”,的声响,一个稍微细的枝干被风刮断,落在了地上。
不过片刻,两道身影就是从天而降,落在这课大树的下面,正是两个值守的缥缈派弟子,两人手持了长剑,十分警觉的看看四周,一人还跃上树梢,张目四顾,见没有异状,才跳将下青另一人围着大树仔细的查看,等那人下来,低声问道:“可曾见到异常?”,那人摇头:“没有,并没有什么异常的痕迹。”,“嗯,树下也没什么可疑的痕迹,或许,是掉下的干枝吧!”,那弟子手指着被风吹到一旁的树枝,说道。
“师兄所说有理,此时正是风大,吹鼻了枯枝倒是正常!”
“走,去旁处巡视,如今正是我粱缈派关键的时刻,可不能让别派的弟子轻易的进入!”,“是,师兄……”那弟子点头,正是要走,嘴里却犹豫的问道:“师兄,小弟有件事一直想问问,虽然知道说出来不妥,但若是不说,又如便在喉实在是难受。
“栾师弟有事情尽管说吧,我…………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跟自家嫡亲的弟弟差不多,若是有话不跟我说,你还能跟谁说呢?”
“嗯,师兄,那小弟就冒然问问了!”,栾师弟转头看看漆黑的夜中,缥缈山庄点点的灯火,低声道:“唉,看到自家熟悉的缥缈山庄,纵然是有些破旧,可心里却是暖暖,比始信峰上那阔绰了很多的缥缈堂,要舒心的多。”,“嘿嘿”可不?栾师弟等去了始信峰前山的缥缈堂,我等可是在始信峰后山的荒郊野岭的”回到缥缈山庄的感觉比你更是感慨啊!”,说完,那师兄似笑非笑的看着栾师弟:“师弟不会是想跟师兄讲忆苦思甜吧?”
“哪里,刘师兄,小弟其实……想问的也很简单,想想咱们缥缈派历经风雨,众弟子几经磨难,刘师兄等人…………也是先被废了武功,又蒙张大帮主解救”才得以恢复,如今咱们缥缈派弟子齐聚一堂”张大帮主还将传香教弟子和正道盟弟子收拢到自己的羽下,这等局面可谓是空前……绝后啊,如此大好的局面,难不成…………就因为胡师祖的……阻拦,就要分崩离析么?就要毁于一旦么?我……一想起来,就觉得憋得说……”,”
刘师兄看着栾师弟,嘴角含着欣慰的笑容,说道:“说实话,太多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我也说不出来。不过,胡师祖来之前,我缥缈派情况如何?”
“当然是蒸蒸日上呀?张大帮主神武英明,将整个缥缈派都整合的天衣无缝……”
“是啊,那离开了胡师祖呢?”
“刘师兄的意思是,胡师祖要离开?张大帮主依旧是大帮主么?”栾师弟有些迷惑:“可……胡师祖乃是我缥缈派的元老,他…………要是走了”李师祖……等人岂不是也要走?而且……缥缈派内很多弟子不都是要走么?”
“栾师弟,我且问你,若是你来选,你会选谁?”
“那还用说?我在始信峰上,就跟张大帮主在一起患难”到了此间如何能舍他而去?而且,张大帮主得了我缥缈派的传承,有了仙道传承的令牌,还有一身仙道的修为,正是我缥缈派的正统”我岂会再去选择旁人?”,“更况且,若是胡师祖另立山头,肯定是水雨朋当帮主,他虽然是我缥缈派的副帮主,可骨子里却是洛水帮的帮主啊,我若是去了,说不定以后就沦为洛水帮的弟子,我没来由给自己找什么不自在?”,“哈哈哈”,刘师兄一拍栾师弟的肩膀笑道:“你都知道如何选择。旁人不会么?再说,李师祖已经说的明白,他只认张大帮主,旁人一概不认,李师祖都不走,旁人会走么?”,“嘿嘿,倒也是啊。要走的,也就是那些刚来的,缥缈派顶多跟胡师祖没来之前没两致罢了!”,说到这里,栾师弟又是神秘道:“刘师兄,小弟再多问一句啊,您这武功…………可是真的由张大帮主所救?”,听到栾师弟怀疑,刘师兄脸色一整,收起笑容,说道:“此话…………问得相当不妥!张大帮主对我等的恩典如何能加怀疑?”可随即,他就是摆手道:“唉,也不怪你的,你等只在前山逍遥,如何能知道我等的悲惨?”
见刘师兄生气,集师弟立刻赔笑,道:“不瞒师兄,小弟在始信峰跟张大帮主在一起数年的,可……可从来都没见到他有什么出奇之处,就是成功也一直都在小弟之下,跟他嫡传弟子的身份极为不符,就算是后来得了静逸师太的赏识,当了缥缈堂的首席大弟子,也是中规中矩,丝毫不见什么破绽,可……,可怎么就背着我等朝夕相处的弟子,还有传香教的弟子,就做出如此惊天动地的大事儿?乖乖,刘师兄,你们……怕不是有上千人吧,张大帮主都把你们的武功恢复了,这……这可是仙道之人才有的神通呀!让小弟着实不敢相信啊。”,“呵呵,有什么不能相信的?没见到张大帮主的飞剑么?虽然不能跟传说中相比,可……张大帮主已经是仙道之人啦,将我等武功恢复,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啊。”刘师兄说着,将目光投向议事堂的方向,过了片刻又是说道:“张大帮主的恩典,刘某永生难忘,不要听胡长老瞎说八道,就是真的胡长老留下,张大帮主另立一个缥缈派,刘某也绝对跟着张大帮主走,用刘某这条命来还张大帮主的恩杳!”
“可不……,胡长老……唉,胡长老身体不行了,天天虽然是张大师伯的弟子,可毕竟年纪还小……胡长老一支……前景堪忧啊…………”,两人低声说着,身形却是不停,两双眼睛游目四望,逐渐的走远。
等他们走得远了,在不远处一棵大树的阴影中,微微的一动,一个瘦高的人形慢慢的显出,这人身上穿着黑色的夜行衣,脸上也用黑布蒙上,手里拿了一把长剑,炯炯有神的目光盯着两人的背影许久,才微微的叹气。
旋即,长身而起,辨认了方向,施展轻功而去。
那人不是往缥缈山庄里走,反倒走出了山庄,一路往南,越过了两个小小的村落,来到一个低矮的土地庙前。
那人纵身跳上土地庙,将四周看看,然后又不放心的样子,围住土地庙,将方圆数十丈的地方都是走了一圈,方自停了下来,缓步走到土地庙前,盘膝而坐,五心朝天,径自运功调息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身着青色长袍的人影蓦然在土地庙前方一丈的地方出现,然后,身形飘飘飞到那人的跟前,轻轻的落下,开口说道:“水帮主,你……来的还真早!”,“咦?”那先去早来之人似乎没想到有人突然出现,并开口说话,诧异的睁眼之时,手中的长剑也是“呲吟”的一声拔了出来。
见到眼前之人如此的警觉,青色长袍之人笑道:“水雨朋,是本令,将你唤出来的正是本令!”,“武令主?”,那蒙面之人见到青袍人脸上所带的青铜面具,不觉脱口而出。
“嘿嘿,水帮主实在是健忘啊,前不久刚刚在恶虎山庄分别,就不知道本令是姓姜了么?”,“不敢,姜令主的面目水某虽然不曾见过,可姜令主在江湖上的名字,我还是听说过的,不知道…………姜令主该如何称呼呢?”
“哈哈哈,水雨朋,你还真是小心的可以!我那纸条上用得不正是你跟尤副盟主约定好的暗号么?你居然还是这般的怀疑!”,那青袍之人将青铜面具拿了下来,露出里面的本来面目:“既然如此,水帮主还是称呼姜某,姜副盟主好了!”
“奖副盟主见谅。”,那蒙面人从怀里探手掏出火折子,打亮了看一眼,这才放心,将自己的黑布也是揭下,里面的面孔正是水雨朋。
然后,水雨朋将黑布依旧的蒙面,而青袍之人也是将青铜面具带上。
“不知姜副盟主这般着急将在下约出来,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么?”,“当然是有重要的事情了!若非如此本令能轻易的出来?”,青袍人傲然道:“听说胡云逸在缥缈山庄吃了瘪,缥缈派弟子并不卖帐?我们原来安排让你当缥缈派大帮主的计划,受到了严重的阻碍?”
“姜令主……水某实在是佩服你了,如此讯息,你知道的实在是太快了!”,水雨朋拱手道。
“嘿嘿,青炎令本就是做这个的,也没什么好稀罕!”,“不过,姜令主的消息有些落后了!”,“咦?莫非有什么喜讯?”,“水某已经用尤副盟主的信物,联系上了正道盟在缥缈派的两个娶的堂主,两堂五千余人已经答允听水某的号令!”
“呵呵,这个本令知道,这本就是张盟主在缥缈派所留的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