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怪不得 顾全大局护颜面
席地而坐的太子刘彻站起来,看着王皇后和馆陶公主渐行渐远的身影,便来到汉景帝的案几边,附耳小声对汉景帝说:“父皇,那碗乌鸡汤是陈阿娇准备的。”
此话一出,汉景帝难以置信地问道:“你从哪里得知的?刚才唐夫人明明都说了。”心中想到,难道自己刚才的确是先入为主,错怪了无辜的唐夫人!
退到案几边上的太子刘彻,神色从容地小声回复道:“父皇,若不信可以找太后身边伺候的奴婢一问便知,刚才太医只是说了唐夫人说太后只喝了乌鸡汤,馆陶公主破天荒地把唐夫人扶起来,太后说了着实委屈了唐夫人等等,这些足矣说明了。”
被太子刘彻这一提醒,汉景帝这才焕然大悟起来,原来唐夫人这是为了维护众人的颜面,自己默默无闻地背着这个黑锅,关键她这一脚是自己亲自踹上的,心里顿时感觉到愧疚,看着案几上的盛开的蔷薇花,便若有所思地说道:“如此就说得通了,馆陶公主怪不得让阿娇来,敢情这是私底下向太后.....”
话说此时,唐夫人从太后的寝室里走出来,很是意外地看到汉景帝和太子刘彻二人在大殿上,唯唯诺诺地正欲跪在地上,汉景帝一看当即说道:“免礼,你怎么出来了?太后可安好?”
“太后服下汤药后就睡下了。”低眉顺眼的唐夫人小心翼翼地答道,心里不由地紧张起来,这大殿内只有汉景帝和太子殿下,难道陛下特地留下,打算是秋后算账?
看出唐夫人神色有些紧张的汉景帝,关心地问道:“腿上可有不适?刚才是朕气在头上,让你委屈了。”
“事情原委父皇已知,原是唐夫人顾全大局,维护着大家的颜面,才受了这无妄之灾。”太子刘彻,说完这句话之后,便起身拜别汉景帝离开这个永寿殿内,带着在大殿外站着伺候的甄内侍回太子宫去。
此刻,温热的泪水涌上双眸的唐夫人,连忙用袖口擦拭道:“陛下,此事已经过去了,替它还做什么,臣妾本是粗人一个,这一脚没事的。”心中不由地一暖,没有想到高高在上的陛下居然还问自己的腿伤如何,这一刻自己所受的委屈也值了。
闻着淡淡蔷薇花香的汉景帝,看着楚楚动人的唐夫人,噙一缕微笑在嘴角,淡淡道:“朕想去你的桂宫鸿宁殿看看蔷薇花,不知可方便?”
“诺!”露出微笑的唐夫人,一边轻声素语地答道,一边连忙来到案几边上,把汉景帝搀扶起来,二人缓缓而行来到永寿殿外。唐夫人把汉景帝送上金根车上后便转身离去,汉景帝一把拉扯住唐夫人道:“腿上有伤,一起坐。”
“陛下,万万不可,卑尊有别,天子法驾,以御天下也。臣妾本是奴婢一个,有幸侍奉陛下左右,岂敢和陛下同车而出,而招人非议!”神色凝重的唐夫人,郑重其事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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